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 晚上睡覺時,易中海對一大媽說道。 “下個月吧。” 一大媽知道他要檢查什麼,“時間太短,也檢查不出什麼,下個月就能檢查出是不是懷孕了。” “好吧。” 易中海隻好答應。 可今天劉海說的話,像病毒一樣根植在他心中,並且還在瘋狂蔓延。 看來隻能到下個月了。 “老易,還是得多關心一下東旭,免得別人說閑話。” 一大媽囑咐道。 她也聽見剛才眾人爭論的一些話。 有些話她不便說,但有一些話她還是很認同。 “嗯。” 對此易中海沒有多說,隻應了聲,不知是答應還是沒答應。 “老劉說的那些話,他這是怎麼了,說話可真難聽。”一大媽又說,她有點受不了。 易中海安撫她:“不用在意,他老劉可沒多少時間了,這幾天先忍忍,過了之後,就有他好看的了!” 一大媽沒想到老伴還有後招。 她張張口想說什麼,頓時又忍了下去。 第二天,劉海早早起來,叫倆孩子洗漱,然後出去買早餐。 在四合院外,他遇上也要出門的小周。 昨晚的事,小周都聽說了,象征性關心了下他家裡情況,隨後閑聊似地提了自己近來在查投機倒把的事。 慶幸的是,這位二大爺與先前不同,表現出了足夠的熱情,還說什麼“如果能幫得上忙,當然會好好幫忙”。 而小周,等的正是這句話。 他希望劉海能協助自己。 來而不往非禮也。 小周決定回饋一下二大爺,遂道,“昨日我忙完回家,院裡人家都睡了,不過卻昨天有人去探望二大媽了。” “嗯?” 劉海一聽這話,旋即豎了耳朵,“是誰探望?” 不是說不能探望? 拘留所要呆一個月啊。 小周瞇了瞇眼,“是二大爺您想不到的一個人,我查了,這個人叫做羅大炮。” 他再次為劉海帶來一個意料不到的消息,他道:“二大爺您的親家母呂曉蓮,查到她的蹤跡了,她與羅大炮往來密切,據我所知,呂曉蓮住在羅大炮家裡。” 接二連三的消息把劉海弄懵逼了。 他一句話沒說,隻在心裡問自己:“羅大炮那家夥哪裡好了,為什麼他身邊倆女人圍著轉悠?我劉海要技術有技術要身材有身材,特麼的連個妞也泡不上?!” 忽然,眼前浮現出冉秋葉美麗的容顏。 就在小周繼續說什麼時,劉海打斷他,問:“小周啊,我講個故事,您先聽聽。” “一個適婚的姑娘,在沒有收到物資和報酬之前,願意幫忙一個帶倆娃的中年光棍兒,說吧,這姑娘不會是傻吧?” 聲落,把小周整不會了。 小周思考了下,隻好客觀地說道,“這姑娘如果不傻,就一定是個大好人,或者莫非這個中年光棍兒一表人才,或者是喪偶?” “什麼意思?”劉海心頭一動追問。 小周勾唇:“莫非這姑娘是看上這中年老光棍兒了?” 哦。 劉海沒回答,可心裡卻一片波濤洶湧愜意! 他猜得果然沒錯。 大清早,他兄弟又開始蠢蠢欲動。 “冉秋葉……” 他在心裡默默喃念這個名字。 雖然不知道冉秋葉為什麼會看上個中年老光棍兒,但似乎也沒有別的理由能解釋冉秋葉與眾不同的行為。 吃過早飯,把倆孩子送學校上課,因為老二是帶傷學習,劉海特別獎勵他一支鉛筆和一個本子。 老三也想要,因為老三的本子都被劉海給用光了。可惜劉海沒理會他,讓他繼續用隻有兩寸長的小小鉛筆頭。 到學校上課時,老師交待下作業任務,冉秋葉見劉光福隻看卻不動筆,就問緣故。 接著就聽說匪夷所思的話。 “老師,您不相信,我回家拿給您看!” 劉光福認真道。 冉秋葉想著昨天劉光天被打成那樣,於是決定陪劉光福回家,查證這孩子所說是否屬實。 最終,兩人在床底下的木板夾縫中,把一頁頁從本子上撕下來看紙拿到桌上。 隻見每一頁紙,正反兩麵,軸承、蝸輪、紡織機、紡織機針……零件結構,透視圖,素描出來,維妙維肖。 “我這真的是劉師傅畫的?” 冉秋葉震驚,她又感覺到了那熟悉的心跳聲。 劉光福皺著鼻子,“我爸那晚瘋了一樣,把本子都用完了,結果今天居然獎勵二哥一個本子一支筆,沒我的份兒!” “這個是什麼?”冉秋葉看到旁邊還有一件鋥高嶄新的東西,對了,它叫做蝸輪,素描紙上有標注,“這也是劉師傅造出來的?” “這些都是我爸的,但這撕成一片片的紙是我的!”劉光福強調道,“老師,所以我沒有本子了。” “好,老師給你一個本子用。” 冉秋葉把素描紙和蝸輪都重新放回原位,她拉著劉光福離開了這座四合院,回到學校時,她的心還久久不能平靜。 真沒想到劉師傅竟然是這樣有才華的人! 殊不知,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師徒倆回學校的路上,卻被出了軋鋼廠的劉海看到,並且躲避一邊。 等了一會兒,劉海把事先放兜裡的五塊大白兔奶糖拿到學校傳達室,告訴看門大爺,將這些奶糖交給文愛軍,就說是他舅舅來過。 做這一切時,劉海早換了身行頭,還戴了帽把帽沿壓到最低! “哈哈,我也有糖吃了,我舅舅送來的!” 下課之後,文愛軍抱著幾塊奶糖在同學之中炫耀,氣得劉光福咬牙切齒,如果不是他爸不準,他早這丫的了!直到中午吃飯,文愛軍拿著奶糖趕回家吃飯。 他媽馮琴香現在醫院裡麵,文愛軍隻能回外婆家裡吃午飯,再去上學。 中間,文愛軍把奶糖的事情一說。 他的舅舅馮興義立即矢口否認,“我沒送奶糖……” 隻是話沒說完,馮興義猛然間料到了什麼。 接著閉口不言。 隻是臉色卻冷峻起來! 旋即,他薄薄的嘴歪乎乎地扯出一抹佞笑,“有趣兒,該來的早晚會來啊!” 吃過飯,馮興義不動聲色地要送文愛軍上學,從家裡一路走到紅星小學。 全程安然無恙。 馮興義特意走到了一些僻靜拐角的地方,都沒有任何異常。 等馮興義回到家裡的時候,也沒有發現家裡有任何的異樣。 “怎麼回事?難道是我想多了?” 回自己屋,馮興義仰麵倒在炕上,手枕著腦袋,不解地喃喃自語。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陰沉的嗓音緩緩響聲:“不,你沒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