“起來吃飯吧!” “別喊他了,估計受打擊了,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 “唉,昨天回來就把自己關房間裡,晚飯都沒吃,這早飯怎麼也得吃一口啊。” “算了算了,可能被嚇到了,昨天輪到他的時候那個加載麵板的裝置還炸了。” “炸了?小川他沒受傷吧?我去看看……” “別別,孩子大了,給他留點私人空間吧。” …… 秦川昨天忙著和歸虛道人溝通,連爸媽啥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聽到他們的聲音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其實老媽喊他第一句的時候他就醒了,沒辦法,對老媽的聲音就是這麼敏感。 按老媽那彪悍的性子,兩聲叫不起來就直接殺進來掀被子了。 好幾次他都還支著帳篷呢,那場麵多少有點尷尬。 不過這次他倒沒有著急起床,因為昨天激活過天賦之後他就不需要再去高中上學了,等著高等教育學校的錄取書就行了。 學校教的都是各個超凡學科的入門知識,好讓學生盡可能多的接觸各個學科,為自己以後的道路打好基礎。 秦川他們的天賦已經確定,自然不用再花心思去學不相關的知識了。 也就是說,暑假來了。 那不得先好好地睡個懶覺嗎? 但現在睡不著了,因為飯菜的香味都已經飄進臥室了。 簡單洗漱一下就來到了餐桌前。 老爸秦興文見兒子出來了,把頭往旁邊一別,一副很不待見的樣子,可剛才讓兒子靜一靜是他,給兒子申請私人空間的也是他。 當爹的,有時候麵對自己的孩子就是這樣,欲縱故擒。 “拿了個D,還好意思吃飯?你爺爺是A,你娘和我都是B,怎麼到你這就拉了胯了呢?” 秦興文是黑水鎮治安署的副署長,主管的就是情報這一塊,消息自然是相當靈通,昨天黑水鎮高級中學出了那麼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秦川也習慣了老爸的數落,完全不當一會兒事,一邊伸筷子一邊隨口道: “機器壞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機器壞了,合著你天賦低是機器的錯唄。人家測的時候,那機器都好好的,你測就壞了?就測不準了?我是不是還得跟深藍申請,讓你單獨再測一次啊?” 秦興文見秦川一副所謂的樣子,心裡的火氣是蹭蹭地往上冒。 “D怎麼了?D也有學上,好了,吃飯呢,別說了啊,以後這個事兒都不說了,吃飯吃飯。”老媽劉蘭清打圓場道。 可秦興文火氣上來了,哪是一句話就能壓下去的,剛扒拉了兩口飯就把筷子拍在桌子上, “越想我越來氣,還機器壞了,你知道那機器多貴嗎?幸虧人家沒難為你,要是讓你賠,把你爺爺的老底兒掏乾都賠不起。” 老媽終於是看不下去了,手一拍桌子,生氣地說道: “氣就別想,吃飯,聽到沒有。” 見媳婦生氣,老爹的火氣立馬就消了, “好,吃飯,不想,不想。” 把這個母老虎惹毛了他知道是什麼下場。 幾句話的工夫,秦川已經塞嘴裡兩個包子和一碗粥了,他擦了擦嘴, “我吃好了。還有,我是說,機器壞了。” “你咋還提這茬啊?”秦興文趕緊用筷子捅秦川,他剛消停了兒子又來折騰,他生怕給媳婦的怒氣條灌滿了。 “嗯?”老媽感覺秦川好像話裡有話,放下筷子抬頭看向秦川。 老爸卻還沒有反應過來, “我知道機器壞了,可人家也沒讓咱賠啊,不是說不提這個事兒了嗎?你的天賦和機器……” 後知後覺的老爸終於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心裡有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 “難道?” “對,機器壞了,顯示的是D,但其實不是,我是A,【源力感知】。”秦川也不繞彎子了,說完看向了老媽, “遺傳的老媽的天賦。” “啪嗒”一聲,老爸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真的?小川你沒說胡話吧?” 見老爸還是不信,秦川也不多做解釋, “等著吧,A級是提前批,用不了幾天就會有通知書寄過來。” 說完就往外走,他剛剛接到推送通知,他有一個快遞已經到黑水鎮的超凡物品速運中心了,讓他自己去取。 是爺爺送給他的技能藥劑到了。 他昨天晚上逛了半夜的深藍官方超凡商城,但是最後啥也沒買。 倒不是因為他舍不得買,而是裡麵的東西就沒幾個他能用的,他想買的體質得2.0以上。 秦川出門之後,餐桌旁的兩位呆若木雞。 “是A?” “機器壞了?” …… “小楠,你現在就給那個姓秦的發信息,跟他分手,現在就發!” 另一戶的人家的餐桌旁,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站起來厲聲說道。 在他的旁邊,柳勝楠花容失色,麵色慘白,眼中也噙滿了淚水,她的拳頭死死地攥著,一句話也不說。 他的另一邊坐著一個皮膚和他差不多的中年婦人,他們一看就是經常在外麵風吹日曬的底層人。 他們倆正是柳勝楠的父母。 柳母想為女兒說話,可一看到丈夫那瞪得跟銅鈴似的牛眼,就又把話憋了回去。 “分不分!”男人提高了聲調。 柳勝楠還是不說話,也沒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餐桌下的拳頭還是被她握得緊緊的。 “你要是不分,你要是不分我就!”男人把巴掌舉得高高的。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然而柳勝楠卻毫不畏懼,仰臉說道: “你打呀,給你打,你又不是沒打過,我都被你從小打到大了。” “我……”男人的巴掌終究是沒落下去。 憤怒、慚愧、無奈、不甘……無數表情在他的臉上變換個不停。 突然、他身子一矮,跪了下去。 一個男人,一位父親就這麼跪在自己的女兒腳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柳勝楠嚇了一跳,握成拳手下意識地鬆開了。 “楠兒,我打你是我不對,我該死,我抽自己好吧,我給你解氣。”男人竟扇起自己的耳光來。 而柳勝楠則冷冷地看著這一幕沒有任何表示。 男人扇了自己幾巴掌,見女兒沒有反應也停手了,語重心長地說道:、 “楠兒,你是個好苗子,但好苗子也需要培養啊,你上學的學費,你訓練的開銷,你喝的那些補劑哪個不是咱們柳家給你的?你的大伯,他的兒子都享受過這待遇啊,還有你二伯,你四叔。他們都把積蓄花在你身上了啊。 馬家的那個,人家是真喜歡你,他家族還是個望族,你跟了他,咱們柳家以後就翻身了。 那個秦川他配不上你啊,他天賦不行,他們秦家以後就沒落了。馬家那小子要是懷恨在心,咱們柳家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是呀小楠,咱們村子裡的人待你不薄,你可不能忘恩負義啊。”柳母也幫腔道。 柳勝楠麵如死灰,她終於是支撐不住了,失魂落魄地掏出了手機, “好,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