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還真是體弱多病(1 / 1)

崔潛:“阿念是個好孩子,是我沒有福氣。”   是的,是他沒有福氣迎阿念為兒媳。明明那般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   莫非與前些年的煞氣有關?   這般想著,崔潛麵上有些愧疚,然而,更多的是憤怒。   桐君也收起了方才吊兒郎當的樣子,道:“我曉得的。”   崔潛:“桐君兄,你且告訴我,奕兒前些日子入魔,可是與那年的煞氣有關?”說著,崔潛的語氣激動了起來。   見桐君點頭,他連忙起身,從一旁的桌架上抽出自己的寶刀,朝門口走去,“先前我便知曉,那新帝創建天機處本就是不安好心。”   新帝還是皇子時,便步步為營。   自家的兄弟姊妹不知陷害了多少!   那時先帝常年臥病在床,即便知曉此事,也無能為力。   新帝登基後,便打著為百姓祈福,佑大梁長安的幌子,建立了天機處。   然而,又有誰知曉天機處究竟是作何之用呢?   他隻知曉,先前反對這項製度的大臣,在天機處創立之後便接連消失。   他不過是征戰了數年,一回來,皇城中的同袍們,早已不知去向。   他依稀記得,奕兒便是在十數年前去了一趟皇子府,成了這般模樣。   若不是後來遇見了桐君兄,恐怕後果……   如果當時真的發生的話,他想,他應當會去尋夫人了。這麼些年,夫人一個人在那裡,想必非常孤寂。   見著崔潛這般憤怒又悲傷的情形,桐君連忙瞬移上前,奪過他手中的刀,“事情都已過去,你若是厭惡這官場之爭,不若辭官與我歸隱。我們天衍宗還是有許多空著的小草屋的。”   崔潛:草屋???讓我睡草屋?怎麼敢的?   崔潛將刀搶回,架在了桐君的肩上,笑道:“哥哥方才說的可是讓我住草屋?”   他知道這樣傷不了他,若不是這般,他也不敢將刀架在桐君的身上。   他這刀,起碼有數十斤呢。雖然有些缺口,但是不妨礙它的鋒利程度,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他的身邊隻有這一把刀。   這刀,還是夫人親自畫的圖紙。   見著崔潛突然落寞的神情,桐君便有些不知怎麼辦才好了。   他從崔潛手中將刀接了過來,伸手勾住了他的肩膀,笑道:“往事不可追,來,我們喝酒吧。這麼多年沒喝,可想死我了。”   …   土地廟。   將東西整理好後,謝瑾禾才看向一旁焉了吧唧的趙逸舟。   這是怎麼了?一路走來,他的神情都是懨懨的?莫不是生病了?   謝瑾禾記得先前在天衍宗時,小師妹就經常這般。   想著,謝瑾禾從腰間的乾坤袋中取出一枚固元丹,遞到趙逸舟麵前,“吃吧,吃了應當會好點。”   聞聲,趙逸舟捂著肚子,蒼白著臉走到謝瑾禾麵前,就著謝瑾禾的手,將丹藥含進了嘴裡。   隨即,自顧自的躺倒了謝瑾禾睡著的木床上。   謝瑾禾:……   屬狗的?咬她手乾什麼?   謝瑾禾看著自己食指上的牙印,有些生氣。   天色漸晚,謝瑾禾吸納好靈氣,便起身行至了床前。   她伸手掀開床帳,將手探向趙逸舟的額頭。   這麼燙!   謝瑾禾收回手,探出神識入了乾坤袋。   她記得小師妹給她塞了許多退燒藥,應當就是在這裡的。   穿過層層書架,終於在角落的櫃桌裡找到了裝退燒藥的匣子。   取出退燒丹藥,謝瑾禾伸手戳了戳麵色緋紅的趙逸舟,“還能睜眼嗎?先吃個退燒藥吧。”   見床上的人兒沒有任何反應,謝瑾禾直接彎腰,試圖伸手捏開趙逸舟的嘴。   還沒待她用力,趙逸舟便迷迷糊糊的張開了嘴。   還算識相。   這般想著,謝瑾禾捏著丹藥放在了趙逸舟的嘴邊。   誰曾想,趙逸舟吃丹藥的時候,竟含住了謝瑾禾的指尖。   謝瑾禾:???!!!   就在謝瑾禾要伸手抽趙逸舟耳光的時候,趙逸舟突然起身,朝著謝瑾禾的方向嘔了出來。   受到暴擊的謝瑾禾,有些默默無語。   若是方才,她是想扇他耳光,那麼現在,她是真的扇了。   “啪”的一聲脆響,本來還昏昏沉沉的趙逸舟立馬清醒了過來。   他看著麵前謝瑾禾一身臟汙的樣子,心下一緊,立馬想起身道歉。   誰曾想,腳軟的不像話,一下床便向著謝瑾禾的方向撲去。   謝瑾禾:行!真行啊!   今天忘記給自己算一算了,下次她一定要先給自己算一算。   將將接住趙逸舟,謝瑾禾有些無奈。   他這般身高,就這麼完全的壓在她的身上,他難道沒想過她會難受嗎?   這麼想著,謝瑾禾更生氣了。   她直接鬆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任由趙逸舟撲倒在地。   倒地的瞬間,謝瑾禾連忙使了個術法,讓他翻了個身,緩緩的躺在了床上。   罷了,她何必同他一般計較。   換了身衣裳,謝瑾禾便徑自來到床邊,躺在了趙逸舟的身側。   今日算了這麼多卦,她也累了。   不多時,便入了夢。   夢中,她遇見了一個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隻不過,那女子的麵容常年帶著悲怨。   謝瑾禾就這樣以第三視角,看著那人築基、金丹、元嬰……   就在謝瑾禾以為她即將得道成仙的時候,意外發生了——女子被萬千修仙之人聚力捆綁,吸取她的全部靈力。   最後,身死道消。   夢醒後,謝瑾禾有片刻失神。   今日這夢,難道有什麼預示不成?   這般想著,謝瑾禾起身,坐在了一旁的矮桌上。   她拿起毛筆,在符紙上畫了個符。   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夢是怎麼回事!   片刻後,謝瑾禾睜開了雙眼。   怎麼回事?為什麼她算不出她的命數?   謝瑾禾還想再嘗試一番,腰間的傳令牌便亮了起來。   “何處?”   看這問人的方式,便知曉是她那便宜師尊無疑了。   謝瑾禾:“土地廟。”   消息傳出,謝瑾禾便起身行至床前,將手搭在了趙逸舟的腕間。   如今這般,較先前來說好了許多。   謝瑾禾鬆了口氣,開始回想趙逸舟昨日吃了些什麼。   莫非與靈石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