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性，意思是天地間隻能同時存在一棵這樣的樹。老樹不死、新樹不生！ 　　不論這裡的“天地”指的是地球還是宇宙，這老樹都不是一般的牛掰， 　　小翠最後還補了一句讓艾雨肝顫的話。 　　【這棵樹種活，能成為空間界靈。】 　　【我知道了，你就是想讓這棵樹管理空間，自己撂挑子不乾了，是吧？】 　　小翠沒吭聲，默認了。 　　識海裡的法則空間是艾雨的，如果這個空間存在世界意誌，也隻會是艾雨。 　　不過她可以培養一個大管家，掌控一界的運轉、存續。 　　這個管家就是界靈。 　　目前界靈的角色是由小翠兼任著，因為創立空間的時候借用了它的法則力量。而且小翠對於法則的掌握程度，艾雨根本無法企及。 　　所以空間管理的活，一直都是艾雨發號施令、小翠身體力行。 　　這的確不是長久之計，小翠將來的“工作重心”不應該是困在空間裡打理家當，而是協助她將神軀的進化拎起來。 　　有些端倪，因為這兩天神魘狂刷存在感，艾雨已經感覺到了。 　　她的影子似乎不可能誕生出類似小翠的靈智，其他四肢、軀乾也一樣。就算長出了原來沒有的翅膀，也不會有什麼不同。 　　簡單來說，大腦怎麼可能容忍身體器官各有各的主意？ 　　那不就成了精神分裂嗎！ 　　這也是艾雨擁有了全部十三神軀後才有的覺悟，神族的身軀雖說等同於神器，卻並非真正的器物、法寶。 　　換言之，小翠也是天地間絕無僅有的存在，一個了解宇宙所有法則的存在。 　　所以，它雖然不知道那顆樹種叫什麼名字、有什麼說法，卻在看到種子的第一時間，就知道這東西可以成為界靈。 　　【翠啊，那棵樹要長成什麼樣，才能成為界靈？】 　　【紮根到空間所有角落。】 　　這個聽起來好像不難…… 　　艾雨看向釜頂山南坡，那裡有一大片毛竹林，它們就很擅長紮根。 　　毛竹可能是所有竹子裡最能隱忍的一種，被種下後三年不長一寸，地麵以下的根係卻在瘋狂生長。 　　三年一過，這些竹子眨眼間就能長到20餘米，且“泛濫”成林。與此同時，被毛竹根係占領的地方，再沒有別的植物能存活，統統死絕。 　　華夏文人賦予梅、蘭、竹、菊各種人格魅力，稱其為“四君子”，其實它們作為植物本就不簡單。 　　和小翠聊完，艾雨的神識再次探向小池塘。聽它對槐樹種子的評價這麼高，那個現成的老樹樁豈不是更有價值？ 　　原本得到了樹種，她沒打算連樹樁也卷走，眼下卻改主意了。 　　離開地球的規劃已經很明確，她必須有意識地為將來做打算。陌生的地方、陌生的貨幣體係，屆時她初來乍到絕對是一窮二白。 　　這麼一大塊來頭詭異的靈材，就算自己用不上，單單賣出去應該也能值不少錢。 　　等到艾雨將連根的樹樁裹起、帶到岸邊，又給它來了好幾次凈塵，這個大家夥才露出原貌。 　　直徑足有五六米，因為黑如焦炭，上麵一圈圈的年輪根本看不清，天知道它活了多少年。 　　南鄉鎮上的人都說這是棵神樹，連帶著那次流星砸地球，人們也認為是老槐樹立功，犧牲自己打敗了“掃把星”小翠。 　　艾雨試著對樹樁輸入法力，通透的超乎預料。 　　這東西經歷過天火焙煉，看上去像是完全碳化了。可上手的觸感卻非常溫潤、光潔，已經是標準的半成品煉器靈材。 　　剛將樹樁收起來，林間忽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艾雨不動聲色地喚出星槎，她是隱身上山的，此時自然也不方便讓人見到自己。正打算騰空離開，神識掃到來人卻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趙副臺長？熟人啊。 　　這位老領導可是有陣子沒見到了，他來南鄉做什麼。 　　艾雨懸在空中，好奇地看著來到山頂的一行三人。除了姓趙的和自家鎮長，還有一個沒見過的男人。 　　“臺長，這就是上次流星砸出來的深坑。”胡鎮長指著小池塘一臉惋惜地介紹道：“好幾千年的古寺，就這麼砸沒了，還沒開始重建呢。不過也是因禍得福，因為這件事，我們小鎮還上了兩回新聞。” 　　艾雨無力地張了張嘴，感覺接下來要壞菜。果然，老胡緊接著就十分順溜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次新聞還是艾雨親自報的呢！” 　　趙副臺長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第一次拿正眼看胡鎮長，“艾雨，高高瘦瘦，眼睛很漂亮的那個出境記者？” 　　“那可不是，我們南鄉出去的人，絕對拿得出手。”胡鎮長拍了拍肚子，一臉與有榮焉，“您也認識她？” 　　“嗬嗬，認識，當然認識。” 　　趙副臺長重拾笑容，找書苑 www.ｚhaoｓhuyuan.com 沖身旁隨行的另一位說道：“劉先生，艾雨就是我跟您提起過的那個小姑娘。” 　　這個劉先生年紀應該也不到三十歲，一身氣血卻和翟家坤不相上下，身上還隱隱有靈氣波動。 　　居然是個煉氣修士，好似還煉過體。 　　轉念一想，艾雨便用神識探了探趙副臺長，被她用法力截斷的那條經脈已經重新打通了。 　　不出意外，就是這位劉先生幫他治好了“病”。 　　“回頭再說。” 　　劉先生不鹹不淡地說了句，便沿著小池塘轉悠了起來。另一邊趙副臺長則跟胡鎮長打聽起了艾雨。 　　“小艾家住在哪兒呢？共事這麼久，還沒聽她說起過家裡的情況。” 　　“哦，她家……”胡鎮長剛欲開口，頓了頓又接著道：“爸爸是全國有數的地產商，媽媽是做連鎖餐飲企業的。她不願意讓人知道自己的家境，所以很少跟人提這些。” 　　趙副臺長的表情再次失控，懷疑這個鎮長說的和自己認識的不是同一個人。 　　那個死丫頭是富二代？ 　　她要是富二代，能騎著共享單車上班？ 　　好像真的有可能，前陣子艾雨辭職了。如果不是有錢任性，總臺這麼高的門檻，一般人根本舍不得辭職。 　　“全國有數的地產商，有姓艾的嗎？” 　　胡鎮長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艾雨跟她媽媽姓，她爸姓白。” 　　姓白……白潤德？！ 　　趙副臺長恍然大悟，想起曾遇到過一個叫白田甜的小姑娘，開著一輛橙色的超跑，來臺裡接艾雨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