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 劉海耳膜被吼得嗡了一聲,自己都愣了,本能懷疑,自己莫非還攜有曹賊的體質? 扭頭,當看清楚眼前這個白白胖胖的姑娘之後,明白了。 張春花! 嘿,不細看,他還真不認識她了。 “你媽失蹤了?怎麼不報案呀?” 劉海有點意外,同時不解地問道。 “劉海中!壞分子!拐走我媽,現在竟然還在這裝相,今天不找出我媽,我們沒完!”張春花不依不饒,問題是她還上前來撕扯劉海的工作服。 這年頭,工作服質料非常好且非常硬。 姑娘根本不可能把這衣料扯爛,但她撓癢癢一樣的力道,不停在劉海胸口撥楞。 近三十歲大好青年,劉海到這之後一直都沒進行雙修。 現被她弄得又煩又燥又亂。 乾脆一揮臂。 那胖身子就給大長臉接了個滿懷。 “春花!” 隨後劉光齊呼聲高揚,風一樣刮進來,推開大長臉,護住張春花,扭臉對劉海大吼: “春花是我媳婦!是您兒媳婦,您怎麼能這樣對待她,怎麼能打她,而且她還懷、孕、了!” 那控訴的表情,嘶心裂肺的語調,都顯示這孩子遭受莫大委屈。 當下還要再吼,劉海這就上前,嚇得劉光齊觸電般抱著張春花朝後退一大步,本能捂住腦袋瓜: “您又想打我!打吧!打死我吧!” 這家夥,既護妻又窩囊甚至還帶點愚孝的味道……看得劉海內心直覺可笑! 如果真護妻,就不該放任妻子過來鬧騰,還是在周圍越聚越多的看熱鬧工人情況下,這叫不懂事。 如果真有那麼一點點“孝”,就不可能在結婚之後玩“失蹤”。 所以,眼前這個大兒子是個純純的窩囊廢。 無法拯救。 劉海早知道原劇中結局,也是認識到這點,他才要放任自流,反正還有倆小號。 倆小號還是有點希望滴。 “原來是兒媳婦……” “這個人是劉海中吧,軋鋼廠那個上報紙的……” 這紡織廠女工多,碎嘴的更多,劉海不想讓他們曲解,於是開口解釋了一句: “剛才春花兒媳想對我這個老公公動手,為了不讓她撓花我的臉,我拂了她一下,她也沒摔著。否則的話,撓花臉,回家你們媽要問。” 反正,不管怎麼解釋,所有人都知道劉海中家裡有家庭矛盾。 所以說,這個窩囊廢,不僅窩囊,腦筋也不靈光,怎麼要這麼個隻會撒潑的女人,這還不如賈張氏呢,賈張氏還知道權威利益麵前乖乖伏低作小呢! 果然……物以類聚啊。 劉海說罷,拿著零件就走,不想再呆下去,累! “什麼老公公!什麼媽!光齊早就沒爹沒媽,跟你們老劉家斷絕關係了!” 張春花不依不饒,推搡著劉光齊到前麵來,要求當眾斷絕關係。 這邊鬧得沸沸揚揚。 有人早把消息送到副廠長張大軍那。 “什麼,她問人劉海中要媽?” 張大軍一聽這話,就知道要壞事,忙趕過來。 到達現場時,正好聽見他女兒張春花指著劉海中鼻子大罵—— “說我媽勾引!說我媽破鞋!就憑您這樣的,我呸!您連我爸一根兒腳趾頭都配不上!” 眾目睽睽之下,張大軍正好趕到。 聽到這話後,張大軍臉色無比難看。 他氣勢洶洶走上前。 張春花見到她爸來了,頓時委屈得不行,“爸,這個壞分子,他汙害我媽,還把我媽逼得到現在都找不著,您替我好好教訓他……啊!” 還沒來得及宣泄完。 張大軍手起掌落。 “啪”! 張春花原地打著旋兒地被扇飛了。 “爸……” 劉光齊哆嗦,震驚地看著盛怒之下的張大軍,但一個字都不敢說。 他一個上門女婿,最近一直住在張家,吃張家的,用張家的,還睡張家的女兒……他隻做這些,也僅僅能做這些。 見張春花隻剩下喘氣兒的份,確定她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之後,張大軍這才收回手。 他轉回身,麵對劉海以及其他所有看熱鬧的人時,他微微一笑,有著一廠之長的架勢。 他負手而立,與之前不同地和氣般冠冕堂皇道,“女兒信口胡謅,這都是我教女無方,讓大家見笑了。” “不過,我需要解釋一下。我愛人個性一向是很挑撿地,普通人,她看不上!所以——” 張大軍抱歉地扭頭,視線單獨看向劉海,五官上的肥肉擠到一起嘆息道:“老劉,雖然我愛人在結婚之前跟您見過一麵。但這、應該不會影響我們吧,說實在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咱們紡織廠的修理工作,會進行的很順利,您說是吧?” 靠。 瞬間所有人目光看向自己,劉海接收著這些眼神,又回轉,對向張大軍投來的。 是說當年呂曉蓮沒看上“自己”,所以才選的你張大軍吧? 甚至還拿這件事綁定住紡織廠機器修理,但凡這機器有丁點不好,都要栽到他劉海頭上是吧? “唔,張副廠長也許您說的對吧,在此之前,您是廠長,而我隻是一個打鐵工人,您怎麼說都好。”劉海想罷,決定來一招太極。 張大軍也是因為怕傳出去戴綠帽,才這樣解釋,也行吧,他本人也不太想跟呂曉蓮扯上關係。畢竟他這個靈魂,實在接受不了中老年婦女。而且不到萬不得以,他也不會跟二大媽離婚,離婚終究會把事情鬧大了,他不想張揚。 說完,劉海撥開人群,離開。 冉家! “爸媽,我提交了申請,從明天開始去紅星小學,過去教書。” 冉秋葉把任職文件放到桌上,給爸媽一個交待。 “怎麼能去教書呢?” “是啊!秋葉,咱有更好的去處,再怎麼樣也不能去小學呀!” 冉父冉母齊齊反對。 但是看到那文件上的印章之後,倆人都不太贊同,但也無可奈何。 “好了,爸媽,我就明天去上班!” 相反,冉秋葉卻歡喜地拿過來,抱進懷裡,哼著調兒,進了自己房間。 就在這時,她看到自己被包紮的手背,不知不覺地,露出了連她自己都無法察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