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錚認識到,實際他也搞不清楚“夢境”是否具有真實性可言,但從這一階段而言,他也別無選擇,對於用整個人類文明“性命”相要挾這無疑是瘋狂的,他又何以以個人意誌乾擾億萬生命體的恒定走向,他知道這樣做的後果,甚至會背負著整個億萬人類的罵名,沒有人類會感激他。 這是一場賭注,好在,他賭對了。 “接受到未知數據輸入” “經係統判定整合得出,此為新位麵能量粒子適行理論” “接受到未知數據輸入” “經係統判定整合得出,此為新位麵未知生命體體征數據” 玄錚從沒有想過,在與未知對弈的很長時間裡,他考量的東西還是有所欠缺。他又一次將自己逼至絕境了,他思考這一切的真實性,他搞不清楚人類所擁有的能量到底是什麼,讓觀察者如此忌憚。 他看著眼前的能量換算理論和觀察者生命體數據體征,是的,這一切得來的太容易了,他害怕進入另一個局。他生不起任何的喜悅情緒,無盡的理性在他頭裡蔓延。 他同樣害怕,害怕他所作出的決策會將整個人類推入永不磨滅的黑暗。 他害怕現有所接觸的關於人類“認知”局限會先將自己先殺死,也怕遭世人唾棄。 他甚至都能想象得到,一旦現有情況公諸世人麵前,僅人類言語所具有的憤恨,不滿,辱罵,譏諷都足以讓宇玄號所具有的探索的使命和榮譽都將走向另一個極端,會讓他們失去前行的意義和動力。 因為,這是一條向死而生的道路,首先要經歷認知死亡,才能生出以弱小殺向強大的“勇氣”。 時間在慢慢流失,試行人類運行的生物鐘已經不適用於玄錚,是的,玄錚在一次次的抉擇中,權衡著利弊,胡須如雨點般布滿他的臉龐,根根白發如雪點星河般,在他的頭上生出希望的田野,但真正的希望確在他腦海裡磨滅。 他沉沉的睡了過去,現在這一刻,他認為最好的方法或許就是提前讓整個人類群體更早的接受這一切,且應以合適的方法,不能引起觀察者的注意,雖然結局是好的,但這一切的過程,需要人們了解到。 他需要接收到同為人類對於整件事情的反饋,但光公布這一過程,便足以掀起腥風血雨。 宇玄號從事的此項事業的意義,也同樣需要得到人類認可。 玄錚沉沉的睡過去了,他走到了一片懸崖之上,他在夢裡意識到這是夢,麵前是一片虛無,他伸出腳,義無反顧的向前走,他在下墜,不停的下墜,直至他的瞳孔開始發散,身體沒有知覺。 “益陽脫離沉睡艙” “艦,艦長…………” “檢測到指揮者生命體征臨至界點,開始進行危機乾預,請將指揮者移動至治療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