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孔流穗的筆記本(1 / 1)

奇想天動 禦手洗JAY 3369 字 2024-03-17

半小時後,蘇海剛從衛生間回到病床上,關嶽和女醫生便來到了屋子裡,關嶽看到蘇海應該恢復了正常,便一把坐到床邊摟著蘇海。   “你真是嚇死我了,正常半小時的檢查,你丫昏迷了4個多小時!”   “我隻是太累了,檢查結果出了嗎?我怎麼樣?”   “看吧,我就說嘛,任何人再對啥事兒都無所謂,麵對自己生命的時候,都會小心很多!”   “那你說錯了,我隻是希望自己能以好的狀態去查小昭的事情,還有,把你的手拿開。”   聽後,關嶽“切”了站起拍了拍女醫生的後腦勺,順勢坐到了後麵的椅子上。   “你的身體情況很好,我們對你全身做了細致的檢查,尤其是你遍布傷痕的大腦,你的大腦的情況更像是單純的開顱,卻並沒有進行任何的手術,當然更細致的報告需要一周後才能得到,你最起碼現在性命無憂,甚至身體還更加健壯。而你剛剛的昏迷,更多的也是過於疲勞,身體啟動的保護機製而已,你似乎在被我們發現之前進行了大量的體力活動,或許是逃跑?”   “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可以,沒有問題,但是一周後,你必須來復查,單純開顱卻什麼都不做,而且是四回,實在是很不合理。”   聞言,蘇海從床上下來,準備去穿他的精神病套裝,關嶽一把攔住他,遞給了蘇海4個提兜。   “別穿那套了,讓別人覺得我也是神經病,這是昭熙給你買的,我給你挑的號,試試。”   地下停車場,蘇海在前麵走,關嶽在後麵邊走邊抖,鑒於關嶽越走越慢,蘇海猛地停下扭頭。   “沒完了是不是,想笑就笑。”   “哈哈哈啊哈哈哈,我也沒想到,怎麼所有衣服都買小了,看著跟精神小夥兒似的,主要你還挺壯,我真沒想到,不過你看看我給你買這帽子,完美,襯托得你跟我一樣帥氣。”   “衣服隻是加強了生存能力和道德底線,不具備其他任何作用,你說的我強壯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誇獎,因為在以前我很瘦弱,我看了體檢報告,我足足重了將近20斤,體脂率達到了14,在我失憶的三年,一定有著嚴格有效的鍛煉,而我從那位韓小姐處也拿到了小昭的體檢報告,他的更加誇張,從之前的110斤變到了150斤,體脂率達到了6%,這些高智商獵手簡直離譜,抓到高智商人群卻讓我們進行高強度的鍛煉,”   聽了蘇海的話,本來的笑意在關嶽臉上褪去,拿手在外套上抹了抹,打開車門先坐了進去,蘇海也順勢坐到後座,等了許久,關嶽還沒有開車,隻是不停拿著手機發訊息,蘇海實在有點不耐煩。   “我們現在去哪裡,查什麼,為什麼還不走?”   “等一下我女友,啊,就剛剛那個醫生韓昭熙,漂亮吧。”   “漂亮,但女人很麻煩,在醫院素顏跟我們出去就要化妝嗎?這都多久了,而且為什麼我們要帶著她?”   “額,她沒化妝,有一些事情,我已經在盡量再催他了。”   關嶽話音剛落,韓昭熙便出現在了地下室,蘇海遠看著韓昭熙頭上怎麼好像亮亮的,看到韓昭熙過來,關嶽興奮地揮著手,韓昭熙卻冷著張臉,直到韓昭熙坐進了車裡,蘇海才看清,韓昭熙應該是洗頭了,關嶽狗腿子般的趕緊哪裡條毛巾遞給韓昭熙,韓昭熙卻躲開關嶽的毛巾,拿起了抽紙一點點把沒有完全吹乾的頭發擦乾。   關嶽尷尬地笑笑卻看到蘇海在盯著韓昭熙,癟了癟嘴說:   “她有點兒潔癖。”   路上,關嶽巴拉巴拉地給蘇海介紹著韓昭熙,她是中高混血,父親是漢城醫院的副院長,母親也是醫生,從小在中國長大,和關嶽自己是青梅竹馬,不過她母親在她18歲的時候車禍身亡了,她才從中國來到高麗讀大學,現在是漢城警視廳的法醫,也是現在關嶽在高麗唯二可以相信的人。   三人終於趕在6點下班前趕到了警視廳,解剖室裡曾與蘇海同“睡”一屋的女人如今靜靜地躺在那裡,韓昭熙穿上了白大褂後從櫃子裡拿出一份文件扔給了關嶽,關嶽將文件轉手給了蘇海。   “死者名叫孔流穗,1994年生人,家裡還有一個哥哥,叫孔流雲,高麗漢城人,父母曾經都是警察,母親在2000年的一次掃查黑工案件時身亡,父親在2009年難忍悲痛自殺死亡,之後兄妹倆一直跟著姥姥生活,姥姥於2015年自然死亡,2016年成為刑警,卻在2017年年末精神失常,遂被送進精神病院直到死亡,死亡方式就是鈍器擊打頭部,跟你說的一樣。但最關鍵的是,之前的金起範被孔流穗在2017年將近年末時抓過,而金起範失蹤的時間和孔流穗精神失常的時間基本一致。”   蘇海拿著資料一字一字地看著,猛然她想起了孔流穗是被金起範足夠了解她的習慣而死,那她的習慣不就是穩定的時間寫寫畫畫嗎?蘇海轉頭看向關嶽問:   “她的筆記本呢?”   關嶽伸手點了點文件的底部,蘇海連忙把所有的文件攤在桌子上,後麵的6頁資料全部都是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第一幅畫畫的是一個小矮人拿著一把劍刺向了一個魔王,第二幅畫畫的是一個男人飲彈自殺,第三幅畫畫的是一個男孩兒抱著一個女孩兒,第四幅畫畫的是睡著的老人,第五幅畫的是一個女人交給另一個女人一個包裹,第六幅畫畫的是一個女人抱著雙腿在雨中。蘇海站著看了半天六幅畫,第二幅畫似乎是在說父親的自殺,第三幅畫可能是自己的戀人或者是兄長,第四幅最好理解,姥姥的逝去,第五幅畫是別人交給了她什麼東西,第六幅應該是自責的自己,但是第一幅畫就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啦,是在說自己的母親嘛?那為什麼是魔王被殺?蘇海有點頭痛,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用左手掐自己的虎口,關嶽卻伸過頭來。   “有什麼靈感不?”   “她肯定沒學過畫畫,畫得太差了。”   看著關嶽自閉的表情,蘇海揉揉太陽穴問:   “她這個習慣有多久?就畫了這6幅嗎?”   “從進入精神病院就開始了,兩年多了,之前的全都被當垃圾扔掉了。這不是我的案子,我並沒有第一時間看到,等看到的時候就這樣了,隻不過,在第三幅和第四幅中間,還有一張,被撕掉了。”   “我雖然不是警察,但是證物怎麼可能這樣?”   “沒辦法,現在你明白我們的阻力了吧,但我還留了一手。”   說完,關嶽對著韓昭熙點了點頭,韓昭熙扭頭打開了停屍間,蘇海站起來看到了屋內放著12袋特大黑色塑料袋,關嶽拍了拍蘇海的肩膀。   “她有潔癖,靠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