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上前沖結界咬了幾口,結界破開。 阮星竹直接奔第十八樓。 像鳳凰血脈這種古老的血脈,肯定是最機密的。 她真是太機智啦!給自己點個贊! 在一片書海中,阮星竹用神識瘋狂搜索。 書籍藍幽幽的,如星海般懸浮四周,而阮星竹一目十行,從中穿越而過。 “找到了!” 阮星竹抬手拿住那本最奇特的閃光書。 把書籍翻開,一目十行。 鳳凰一族是混沌時期就誕生的神獸,相傳是從遙遠的天外天傳到玄蒼天路來的。 等等,天外天? 哪來的天外天。 她記得結局好像是男主成功帶著女主飛升,反派造反把男主門派滅了,男主下凡,被反派滅了。 她就是因為這個離奇的大結局才嗆到可樂的! 你說說,這擱誰誰不嗆。 阮星竹扶額。 得了,這世界她還沒琢磨透就又來了幾個坑。 先查查看看能不能查見鳳雛山在哪,別告訴她鳳雛山是男主的機緣,別人都找不見。 結果... 翻遍了整本書,隻有最開始的有那麼丁點兒用處,後麵的都是在說鳳凰一族的傳奇故事。 她對傳不傳奇的沒興趣呀喂! 她突然就有些無語和憤怒,不是吧,任務夭折? 阮星竹把黃鼠狼揪住後脖子拎起來,“你知道鳳雛山在哪不?” 黃鼠狼搖頭。 阮星竹拳頭硬了。 “虧你還是書靈呢,什麼都不知道。” 黃鼠狼:“因為我並沒有那些記憶...” 藍色小狐貍覺得委屈極了,被起名叫“黃鼠狼”它都沒有這麼委屈過,它汪的一下就哭出來了,豆大的淚滴滾滾落下。 換一代宿主它都會隨著宿主生出一個全新的、與宿主相適的性格,留著前宿主的執念,但是沒有之前的記憶。 也就相當於阮星竹跟它綁定那一刻它才出生,除了一些最基本的,還有鳳凰的執念是它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它還是個寶寶… 阮星竹垂眸。 真的什麼也不知道麼。 過了幾息,她抬眸,見它哭哭啼啼個沒完,阮星竹嫌棄。 哭什麼哭,礙眼。 直接把它扔回識海去了。 這下子安靜多了。 艾,果然她就不是養動物的料。 … … 出秘籍閣的時候,她又把竹枝抵到了那看門少年脖子上,拿出玉佩,瞇著眼,“從實招來,這是什麼。” 哼,不這樣他肯定會耍花樣,別以為她不知道! 少年又被那種恐懼圍繞著,欲哭無淚,隻得從實招來。 “這是少主令,見少主令如見長老,每個長老都有一塊。您這塊,是木長老的,右下角有標注。” 阮星竹摸著下巴,敢情是白胡子怕她初來乍到被欺負啊。 她舉起木牌仔細看,果然右下角有個“木”。 遠在另一座山的白胡子打了個噴嚏。 如果他知道的話,肯定會狡辯: 不,我是怕他們沖撞了你,你會大開殺戒。 —— 翌日,卯時。 天微微亮,大部分天還暗著,一片寂靜。 “咣咣咣。” 阮星竹拿被子蒙住頭。 誰啊大早上這麼吵。 “咣咣咣。” 同時還伴隨著如汩汩溪流般動聽的冰涼清脆嗓音。 “師妹,我們該去課堂了。” 艾,是工具人啊。 得留個好印象才方便拐人。 阮星竹強顏歡笑的打開門。 “怎麼突然叫師妹了?什麼學堂?” 木子楓麵無表情,“今天開始修煉,姑娘當然擔得上一句師妹了。全門派的弟子周一到周五、早上卯時到晚上亥時都得去上學堂。” 阮星竹兩眼一黑,一時間差點以為自己回到了現代照五晚九的時候。 “走吧。” 阮星竹在劍上抓著木子楓的衣服,感覺自己隨時都要被這風刮的去世。 栢草源。 阮星竹一踏地麵,感覺回魂了,扒著旁邊的樹開始乾嘔。 還沒緩過來,就被木子楓揪著後領子上山了。 有好幾間學堂,木子楓拉著她進了最靠樹林的一間。 木子楓在門外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拜見夫子。” 夫子瞇著眼看了看他們,揮手,“進吧進吧。” 阮星竹跟著木子楓直奔最後一排。 到了後排,卻見一張桌子上被人歪歪扭扭的刻著“私生子”三個大字,桌兜裡都是垃圾,板凳上有墨水。 阮星竹當場就要惱。 卻見木子楓麵不改色的從袖子裡掏出帕子,擦了擦凳子,坐了下去。 看著像是早就習以為常。 阮星竹:我忍。 她兇狠的掃過學堂的人,拉開他旁邊的凳子坐了下去。 “嘎吱。” 凳子碎了,就在她要摔在凳子殘渣上的時候被木子楓抓住胳膊拉了起來。 木子楓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夫子,這凳子壞了,再換一個吧。” 阮星竹身懷鳳凰血脈,聽力驚人,這點在昨天在秘籍閣時就能體現出來。 她清楚的聽見,他們在說: “呦,這就是木長老新認回來的私生女,果然如傳言一樣醜陋。” “居然這麼寒酸,一件法寶都沒有就算了,連頭飾都沒有,相必在凡間也很窮酸。” 阮星竹站在那額頭突突突的。 木子楓都鉆石後期,馬上突破大圓滿了,她不信他聽不到這些言論。 連對剛來的她都這麼大敵意,更別提平常對木子楓了,那桌子就是證據! 她直接冷聲道,“想不到好歹算是一個門派,諸位也是經過考驗才進來的,居然心思如此歹毒。” 她也不多說,直接“啪”的一下把少主令扣在了桌子上。 她昨天可已經知道了,見這玉佩如見長老。 阮星竹冷笑,“怎麼,你們這麼追勢逐力,見到少主令不向我行禮嗎?有膽子在背後造謠生事,有膽子在暗處搞那些小手腳,看到長老令沒膽子行禮?” 眼看著事情逐漸無法控製,臺上的夫子敲桌子了。 夫子看著火冒三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怎麼,這私生女才剛進來就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胡鬧,這還在學堂呢!你想乾什麼!” 連木子楓都按住了她的手,並且讓座,“夫子,她剛來,你多擔待,”轉頭對她說,“消氣,你暫且坐在這裡罷。” 阮星竹甩開他的手,“我不管你是不想給白胡子找事還是怎麼的忍受這窩囊氣,我可忍不了!” 她把少主令捏碎了,雙手一翻,直接左手一隻竹枝,右手一隻竹枝。 右手那隻竹枝她直接甩木子楓頭上把他困住了。 真是的,豬隊友一隻。 別礙她事。 她一個人,左手持一竹枝,一腳踩在凳子殘渣上,束住的長發飛舞,臉上越發猙獰,眼神兇狠,直接氣場全開。 鳳凰血脈的威壓可不是兒戲,壓的在場學生都從座位上跌倒了地上,臉上發白。 夫子氣的手都抖起來,拿起戒尺就想教訓。 阮星竹竹枝一扔,直接擦著夫子的臉插到黑板裡,夫子的臉上沁出鮮血,然後被竹枝瘋狂生長,把他全身困成蛹狀。 夫子人都傻了。 反正阮星竹怎樣都無所謂,她一開始就沒打算學別的男女主扮豬吃虎藏拙什麼的。 她有這實力憑什麼挨欺負,憑惡人臉大麼。 阮星竹掃過在場的每個人,每個人都抖一下。 “嗬,一群草包。” 她伸出纖細的兩根手指,上半身微微向前,唇角一勾, “兩個選擇,一是我現在就把你們宰了,二是你們向我行禮道歉。”
第9章 學堂(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