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曉娥的是怎麼一回事？” 　　“我都知道，這事大了，本來想報信的，但對方跑太快了！騎著二八大杠來的！” 　　許大茂躲在暗處，等保衛科的人都走了，他才跑回院子，迎麵就撞上他爸，父子二人一陣商議。 　　現在天色晚了。 　　眾禽在四合院卻毫無睡意。 　　眾說紛雲：“秤極好，但不能偷廠裡東西！” 　　“不說了嘛，不是偷，為了製造秤！” 　　“看看那呂曉蓮，竟然不同意，非要新分的房，太霸道！” 　　“呂曉蓮不是為了勾搭二大爺嘛！” 　　“要不就把新分的房子給他們做新房啊！” 　　“不行，劉光天劉光福還得好好上學呢！” 　　“要麼說，二大爺實在太重視倆兒子教育了，太疼倆兒子了，原來天天打，現在天天逼學習，用心良苦！嘖嘖！” 　　…… 　　“媽，怎麼了怎麼了？” 　　這個時候，劉光福劉光天回來了，意識到家裡出了大事，急得搖著二大媽手臂追問。 　　“啪啪啪啪……” 　　突然就在這時，一陣叫好鼓掌聲，賈張氏扭著肥碩身子，拉著一大媽告訴，“你說前幾天剛分房子，回頭就偷廠裡東西，老天開眼啊，惡有惡報啊！” 　　二大媽聽到這話，氣得渾身哆嗦，偏偏賈張氏話還沒說完： 　　“我說一大媽，你說這人都犯錯了，分的房子是不是要重新分配，分給有需要的人呀？” 　　“淮茹懷孕了，家裡也住不開，不如一大媽等一大爺回來，你說一聲，讓他幫東旭爭取爭取，實在擠不開啦！” 　　這話讓一大媽滿麵尷尬，不知道該怎麼接，張了張嘴，她擠出一絲笑：“賈大媽，你是真的不知道嗎，剛才那桿大秤，你知道是二大爺造出來的，而且還能稱量上千斤的糧食和物品，連糧站都沒有這麼好的秤嗎？” 　　“那又怎麼樣，他劉海中該讓房子就得讓房子！”賈張氏十分不爽道，一桿破秤，有什麼用！ 　　傻柱走到跟前，昂著背脊，笑著說道，“這個賈大媽您可就不懂嘍，像我們後廚倉庫，每天進多少糧食多少菜……等等，都得用到秤，那大桿秤，可不方便。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 　　“是真的。” 　　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大家齊齊回頭一看，竟然是院裡唯一的街道辦乾事周國強。 　　“嗬嗬，周乾事來了。”傻柱悻悻打招呼，不知怎地，看到小周總派頭十足的樣子，總有種低他一等的感覺。 　　周國強微點頭，視線轉向賈張氏那邊，沉吟道，“賈大媽似乎很想要房子，那這樣吧，您家的情況我向街道辦匯報一下，您先等等消息。” 　　“真的？” 　　賈張氏大喜，沒想到自己一抱怨就有街道辦的同誌管事情，實在是她平時罵的哭的太少了，以後她要多罵罵多哭哭。 　　“哎呦，老賈啊，老賈保佑啊！” 　　頓時又一陣拜拜。 　　“賈大媽……” 　　一大媽想勸，都覺得這事不太好。 　　“師娘！” 　　“師娘！！” 　　很快趙鐵軍等幾個二大爺的徒弟聽說了消息，半夜從家裡趕到四合院。 　　隻見四合院中大部分人家已經睡下，後院裡麵兩戶人家亮著。 　　師父家的門半開著，幾人推門而入。 　　“你師父，他不會有事吧？”二大媽抹淚，太心疼老伴了，怎麼能這樣啊？ 　　趙鐵軍安慰，“您先別著急，之前我們去廠裡了，我師父他沒事，就呆在保衛科呢，沒被怎麼樣。等到明天天亮，我們一塊去找找李副廠長，他一定會幫忙的。” 　　“我看，咱師父是讓人給盯上了！”牛煉鋼一拍巴掌，吼聲吼氣道，“白天的時候，師父他在廠裡踅摸廢料，肯定我師父的仇人給暗中盯上了。” 　　“你這麼說我倒想起來了，上次師父弄了個醜東西還問我做的咋樣，你說師父弄那醜東西都沒人告發，怎麼這次就……”趙鐵軍皺眉急道。 　　“是賈東旭！”一直沒說話的韓鐵柱，突然站起來，分析道：“看到咱師父踅摸廢料的人不少，但有仇的就賈東旭一個。” 　　“是賈東旭，他來了之後，一大爺帶著那個什麼吳工，他們就來了。” 　　二大媽氣得手腳冰涼，哭道，“老劉這是被人算計了呀！” 　　“成，我先去保衛科看看。”趙鐵軍也站了起來。 　　牛煉鋼看著師娘，“明天我找機會給賈東旭套個麻袋，先讓您出口惡氣再說！” 　　“別沖動，一切等師父出來再說。”韓鐵柱阻止，“明天你先請假，呆在四合院，別讓人欺負師娘，我去找李副廠長。” 　　三人一合計，覺得趙鐵柱辦事穩妥，都同意讓他去。 　　二大媽把平時的積蓄都拿出來，想著這些錢是給大兒子辦婚事用的，甚至還好意裝修房子，可結果這個畜生都乾了些什麼事！幫著外人對付自己親爹！ 　　“老劉犯了這事很危險。” 　　三大爺閻埠貴聽說之後，也是睡不著覺，太心疼。 　　剛得了一大袋土豆，還有五塊錢，以後好處多多，竟然就出了這檔子事，這不是斷他財路麼！ 　　“我看以後咱們與老劉家少來往，不來往，萬一惹上身，麻煩啊。” 　　閻埠貴嘆息。 　　“許大茂他爹去廠裡活動了，這個老許倒是有情有義啊。” 　　三大媽商量道，“我覺得你先看看，別急於下結論，否則連老許那種人都看不上你！” 　　閻埠貴：“那就明天再看看情況，但晚上我不給劉光天劉光福補功課了，等老劉出來再說。” 　　“行。” 　　淩晨三點半。 　　易中海實在熬不住，踢了身邊的賈東旭一把，兩人這就要回家先休息，不管吳工了。 　　其他的八級工也早就回去了。 　　剛走到廠門口，突然從看門大爺的屋裡鉆出來一個人影，笑嗬嗬地拉著易中海進去說話。 　　見是廠裡的上料工老光棍兒羅大炮。 　　招手讓賈東旭先回去，易中海還以為是有什麼事，結果坐下來被羅大炮塞了一盒子華子，找書苑 wwｗ.ｚhａoshuｙuａn.cｏm 笑嘻嘻地道，“聽說劉海中出事了，偷廠裡東西，這罪可大了，怎麼樣，他家裡說啥了？伱們是一個院兒的。” 　　易中海擺出一副嚴肅臉，關切道，“我也在盡力幫老劉，但保衛科不留情麵，至今也見不著老劉一麵！” 　　“這樣吧老易，我看，老劉這次也懸兒了。你給我費費心，哥們兒這次就靠你了——” 　　“老劉媳婦我瞧著挺好的，到時候你給我們牽個線！” 　　易中海很意外，但臉上卻露出為難表情，“不好吧，他們還沒離婚……” 　　羅大炮還以為易中海會拒絕，結果卻聽到這話，頓時心裡的希望由一成轉為五成，原來隻要離婚那就成，這好辦了：“放心，隻要劉海中出的這事夠大，他媳婦怎麼可能還會死吊在他這棵樹上，到時候易師傅就靠您啦！” 　　“也得二大媽同意才成。”易中海點了下頭。 　　夜色深深，緊閉的車間。 　　吳工仔細觀察著這個直徑有點細微不同，下死點變形有點與眾不同的大秤零部件。 　　轉頭又拿過易中海銼削、劃線的零件，很標準，但上機器就壞！ 　　甚至還使挫傷了大機器。 　　而，像大秤上的這個，直徑以及下死點都極特別的零件……如果按大機器所缺失的零件重新鍛造的話…… 　　猛地，吳工悟道，“這零件絕不是劉海中偷的，因為廠裡沒人做出來！” 　　一個激靈。 　　“這麼說劉海中有這種手藝，那大機器的零件豈不是——”吳工扔下手裡的零件，飛快往保衛科跑。 　　找劉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