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玉蘭約的是城南的一個咖啡廳,這些環境比較舒適,安靜,適合去談一些事情。 等周天到的時候,張玉蘭已經久候多時了。 她是一個看起來比較恬靜的女人,隻不過臉色,因為恐懼而變得十分蒼白,她的頭發是染過的,看起來是天藍色的。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隻畫了個淡妝,看起來是沒有什麼準備的。 周天去點了杯咖啡,然後坐在張玉蘭的麵前,審視她那雙眼睛。 “是……是周先生嗎?” 周天點了點頭,他不太喜歡客套,所以就直接切入正題;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現,你先生變得好像不太一樣?” 張玉蘭沉思了一下,因為這種事情並不是能夠有一個明確的時間點,而是一個非常模糊的時間。 過去了2分鐘,她遲疑地開口說: “大概是在兩個月前的時候,那時候我記得是有一次在給他整理衣服,發現他的衣服裡有一根黑色頭發絲。” “因為我的頭發都是染過的,所以我知道這根頭發不是我的。” 周天在筆記本上記上了大概的時間,然後繼續問道: “那他是什麼時候購買那些刀具的?” 一想到那些明晃晃的刀,張玉蘭的眼睛裡就多了一些恐懼,她顫抖的說: “一個星期前我收快遞的時候,就習慣性的拆開了,然後發現裡麵全是刀。” “當時我嚇了一跳,就問他是怎麼回事?” “他隻是說是工作上的事情,讓我不要管。” 周天沉思了片刻,然後問道: “他隻說這是工作上的事情嗎?” 張玉蘭點了點頭,她一邊回想著一邊說:“因為他不讓我,管他工作上的事情,所以他這樣說,我也沒有辦法再問下去。” 大概經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周天把自己感興趣的內容都問了一遍,然後問張玉蘭要定金。 張玉蘭早就準備好了,她連忙從自己的LV包裡麵,拿出了厚厚的一個信封,然後雙手遞給了周天。 “定金都在這裡了,您清點一下。” 周天隻是把信封裝進了自己的包裡,然後問道:“對了,你家的地址在哪裡?我可能要去調查一下。” “奇峰路五十四號。”張玉蘭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自己的鑰匙,遞給周天: “這是鑰匙,他在工作日的時候,一般晚上才會回家。” 這個地址周天聽過,那是這邊有名的別墅區,果然是能夠給得起這麼高昂調查費的家庭。 周天道了一句謝,然後戴上帽子就出門了。 外麵的陽光燦爛,看起來是晴朗的一天,忽然,周天感覺自己想起了一些事情。 周天要給自己的今生摯愛,買一束花。 他抬眸往街上巡視著,在尋找一家看起來不錯的花店,他要買一束適合她的玫瑰花。 一想起她那若有若無的微笑,周天的心裡就升起了喜悅,就像是想起了這世間最美好的事物。 周天走到花店選起了花,然後挑了一束非常特別的黑色玫瑰,因為在他的潛意識裡,這朵花最配那個女孩。 周天拿著花,走到了售貨員那裡,讓她給這束花包一個精美的包裝。 售貨員滿臉笑容,殷勤的問道: “請問您要送的女孩叫什麼呢?我來給您寫上去。” 周天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在腦海裡拚命的檢索,但無論怎麼找,都隻能想起她那若有若無的微笑,沒辦法想起她的名字。 她叫什麼名字呢? 不知為何,周天隻能記起來她的樣子,而沒辦法想起她的名字。 不過這也不重要,隻要下次見麵的時候,再問她就可以了。 他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說: “不用了,我直接送給她就好了。” 最重要的是,她可是自己的今生摯愛呢。 周天低頭看著自己筆記上的記錄,看到了記錄中,那一根黑色的長發。 忽然他想到,自己的今生摯愛,好像也是黑色的長發呢。 ………… ………… 再去找她前,周天決定先完成今天的工作,他來到了奇峰路五十四號。 道路的兩旁,是一排排裝修風格各異的別墅,是一個山上的別墅區。 這其實是在一座城中的山裡,叫做奇峰,也因此這條路叫奇峰路。 他找到了路邊的一個停車位,然後把車停在了那裡。 周天走下車,開始先看了下周圍的環境,這個別墅依山傍水,看起來隻有非常有錢才買的起。 周天從口袋裡,拿出了張玉蘭給自己的鑰匙,慢慢打開了這個別墅的大門。 走進去以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草坪,以及一棟天藍色的三層別墅。 似乎因為張玉蘭喜歡天藍色的緣故,他們的別墅裝修,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看起來都是天藍色的。 周天慢慢走近,他推開別墅的門,裡麵看起來十分整潔,張玉蘭似乎把她的家裡打理的井井有條。 除了一個地方,那就是二樓的一個房間。 周天還沒有進去,就感覺裡麵似乎傳出了一股子怪味,就像是植物的臭味。 他走過去,想用張玉蘭給的鑰匙打開這個房間,但把所有的鑰匙都試了一遍,也依然打不開。 周天皺了下眉頭,看來這個房間裡麵,可能有非常大的秘密。 他從口袋裡,拿出了兩根鐵絲,小心翼翼的插進門鎖裡,嘗試了幾分鐘。 隨著一聲輕響,門打開了。 周天的瞳孔一縮,他看了讓他非常吃驚的一幕。 地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刀具,有水果刀,武士刀,還有中國的一些刀具,並且大部分都是已經開了刃。 地上還擺著很多個磨刀石,似乎是準備給一些沒有開刃的刀具,通過手動來磨開刃。 而在桌子上,則擺著一些讓周天覺得很熟悉的東西。 桌子上鋪滿了各式各樣的黑色玫瑰花,有一部分已經開始枯萎了,看起來非常的凋零。 周天在外麵聞到的怪味,就是來源於這些枯萎腐爛的黑玫瑰。 在桌子上,還擺著一個攤開的筆記本。 周天走過去,看到筆記本上,似乎是用血寫的: “你不是最喜歡黑色玫瑰花嗎?” “為什麼不收下” “為什麼不喜歡?” “我這麼愛你,為什麼你告訴我,我是你最惡心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