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電話的另1端(1 / 1)

“不好意思哈,是我的電話。”   鈴聲囂張地振鈴了半天,某位西裝革履,一副成功人士打扮,不過細看上去,卻能看出已經上了年紀的遊客,終於發現原來是自己的手機在響。   這男人本是某家科技公司的一名白領,後來因為能力不俗,顏值又卓爾不群,相當出眾,在一次會議上碰巧被老板的獨女看中,喜結連理。   憑借著這份關係,他一路青雲直上,十幾年後,不但繼承了嶽父的公司,更是將其發揚光大,市值翻了足足兩倍有餘。   事業有成,兒女雙全,按道理來說,男人應該是知足常樂,但他也有不少糟心的事。比如家中的妻子年老色衰,逐漸變成了一個愛撒潑的黃臉婆,總是惹他生氣。   恰好,這時候公司要招聘新員工,他一眼就看中了一個剛畢業的女高中生。剛剛步入社會的少女青春活力,溫柔又體貼,關鍵是人長得漂亮。   在男人的旁敲側擊下,他得知少女的家境並不好,父親早逝,母親體弱多病,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弟弟要照顧。以至於她明明高考拿到了很好的成績,卻最終無緣期盼中的大學生活,隻能直接出來工作。   都說家花哪有野花香,男人一見鐘情(見色起意),當即動用特權將女孩招入公司。   男人前前後後好一番軟磨硬泡,女孩一開始並沒有同意,但在得到母親病重急需治療的消息後,漸漸也放鬆了口風。   一個要色,一個要錢,兩人很快就勾搭成奸。恰巧男人的正妻要出國旅遊一段時間,男人就順勢以出差的名義,偷偷帶著名為王莉莉的女孩加入了昌河旅行團,一同去九寨溝旅遊。   剛才王莉莉第一個下車去方便,到現在都沒回來,不知道她打電話給自己是有什麼事?男人一邊朝留在巴士上的遊客道歉,一邊用漫不經心地用食指滑動屏幕,接通電話:   “喂,是莉莉嗎?外麵危險,剛才就有人被毒蛇咬了,你沒事就快點回巴士上來吧。”   沒有半點聲音,回應他的,隻有長久的沉默。   “喂?莉莉,你在嗎?你怎麼不說話?”   男人大聲呼喊,一陣滋滋的電流聲稍閃即逝,電話那邊終於有了動靜。   “呼……呼……呼……”   好像是有人在均勻地吐氣,聽上去怪怪的,什麼人會隻有吐氣而沒有吸氣?   沒等男人做出反應,劉雅婷突然一個箭步沖了過來,搶過手機砸在巴士的地板上,接著就是“哐哐”兩腳。   一套流程下來,這隻最新款的愛瘋手機屏幕四分五裂,眼看著是不能用了,男人和旁邊的遊客更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但劉雅婷似乎還不滿意,她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剪刀,對著快要報廢的愛瘋手機狠狠鑿去。   一陣電火花冒出後,愛瘋手機屏幕熄滅,徹底報廢,就算是技術人員來了,也很難當場修好這樣一部手機。   “你乾什麼!我這手機幾萬塊錢,你賠的起嗎?”   中年男人顯得很是生氣,要不是看劉雅婷是個女生,他可能真就動手了。   “你問問其他人,他們的手機有信號嗎?”   劉雅婷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先前的膽小與恐懼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波瀾不驚的平淡。她神情倨傲,眼中滿是冷漠:   “你自己想死的話,我也不會攔著你。”   “你這是什麼話!你知不知道……”   沒等男人氣急敗壞地開噴,一陣驚悚又熟悉的鈴聲再次從他口袋裡響起。   男人下意識低頭一看,地上哪還有愛瘋手機的殘骸,反倒是口袋裡亮起了光芒。驚魂未定的男人習慣性地那麼一掏,不是自己的愛瘋手機又是何物?   看到完好無損的愛瘋手機,還有上麵顯示來電人為王莉莉的通話,男人也不由得愣住了。但劉雅婷可沒愣住,她故技重施,想要給愛瘋手機來個人道毀滅,但沒想到這一次的愛瘋手機竟然刀槍不入,在劉雅婷的剪刀攻勢下毫發無損。   “啊嗦啊哦嘶嘚啊嘶哆……”詭異的鈴聲愈發急促,男人用像是得了帕金森的手撿起愛瘋手機,本想掛掉,卻發現往兩邊滑的選項都是接取電話。   男人一驚之下,手那麼一抖,倒黴的愛瘋手機劃出優美的弧線,再次與地麵做了個親密的接觸,然後鈴聲就那麼停了。   停了?在一邊旁觀,緊張的不行的高天昊大著膽子上來瞅了一眼,頓時冷汗淋漓——這哪是停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是接通了!   這一次,不再是無聲的默劇,而是來自惡靈的詛咒:   “你們都要死!”   一個無比惡毒,還帶著幾分嘶啞的女聲從手機喇叭裡傳出,嚇得周圍的遊客齊齊打了個冷戰。這絕對不是人類能發出的聲音!   中年男人也被嚇了一大跳,伴隨著淅淅瀝瀝的聲音,一股尿騷味從他身上傳了出來。養尊處優了這麼多年,哪曾想到自己會碰上如此詭異的事情。   劉雅婷一陣惡寒,至於這惡寒是因為鬼怪,還是尿了褲子的男人,就不知道了。   作為知曉真相的高天昊,也是被嚇得兩股戰戰,不得不扶住旁邊的座椅。   嘖嘖,一個大男人,這麼膽小,真是白瞎了這麼高的個子,劉雅婷在心裡搖搖頭,給這個臨時隊友判下了死刑。這種人能活下來的幾率太小了,就是用來當炮灰都不夠格。   另一邊,陳煙等人也不好過,這裡荒草叢生,各種高高低低的灌木不計其數,根本就沒有一條平坦的道路,可以直達村子內部。   沒奈何,五人隻得化身光頭強。男主角段飛手拿瑞士軍刀在前麵開路,其他人手腳並用,又撕又踩,跟在他後邊艱難前進。   進了村子後,情況大為改善,別說灌木雜草,就是蚊蟲都紛紛銷聲匿跡。就像是有人劃下了一道分界線,外邊是狂野生長的大自然,裡邊是生人莫入的詭異禁區。   正如常導遊在故事裡所描繪的那樣,這裡家家戶戶門前都掛著白幡,幾張破碎的紙錢偶爾被風吹起,又飄然落地,似乎在暗示著某種不詳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