曌影點燃了一支煙,站在十字路口。 ”出來吧,我早就發現你們了。” 陰影裡,一個人影從影子裡浮現出來。 “你是天啟帝國的人吧。”曌影說,“你來蘭特爾頓乾什麼。” “王庭的裁決,你將是帝國的敵人。” “幾百年了,還是老樣子,讓我猜猜,是預言者王庭?” “那由不得你去管。” 那個人走出了陰影。他全身穿著黑色的鐵質盔甲,甚至從頭到腳都被這黑色的金屬甲胄包裹著,從盔甲的接縫處散發出來黑色的氣體。格格不入的是在頭盔下麵的臉上帶著一個防毒麵具,黑色的氣體隨著呼吸從進氣口逸散。 “你們完全沒有審美疲勞嗎,驅魂者?”曌影說到,“而且,王庭不可能忘記我啊,結果,還是指派了你一個來殺我?” “我們同根同族,隻有驅魂,才能毀滅驅魂。” “這可不一定啊。” 曌影依舊是站在那裡,好像麵前那個手持利刃的家夥就是一個充氣娃娃一樣。 “你的鎧甲已經銹蝕,你的長劍已經愚鈍,你無法阻擋王庭的利刃。” “我可沒說,我要自己來啊。” 曌影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試管,裡麵是半管鮮紅的血液。 “拜那個家夥所賜,我總算理解了王庭統治的力量源泉—我們血脈的力量。”曌影把那管血液一飲而盡。 “枯莠者,驅魂者,預言者...他們所根植在血脈裡的,來自千年的記憶,...都在這裡,很可惜,無論多麼偉大的偉人,最後,都會魂歸冥海,而這個冥海的掌控者,自然就有這些千年的血脈。”曌影說“但是很可惜啊,我也是冥海的一員,隻不過是歸來者而已。”他掏出了一把小刀,在手裡轉了兩圈,然後...一刀捅進了自己的肚子。 這對於麵前那位,可就太驚悚了... 本來以為會是天雷地火的一場打鬥,沒想到,這貨,居然自裁了... “啊哈...雖然已經不被鎧甲和長劍拘束了,但是,這個方法,我還是不是很喜歡動用,得在主動抑製血身的情況下才能發動。” 鮮血從肝臟和血管裡流了出來,在地上匯聚成一攤。 “裝神弄鬼。” 那個人手持利刃,突身而上。手中利刃一閃,從曌影身上劃過。 然... “咳咳,這個東西,一但在發動之後,你可就殺不死我了。”曌影捂著喉嚨,但是瞬息之間,那道猙獰的刀傷就愈合了,紅色如同血液的東西瞬間就補上了傷口。 那個人閃過身來,便是要出第二刀。 但是... 他那一刀剛剛出手,便被一條血紅色的巨手抓住了。 “別殺他。” 代言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 “你確定?”曌影饒有興趣的問了一句。 “你殺了他回浪費我的名額,切,要是沒有那兩個魂淡的話...總之,還是先記著吧,等我這邊完事了再殺也不急。” “切,不方便,要不你還是把我送回去吧。” “那可不行,你走了我指著刀匠那個傻X?”代言說著,一揮手,那條鮮血組成的手臂就化成了鮮血散落。 “但是,你也別呆在這裡了。”代言一指那個人,那個人如同被炮擊了一樣倒飛了出去,看那個速度,飛回到天啟帝國都沒什麼問題。 “走吧,呆在這裡已經沒什麼意義了,該換地方了。” ...... “我是保衛局分部保衛長,代號白鷹,軍銜級別:少尉;戰鬥級別:霧;駐特倫修斯市,對外身份是警署的二級警長。請問長官有何吩咐?”對麵的人一絲不茍地做了自我介紹,語氣不卑不亢。 “我看到了你上級部門發給總部的一封郵件,你就是最終端的上報者嗎?” “是的,長官。” “那案子怎麼樣了,報告中說你已經有嫌疑人的線索了?你確定是那個優先度10的嫌疑人嗎?” “那當然了,而且危險等級是最高的那個,”電話對麵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不對:“這個“嫌疑人”不正在和你通話嗎?哈哈哈哈哈!” 癲狂的笑聲傳進了的耳中,他瞪大了雙眼,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已經能夠入侵到這個地步了?” “嗬嗬,在你偷偷把我列入保衛局的危險名單之後,我就知道你是誰了。” 那個人呼了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你已經不在特倫修斯了吧,或者說,你已經離開蘭特爾頓了吧?” “那是啊,我早就想走了,來這兒的第二天我就後悔了,果然牛排和意麵是隻能偶爾嘗嘗鮮的東西,我還是喜歡快餐和披薩,還有奎寧水啊,對了,你們這邊的奎寧水氣泡可是有點少啊。” “所以你決定在離開之前,留下一個局,來測試我?” 代言依然是無所謂的態度:“隻是個遊戲而已,你也不必太認真了。我事先不是已經暗示過你了嗎,不隻有一個人,而你,則是那個比較倒黴的...而且,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如果這個就算一個“局”的話,你未免有點太小看了....盡管放心好了,不會有那種讓事情變得無趣的東西留給你的,像什麼有超級洞察力的警察,偷偷入侵的帝國間諜,我全都處理掉了,剩下的物證和一些平民的證詞,你可以好好玩味一陣子的。” “看來你已經把白鷹殺了……” “你廢話還真多呢,不然你撥白鷹的手機怎麼會找到我呢?哈哈哈哈!現在蘭特爾頓的保衛局總部還不知道自己的成員犧牲了,你說,如今通信這麼發達,究竟是把人的距離拉近還是拉遠了啊?哈哈哈……” “我一定會抓到你的,代言。”電話那頭的人冷冰冰地說道。 電話對麵傳來了吐舌頭模仿放屁的聲音,然後又是一陣大笑,接著,通話中斷了。 半個小時後。 地下室裡人員進進出出,一個身著白色西服的男子站在了門口。 “一個瘋瘋癲癲的職員,精神已經完全扭曲了,注射了鎮定劑送醫了。”一個保衛長站在那個男子身邊報告到。 “還有嗎?” “有,但是.....白鷹他....” 那個男子飛身跳過警戒樁,走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像是經歷了一場慘烈的炮擊,到處都是裂痕和能量爆炸的痕跡,家具和墻壁不是布滿裂痕就是已經損壞。 白鷹,正躺在一副擔架上。 他的半個身子都是軟塌塌的,看上去應該全部粉碎性骨折了,但是,他的胸口依舊起伏著,顯示著他依舊沒有向死亡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