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打街道辦，我告他去！” 　　說著，傻柱氣沖沖地跑了出去。 　　劉海見狀，對著傻柱背影大喊，“柱子，今天我幫你請假，你慢慢忙吧。” 　　說完，劉海拍打了一下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哼著調調，上班去了。 　　“嘿，我說老劉您……” 　　閻埠貴鬧了個迷糊，咋他瞧著老劉特別高興的樣子？ 　　還沒到廠子裡，趙鐵柱就迎了上來。 　　這徒弟是個人精，師徒倆見麵，趙鐵柱沒敢先開口，先是小心翼翼打量師父的臉色，覺得沒什麼很大危機，這才說道，“師父，要不您今天休息一天，廠裡的活徒弟都能包了，您老人家身體要緊，領導說了，不算請假，也記工資。” 　　劉海冷笑一聲，“怎麼，不跟師父談談您那成就了？這一晚上加班了吧，您忙出點啥？說說，我聽著呢！” 　　“嘿，嘿。” 　　趙鐵柱乾笑，半句話也不敢接。 　　他想查易中海跟牟福一，結果啥都沒查出來。 　　知道師父嫌他無能，但主要是易中海做事太全活，實在沒想到呀。 　　“我問你，蝸輪的事，怎樣了？”劉海站住腳，冷冷地看著他。 　　趙鐵柱低著頭，認錯道，“查出來了，祝勝利是牟福一的介紹人，又查了祝勝利，他承認那塊坯料是他讓牟福一拿進小組的。廠子裡的處分很快就下來，祝勝利這次鐵定被開除，但……” 　　話沒說完，劉海徑自離去，連個眼神也不給他。 　　趙鐵柱慌了，趕緊追上，“師父！師父！” 　　最終師徒倆在廠子門口停下。 　　“師娘您怎麼來了？”趙鐵柱忙迎上去。 　　隻見二大媽堵在廠門口，這個時間上班的工人老大哥們三三兩兩圍觀著，誰讓二大媽那臉色實在不能稱之為好看了。 　　劉海也看著二大媽，心裡尋思，她這是來找羅大炮還是來找我？ 　　“老劉，我去你們鄰導那了，幫您打了離婚申請，這兩天我們去辦離婚手續。”二大媽說道。 　　“什麼？” 　　劉海眨眨眼睛，以為耳朵幻聽。 　　自打來到這世界，他劉海多難啊，天天與右手為伴，沒想過搞外頭女人，也沒想過換掉糟糠，所以現在遭報應了是不？ 　　二大媽竟然主動提出離婚？ 　　你居然是這樣的女人啊！ 　　周圍人指指點點。 　　這個年代，人們沒那麼重的離婚意識，而且離婚是非常非常丟人的事。 　　被二大媽堵廠門口離婚，讓劉海一時間在廠子裡“聲名大噪”。 　　但也使一部分人很高興。 　　其中一些沒對象、喪偶、離婚的中老年婦女、年輕帶好幾個孩子的寡婦，都是在最短時間內向劉海拋出橄欖枝。 　　現在的劉海，八級工，每月工資有一百塊。再三得廠裡表揚獎勵，在軋鋼廠是最炙手可熱的人。 　　消息很快傳出去，紡織廠的中老年婦女也都有了動向…… 　　看著車間裡麵，自己的工位上擺滿各式各樣的“心意”，要麼開線的工裝服被縫好放一邊，要麼布帕子包著的一小把核桃仁，要麼剛剛沖泡好的茶水……劉海卻一點心思都動不起來。 　　神特瑪希罕中老年婦女啊。 　　我還不到三十啊！ 　　“師父，您乾嗎去？” 　　趙鐵軍負責守著他，見狀忙追上去。 　　“正好有事找你。” 　　劉海左思右想，讓趙鐵軍帶路，他要去羅大炮家裡。 　　“我聽說羅大炮今天沒上班。” 　　趙鐵軍想不通，“師父您找他是乾什麼呀。” 　　“別管了，你帶路！” 　　劉海道。 　　出了廠門，朝著前頭拐彎，過兩條街，然後再拐。 　　最後在一座小小的院門口停了下來。 　　“師父，這、這裡是了……” 　　轟！ 　　趙鐵軍話音剛落，劉海直接就朝那破門踹了上去。 　　咣當 　　門被踹開，劉海氣勢洶洶地進去。 　　看到院子裡的情形，他愣了。 　　隻見二大媽拿著件衣裳正往羅大炮身上套。 　　遠遠望去，他們才像真正的夫妻倆。 　　“師……” 　　趙鐵軍剛要喊，猛然想到鐵柱囑咐他的話，悄悄地，他就朝門後退去，裝作根本就沒來過的樣子。 　　而二大媽也在同時看到了找上門的劉海，她非常沒有任何自覺，反而是繼續給羅大炮更衣，嘴上冷冰冰地質問：“你來乾什麼？” 　　隻是她眉眼微挑，隱約間竟有許多得意。 　　劉海惱怒，“我來乾什麼？我想問問，您這又是乾什麼？不認識自家男人了是不？” 　　給外頭野男人穿衣裳算怎麼回事？ 　　雖然劉海挺尊重二大媽，但他現在人設，實在無法再尊重下去。 　　別說他二大媽是個中年婦女，就算老成聾老太太那樣，找書苑 ｗww．zhａoshｕyｕaｎ．com她也不能出墻啊。 　　劉海還要臉。 　　“我不是提出離婚申請了嗎？” 　　二大媽瞥過來一眼，高傲地說道，一副無論你怎麼樣，我都不可能改變的樣子。 　　反正她打定主意，今天這情況，他劉海中不跪下來向她認錯，這離婚就沒完！ 　　都這麼久了，劉海中連炕都不讓她上，這還算夫妻嗎？ 　　總之，他不跪著求她，她是絕不可能答應的。 　　“我知道啊！” 　　劉海走上前，盯著二大媽，“但是我們還沒離婚，您這弄個男人，是不是也太不給我麵子了？” 　　“你想怎麼樣？”二大媽漸漸怒了，同時心裡發疑，他怎麼一點道歉的意思也沒？ 　　劉海扯扯嘴角，伸手從褲兜裡拿出一張紙並一支筆，遞過去—— 　　“我的意思是，離婚我也同意了，但是您得簽個字，隨您跟任何男人怎麼玩兒都成！” 　　“來吧，簽字吧！” 　　二大媽傻了。 　　一支筆一張紙，擺在眼前，二大媽萬萬沒料到：離婚，竟這樣容易嗎？ 　　不對，他劉海中為什麼不挽回呀？ 　　“簽吧，看看多容易。”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羅大炮，樂了，他很快拿起筆，交到二大媽手裡，催促著她簽字，還滿嘴許諾，以後會對二大媽好。 　　看著這一幕，劉海眉頭擰得能夾死隻蒼蠅，不管怎樣，他看這個羅大炮很不順眼。 　　正在這時，羅大炮家的屋子裡麵，竟然走出個女人。 　　劉海很感異訝，抬頭看去，愣住，居然是呂曉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