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哥,你誤會了,我們兩個隻是路過,在這裡迷了路,真的,我們要去張家界,車壞了,我們隻能步行,結果在這裡轉迷了。”我急忙說道。 “哦?我說怎麼小小年紀就敢湯這趟渾水。哼!”山羊臉不屑的說道。 我急忙說:“誒,大哥,那個…你知道出去的路嗎,能不能帶我們出去,我身上還有點錢,我可以給你。” “你那點錢誰看得上,我們很忙的,你們還是自求多福吧!” “看兩位大哥這個樣子,應該還沒找到墓穴入口吧,那如果我們幫你們找到入口,你能不能帶我們出去啊!”我急忙說道。 “哈哈哈,乳臭未乾的小毛孩,這麼狂妄,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都乾這行二十年了,見過的墓穴比你吃過的鹽都多,我們都找不到你怎麼找,哼!” 我還想說點什麼,張青禾率先開口。 “區區四象山脈,有什麼難的,這種風水穴的墓穴,絕對就在坐山和案山兩地,如果沒有,就說明風水師比較謹慎,把墓穴藏在主山後的龍脈上。” 老山羊一聽這話,坐不住了:“嘿,你不是說你們是路過嗎。” “我們確實是路過,隻不過略懂些風水” “嗯…坐山和案山穴,我們確實找了,沒有墓穴,隻是這主山之後,龍脈廣闊,去哪裡找啊。”老山羊語氣平緩後說道。 “等到天明吧,現在是深更半夜的,誰也看不出來所以然。”張青禾說道。 說話間,我已經把羅盤藏了起來,我知道他們這種人視寶如命,被他們看到,說不定會謀財害命。 我們靠著篝火坐下來,山羊臉從包裡麵拿出兩個罐頭甩給我們,又拿出一個給了旁邊的壯漢。 “兩位兄弟,不像是本地人,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啊?兩位的名字能不能透露一下?方便有個稱呼。”山羊臉問道。 “我們是從山西來的,我們要去雲南走親戚,我叫…王立本。”我回答道。 山羊臉又看向張青禾。 “我叫張青禾” “姓張?還有你這頭發留的這麼長,小兄弟,我看你麵相,還有你的本事,你不會是道門中人吧?” “龍虎山小道士,師傅讓我下山歷練。”張青禾語氣平淡回道。 “哎呀呀,原來是龍虎山的道長啊,這真是碰到貴人了,隻要您老能幫我們找到墓穴,這錢咱們四六分” “不用,道門中人不途錢財。” “好,那這樣,你們被困在這裡出不去,你們懂行的也知道,這風水龍脈外麵還是山,不懂路的根本出不去,這條路我來過兩次,事成之後,我帶你們出去,你們趕路的路費我出,咱們交個朋友。” “在下憲老道,你們叫我老憲或者老道都行,這位是我的搭檔,瞎子。” 山羊臉做起了自我介紹。 “老道哥,你們是什麼出身啊,為什麼要乾這行?” “昔日魏武帝曹操,為補給軍費,曾設置摸金校尉與發丘中郎將,組成盜墓軍隊,下墓尋寶。我祖上正是那發丘中郎將的一支,世世代代沿襲至今,靠著祖上傳承吃飯,你說我為什麼乾這行?” 至於他嗎,憲老道看向瞎子:“他是當兵下來的,前兩年還參加那什麼…對越反擊戰來著,退伍下來沒個落腳的地方,我看他身手敏捷,就讓他跟著我混口飯吃。” 聊了半個鐘頭,天將大亮。 張青禾率先起身說道:“走吧,去找個高點,能一覽附近山脈才能看出門道。” 憲老道馬上回道:“走走走,跟我走。我知道一個地方。” 我們三個跟著憲老道,又走了半個鐘頭,沿著水口山的河道向白虎山峰走,一直走到白虎山峰和兩座護山間的一處高坡。 憲老道停下腳步,一臉得意的對張青禾說:“怎麼樣,爬山還得找對向導吧!” 張青禾點了點頭:“這裡很不錯。” 我們三人還在四處觀望,張青禾就盯著中心明堂連貫起來的主山北段山脈。 我看了半天也算是看出了一點門道,風水學中山勢下垂結穴,案山內水流匯集,前案山較遠,風水學中典型的大明堂。 張青禾扭頭往後思索良久感慨了一聲:“好一個倒反天罡!” 憲老道馬上湊過去問:“怎麼樣?大師有門路嗎?” 張青禾扭頭問我:“怎麼樣小宥…額…立本,你有沒有看出來?” “四象山峰中間的明堂是假象,如果說對應中心點去主山後挖掘就會白忙活” “案山前的大明堂才是點睛之筆,如果以大明堂為起點,案山為中心平線,直射向背後的朝山,那麼,射線直到的方向便是墓穴入口。所以墓穴不在主山,在朝山。” “嗯不錯,這種類型的設計非常靠前,估摸最少是戰國之前的墓” “哎呀呀原來立本同誌也是大師中的大師啊,你們兩位小小年紀有如此造詣,真是讓我望塵莫及呀!”憲老道一臉諂媚的說道。 我和張青禾沒有理他,算好墓穴位置,就開始往下走了。 一路上憲老道都在嘀嘀咕咕,我就聽到了他在說什麼:“哎呀……戰國的…發了……光宗耀祖了嘿嘿。” 到了中午的時候才到達朝山山體的中心坡度。 我已經走到了最後麵,兩隻腳磨的生疼。 張青禾不虧是龍虎山修煉的,大氣都沒喘。 瞎子跟張青禾走在前麵,也是毫無壓力的樣子。憲老道雖然累的氣喘籲籲,但也一直跟著他們屁股後麵,嘮嘮叨叨,眉飛色舞。 “…先別忙,…先歇會…我餓死了,我想吃東西。”剛到地方我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嘞小祖宗,你想吃什麼罐頭,我這有橘子罐頭,黃花魚罐頭,牛肉罐頭,還有美國進口的軍糧罐頭…” 憲老道從瞎子身上拿下包,給大家發了罐頭,我狼吞虎咽的吃著。 瞎子身上掛的都是東西,光包都有三個,我咋看他咋像西遊記裡的沙僧。 吃飽喝足我開口告訴憲老道:“案山對應的龍睛穴位就在這裡一出坡度異常的地方。你自己找吧,我動不了了。” 憲老道倒是很有精氣神:“我怎麼也是下過二十年鬥的發丘大將,隻要到了這個地方,我就能給它找出來。不用你說。” 我懶得理他,往身後一躺就開始冥想了。 隱約間看到憲老道,拿著一把短柄鋤在附近挖土,然後放在鼻子前麵使勁聞。 不知道過了多久,憲老道開始大喊大叫:“瞎子,瞎子快過來,過來啊。” 我睜開眼,站起身跑了過去。 憲老道招呼瞎子組裝帶有螺紋的鋼管,估摸組裝了有三四米,鋼條的前端尖,後端寬,適合敲打。 果不其然,憲老道把尖頭放在土坡的一處,讓瞎子拿錘子在後麵敲打,讓鋼管插進土坡,憲老道則是把耳朵貼在旁邊的土上聽。 過了好幾分鐘,鋼管馬上都見底了,憲老道才有反應:“不對,換。” 瞎子手法熟練,先是用扳手夾著鋼管,旋轉鬆土,最後慢慢拔出。 憲老道把鋼管向旁邊移了幾十公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又開始重復這個動作。 這個動作重復了不下十五次,最後一次鋼管隻插入土坡兩米,憲老道就激動的跳了起來。 “她媽的有了,就是這,就他媽是這,瞎子拔出來,快,我要驗驗成色!” 鋼管拔出之後憲老道從頭上的鋼管裡麵扣出來一點土,看起來挺濕的,他把土用手指碾碎了,放在鼻子上聞。 “就特麼是這裡,瞎子開門,咱們發財了,是特麼新墓。” 瞎子馬上拿起軍工鏟,在洞眼處開挖。 憲老道就像嫌他不夠快一樣,一直在旁邊嘮叨。 瞎子挖了有一個鐘頭之後,一鏟下去,泥土鬆動,坑旁邊的土直接快速往下陷,我們四人都閃到了一旁,當泥土陷下去之後,剛剛的坑顯然已經變成了一個洞,洞口足有一米多寬,看起來深不見底。 憲老道一臉得意的看向我們:“怎麼樣,老道我的本事可不是吹的。換別人,至少要在這裡挖兩天!” 我心裡暗暗吃驚,也佩服這家夥確實有點本事,案山正對應的穴位至少在這裡方圓幾十米,他隻靠嗅覺,就能短時間內找出還不到兩米寬的洞穴。 “怎麼樣?你們兩個要下去嗎?帶你們見見世麵。”憲老道問。 我本來想拒絕,還沒等我開口。張青禾就替我回答了。 “已經傍晚了,在上麵等著也是等著,下去看看吧。” 我本來是有點忌憚這個墓穴的,但是想著有三人同行,我確實也想見識見識這個千年墓穴,也就沒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