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你這怎麼了。”等在門外的何師爺看著濕漉漉出來的李貴民,上前攙扶著。 李貴民隻是搖了搖頭,看了看上天,紅了眼睛,看著何師爺說道;“我救不了他們。”說完一大男人跪倒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何師爺也忍俊不禁,他當然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事,裡麵人說話毫不避諱,他都聽見了。李大人是窮苦人家出生,所以他理解百姓的苦楚,但是他隻是一個九品芝麻官,管著一個小小的衙役,而費中和從八品官員,整個臨山都歸他管,他昏庸無能,貪得無厭,唯利是圖,百姓們有苦難言,天高皇帝遠,這裡是偏遠地區,沒有幾個高官會過來,也無人知曉。 百姓苦啊,又遭受此次天災人禍,無力的看向藍天,炎炎夏日,太陽很刺眼,照得人臉生痛,頓時悲恨交加,滿滿的無力感,使他用力的握緊拳頭,想想他讀書十載,一朝落榜,流落至此,是李大人看中他的才華,誠聘他為師爺,還承諾他可繼續考試,絕不壓製他的才華,可這幾年自己豪無作為。 正當他不知所措的時候,旁邊經過一少年與孩童:“哥哥,我們又被拋棄了麼!” “怎麼會,他們隻是還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而已。”那少年穿的破破爛爛,但是身上很乾凈,他摸著另一個孩童的頭說道。 “那我們是不是要死了?”她大著眼睛,眼神很清澈,淚汪汪的看著那個少年。 “瑾兒乖,我們不會死的,我們一定會好好的。”那少年紅了眼眶,低頭安撫著孩童。 “哥哥,我不想死,我還沒有吃過酸酸甜甜的糖葫蘆,我還沒有上過學。”她拉了拉少年的手,指著街道拐進去的屍體說道。 少年看了她指的地方後,動了動嘴唇,終究還是沒有言語,在這場災難麵前所有的解釋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是啊,為何這些人那麼貪得無厭,見死不救,他們根本不配為父母官。 何謂看了看倒地不起的李大人,頓時撥開雲霧,這些年因為科考失利,而沮喪,頹廢,整日渾渾噩噩,大人說的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看了眼那倆漸漸遠去瘦骨如柴的背影,暗自下定決心。 何謂回到家中,拿起筆墨紙硯,是該做點什麼了,一個落魄潦倒的人,能受到一個縣令的青睞,第一個原因確實是因為他博學多才,博覽群書。還有一個原因,他是薛老的學生,薛老是青城學院的院長,他德高望重,受世人尊重,他的學生比比皆是,就是青州的知府也得理讓三分,寄希望於老師念在城中百姓,而言語一二。 一紙訴狀寄予老師,希望一切順利。 “這麼做真的有用嗎?”破廟裡秦勇無語問道,今天莫名其妙的被拉著上街演了一場戲。 “相信我,馬上就會來人的。”何謂的來路,她是清楚的,這隻是第一步,薛老那邊也很快就會有消息。 隻是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沒有算到意外來了,瘟疫蔓延的過於嚴重,護衛隊不得不過來清理街道,散落在各地的屍體聚集起來,將所有類似瘟疫的人全部抓進了監獄,讓他們自生自滅。 一隊官兵頭頭拿出一張畫像,不知找著什麼a人,看著一旁熟睡的商時瑾對旁邊的士兵點了點頭,示意他過去瞧瞧,那士兵將商時瑾翻了過來,她皺了皺眉頭,隻見那頭頭說道,“就是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