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蔣把玩劍上的掛飾,是一隻紅色舞獅頭,底下帶著金燦燦的流蘇。 “小子,好看不?”成蔣一副顯擺模樣。 “頗有些童趣。” “配你,與你相處十年發覺出你也是有些幼稚的。”殷纊抿嘴笑調侃他。 “我覺得很好看,符合我的劍。”成蔣不在意他的評價,仔細看舞獅頭的細節,微張的嘴巴,大大的眼睛,模樣好不神氣。 “今年上元節潯花城又有花燈,要不要去看?”成蔣將劍放下,問了一嘴,他一直想帶殷纊去看看。 “沒任務?” “有任務的時候就去執行,反正就去看看,聽說城內熱鬧非凡人頭攢動,才子佳人猜燈謎,放孔明燈。” “說不定你還能遇見屬於你的佳人。”成蔣笑瞇瞇的拍殷纊肩膀一下。 “我的事情還早著呢,倒是你都二十七了,十七歲給我帶回家你就一直操心我,把自己都忘了。” 殷纊說的對,成蔣一直沒有心儀的人,乾這一行的很少成家。 “你也知道我的,能把你養好就行了,成家還得看天意。”成蔣不在意這些,殷纊是他的家人,成蔣希望他家庭圓滿,希望殷纊幸福。 “成哥,我有心儀的人了。” 成蔣端茶的手一抖,茶杯傾倒,水撒一桌子。 “你也沒老啊,茶杯都拿不住了。”殷纊手疾眼快將茶杯扶起,成蔣拿出帕子將水擦乾。 “心儀的人?什麼時候的事?那姑娘怎麼樣?”成蔣問了一大堆問題,殷纊一一都回答。 “她的眼睛很漂亮,笑起來很好看,她的一切都讓我很好奇。” 最後成蔣語重心長的說:“要是真的喜歡,那就一定得好好對她,千萬別做讓她傷心的事。” “成哥我知道,如果將來可以,那我希望這是一段金玉良緣。” 殷纊很認真。 成蔣看他的模樣不像開玩笑,殷纊這人就是外冷內熱,認定的事情一定要做。 “不過現在,我找不到她。”殷纊的神情落寞,手指不自覺輕輕敲擊桌麵。 原來這小子喜歡上了一個不知家在何處的人,這可難辦了, 思索良久,成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得了,你休息吧,明天去潯花城。”成蔣離開了,剩殷纊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他思考自己的感情。 他沒對人有過好奇,但雲懸不同,她身上似乎有種吸引他的魔力,讓他不由自主的看向她,想到她。 他很期待未來和她的再次相遇。 —————— 初十那天,雲懸又去看祥叔,不過祥叔委托她去潯花城幫忙照看迎英樓。 給崇光傳了書信後雲懸就啟程去往潯花城。 牌匾掛在門上,飛揚的大字被一縷金黃的陽光照著,門旁的小二見她來就殷切的問她,“請問姑娘是否姓雲?” 雲懸有點糊塗,“是。” 小二麵上一喜,可算來了,他先前不厭其煩問了那麼多人,總歸是讓他等到了。 “雲姑娘以後就是我們迎英樓的掌櫃了。” “啊?那你們原先的掌櫃呢。”雲懸被嚇一跳,祥叔怎麼給她這麼大的驚喜。 “前掌櫃早和我們打了招呼,說他身體不便,就都交給雲姑娘了。”小二行禮,雲懸一臉懵就成了掌櫃。 “可是我不會打理酒樓啊。”雲懸擔心的說。 “前掌櫃還說了,不用姑娘你打理,您安心的當個掌櫃就好。”小二說完就轉身招待客人去了。 雲懸無聊的在樓裡轉了一圈,廚子見來了新麵孔,一下就想到要來一位新掌櫃。 擦了擦手行禮,雲懸將他扶起。 “今日上元節,客人多可辛苦你了。”灶臺上的菜有許多,碟碗摞在一旁。 和廚子客氣一番,雲懸走出迎英樓,街邊有許多商販在吆喝。 投壺的,射箭的,賣飾品的,最多的還是屬賣孔明燈和花燈的,許多人都買,甚至都排上了長隊。 —————— 千鳩閣 離生將懷中的三色貓放在地上,它沖著離生叫了一聲就邁開步子溜達走了。 離生將信件點燃,火光躍動,將他眼中的野心也一同點燃,麵具被他摘下放在桌上,一道長疤在他的臉上,猙獰恐怖。 一副本來會英俊的臉龐被傷疤毀掉。 信件中寫到,使者已經到達申州,西夷的千秋大業即將要實現。 他本就是西夷人,成立千鳩閣隻為給西夷提供足夠的信息,四州的局勢和各自的弱點。 往後他須得為大業效一份力,畢竟他在此的目的也就是為了這個,他是西夷的一顆棋子也是聯絡的樞紐。 有了離生,他們的行動才能更便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