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對峙(1 / 1)

冷風瀟瀟,原本突然還有些光亮的天空變得灰蒙。   好似雪又下大了幾分。   見眼前的九人都被自己剛才的舉動所懾,就連一副怒氣沖沖想要揍人的蔣石巖都安分的放下拳頭,於是零號繼續開口講道。   【事先聲明,我並不算依靠槍械來去強迫你們做事】   【這隻不過是讓你們能靜下心來聽我講話的前提】   騙鬼呢。   明明剛才還若無其事的朝著雪地開了一槍,若是手臂再向左偏斜十來度多半就要出人命了。   現在還在這塊說什麼不依靠槍械。   真是搞笑。   這就是在場九人心中的共同想法,因為在他們看來這種行為和當著婊子立牌坊沒有什麼區別,但沒辦法,誰叫他手裡握著一把手槍呢。   那他說話自己也隻能乖乖聽著。   見在場氣氛又再度變得沉默,零號把背包取下來扔在地上後講道。   【當然,我這樣說可能沒有什麼說服力】   【你們都把自己的背包拿到身前,打開後應該能看見最上方有一把手槍和一桿用布包裹好的栓動式步槍,其各自配備一百發子彈】   真的嗎?   蔣石巖有些顧慮的瞥了零號一眼,見他從包中抻出來一個長條狀物體後也沒有下一步的舉動,便半信半疑的也跟著做了起來。   畢竟看他那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   也不像是會去開這種無聊玩笑的人。   還真的有!   用右手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把橘白配色且頗具分量的手槍,就連呼吸都不免粗重幾分。   朝著地麵試探性地扣動扳機。   砰!   第一次開槍也不知道該怎麼持握,被後坐力震得虎口都有些發麻,但內心的欣喜已經湧上心頭,就連剛才的不快都沖淡幾分。   這可是槍啊。   真正的槍!   要知道最能刺激男人神經的物件就那麼幾種,而槍械絕對占比不小。   其實蔣石巖心中還有一個計劃的,就是等自己攢夠錢就去大洋彼岸好好遊玩一圈,最想去的地方就是靶場,若是能再去試駕坦克之類的重型戰爭機械那真是人生圓滿了。   但沒想到。   竟然是在這種地方實現了自己夢寐以求的願望,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悲傷。   收起心中思緒。   另外一個問題又重新回到腦中。   就是他到底想要乾什麼?   要知道如果是蔣石巖站在零號的位置上,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給被綁架人員能夠反抗的機會,更不用說是這種能夠直接威脅生命的殺器。   莫非他不是人類?   而是機器人什麼的物種?   眼神再度上下打量零號一番,他也不說話,依舊筆直的站在那裡,這麼一看好像還真有點那味。   砰!   就當蔣石巖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   又一聲槍響在自己右耳邊炸開,這並不是手槍能發出的響聲,而是他所言的步槍。   這射擊的方向也不是地麵,而是瞄準著自己身前的零號右側的空氣。   如若再偏幾寸。   零號勢必當場殞命。   【這個型號我從未見過,竟然還能正常擊發,製作工藝算是精良,也不像是哪個土作坊裡能搓出來的】   【不過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怎麼把我帶到這裡來的,就最好怎麼把我給帶回去】   【要不然下一發子彈我就會瞄準你的頭部】   【我說到做到】   這又是誰啊?   冷冽的聲音和零號有的一拚,身處這種未知的情況下能毫無負擔的把槍口瞄準他人並且開槍警告,真的是一般人做得到的嗎?   蔣石巖扭過頭去,原本身後還是八人現在已經呈現一比七的架勢。   顯然其餘七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發難嚇得不輕,下意識地就給那位猛人讓出來一片空地,省得他槍械走火再誤傷到自己。   而和零號處於一條直線的蔣石巖更是進退兩難。   他現在多麼想也跟那七個人一樣退到後麵去,但現在退場豈不是顯得很遜。   什麼風頭都讓他出了怎麼行。   不行,蔣石巖緊緊手中的拳頭,自己就算咬牙也要頂在這裡,就算是為了尊嚴也絕對不能後退半步。   有點意思。   坐在屏幕外的許九齡也沒有設想到這種情況的發生。   竟然會有人這麼快的就掏出槍械和零號進行對峙,這種氣魄可不是蔣石巖那份莽撞能夠相提並論的。   那九人當中也沒有印象混進去這麼一位蛟龍啊。   不過簡歷又不是政審,即使有一定程度的隱瞞也不會去追究對錯,那麼他真實情況到底是什麼呢。   懷揣著好奇的心態許九齡輕輕點擊他的頭像。   其員工資料也迅速彈了出來。   鄔懷平。   年齡三十歲,身高一米八零公分,體重八十六公斤,B型血,血癌初期,無配偶無血親。   自幼在孤兒院長大,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青年時期曾主動前往南非戰場從事雇傭兵一職。   呦嗬。   許九齡眼前一亮,這還真是條大魚,伸手從一打白紙當中抽出鄔懷平在招聘網站上登記的資料,上麵隻說了曾經任職過私人安保而已。   嗬。   有些無言的笑出聲來。   合著你私人安保是指提前一步把槍口對準別人腦袋啊。   不過他竟然患有疾病,還是血癌。   這點在簡歷上也沒有寫過呢。   許九齡眼睛瞇成一條縫,他拿不準鄔懷平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如果是疾病還未發作也就罷了。   倘若是他明知自己身患癌癥還出來尋求工作就有點耐人尋味。   要是說他八年雇傭兵的剩下沒有攢下半點積蓄許九齡是不信的,這種高危職業薪水一般都十分可觀,一定還會有別的原因。   可具體是什麼。   光從員工簡介上麵所陳述的內容現在是推斷不出來,估計得直接去問才能得知。   手指輕叩幾下桌麵,許九齡心中的好奇已經被勾了起來,畢竟孤兒院,傭兵,身患癌癥這幾個關鍵詞湊在一塊實在是令人浮想聯翩。   說不準在其中就有一段動人心弦的故事。   不過現在還不是去遐思的時候。   零號。   許九齡目光灼灼的盯著畫麵當中被槍指著的那個男人。   剛才他選擇主動告知並放任員工去使用槍械就已經超出許九齡的預料,這個指示是完全由他自己做出來的判斷。   那麼這一步。   你又要如何去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