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經過正式的介紹，但是三十個參試人員之間已經越來越熟悉了。 　　在幾位負責人對愛情的偉大和美好的竭力鼓吹下，加之大家又都是在合適的年紀，又有這麼好的氛圍。 　　男男女女之間早已經開始相互打量了，何況會議室的座位安排還是別有用心的，讓大家能夠相互有眼神的交流。 　　所以，大家早就光明正大或者偷偷摸摸的看過所有異性了，並且都做了相應的評判，該打的分都在心裡默默打好了。 　　 　　午餐時，大家沒有固定的座位安排，培訓中心隻是告訴每個人用餐的時間和用餐的餐廳，其他一概不做乾涉。 　　其實這都是刻意為之，就是營造一個讓大家放鬆的環境，讓大家自然隨意的交流。 　　* 　　第一次一起晚餐時大家還有些不好意思，都沒有男女混在一起坐。第二天的早餐，由於每個人來的餐廳時間的不一致，所以坐的分散，沒有太多的交流，也看不出什麼。 　　這次不同了，大家都各自打量一上午了，午餐是個好機會，所以人們找著不同的理由和借口往自己看得上眼的，喜歡的人身邊湊。 　　 　　方菲端著盤子找位置，武子進也端著盤子過來了，“你是空軍？” 　　方菲見有人搭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俏皮的眨了下眼睛，點點頭。她的這些動作和她展示出的冷峻的外表有些反差，這個反差很明顯的表明，“我不反感你，我們坐下聊聊啊。” 　　“你是飛行員？”子進也收到了她友好的信號，又跟進了問題。 　　“殲XX。”方菲給出了進一步的答案。 　　子進非常驚訝，“最先進的機型！” 　　方菲嘴角上揚，示意坐到那邊。這時肖思劍過來了，他一直在隔著不遠跟著方菲，大概聽到了他們間的對話。 　　“沒想到你這麼厲害，絕對是精英中的精英，能在這兒碰到，不容易，榮幸。”他倒是直接，毫不顧忌的插進了話。 　　要是別人這麼插話，肯定會讓別人反感，但是思劍有這個不讓人反感的魅力，也許來自他的性格，也許來自他家的財富，總之方菲對他不反感，子進也對他不排斥。 　　“一起坐這兒。”子進對他說。 　　思劍對女生有著自己的標準，也許他從小受到的影響就是用財富來衡量事物，所以長大後也是如此。 　　他清楚的知道一架殲擊機的造價，動輒幾十億。像剛才他們聊到的最先進機型，造價高達百億。本來他就對能開得了飛機的女人欣賞有加，得知眼前這是個能駕馭上百億資產的女人，他更是對她刮目相看。她的這種力量更為巨大，不僅可以駕馭，她還有摧毀上百億甚至上千億資產的能力。 　　按照他的理解，兩人的實力在某種程度上是相當的，如果他願意參與家族生意的話，他在他們家也可以調動如此規模的資產的。他甚至相對要弱些，因為他沒有方菲的破壞力。 　　思劍暗想，“果然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就是不一樣，外麵的女人完全沒有可比性。” 　　這時素素也端著盤子過來了，她上來就問思劍，”喂，你下訂單了嗎？你不是要買我嗎？” 　　素素突然的一問，倒是讓思劍不好意思了，“哦。我沒啊，你不是說型號太老嘛？” 　　素素問也不問就坐在了思劍麵前，這樣四人男女交叉坐在了四人位的餐桌邊。 　　 　　“你是武警？”方菲問子進。 　　子進點頭，吃了一口餐盤裡的食物，“你們空軍的夥食很好吧。” 　　“怎麼？你們的不好？” 　　“廚師不行，比不上這兒的。”子進回答。 　　方菲故意壓低聲音，“我們的也不行，就是菜品種類多些，做的都難吃。”然後就抿嘴笑了起來，像是小孩乾了壞事一樣的表情。 　　“你們兩個怎麼光聊你們部隊的事。”思劍提出了抗議。 　　“你們不也是聊你們的事，你不是要買她嘛，你們繼續談生意嘍。”方菲也是情感豐富，感受敏銳的女人，她這麼一說，既回應了他的抗議，又表示了對素素曖昧加入的不滿，還流露出了淡淡的醋意。 　　思劍看了看素素，確實，他也被這個姑娘的外形所吸引，姑娘開朗活潑的性格也給她加了不少分。 　　思劍在心裡默默估算和平衡兩個女人的分數。 　　但還是立刻回了一句，“她是素素，可厲害了，人工智能訓練方麵的專家。我，我讓她幫忙選機器人。” 　　素素看看方菲和子進，然後盯著思劍，“是嗎？我不記得你讓我幫忙啦。要是真要選機器人的話，那你就選我這樣的呀。” 　　“哦，不是說型號老嗎？”思劍問。思劍越發的覺得有意思了。他喜歡這種感覺。他喜歡有個性的女生。 　　“老型號穩定。比新的好。還便宜。”素素隨便回了一句。 　　“明白了。” 　　“人工智能訓練師？”子進對這個職業還很陌生。 　　“這個呀，就是·····。” 　　幾人開始順著這個話題聊了下去。 　　* 　　楊霓最後還是和雯雯、曉美、韓潔三人坐在了一起，其他人基本都混坐在一起，目前隻有她們四個這一桌都是女性。 　　“看來終於找對地方了。”曉美對楊霓說。 　　“什麼？什麼地方。” 　　“我們共同的地方啊。”韓潔說。 　　“我們？共同的地方。”楊霓還是不解。 　　“都看上別人老公了，都是人家的情人。”雯雯倒是直白。 　　“說的什麼呀？我才不是呢。”楊霓還不好意思。 　　* 　　但是她還是和她們坐在了一起。 　　“真的假的？我看走眼了？”韓潔和楊霓確認。 　　楊霓看著她們沒說話，“你們都是啊？” 　　“這有什麼，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雯雯說。 　　“嚴格意思上說我不算，但實際上差不多。反正他不止我一個。”曉美說。 　　“哦！”楊霓假裝吃飯，她能感受到大家在等她的答復，“你們怎麼看出來的。” 　　這其實是相當於承認了。 　　 　　“我說不會走眼嘛？”韓潔安下了心。 　　“曾經滄海唄！”雯雯回答。 　　“看來你用情很深呀。”曉美問雯雯。 　　“你們不是嗎？就是玩玩？我看不像，這些男人有特別的魅力。讓人上癮。戒不掉。”雯雯說。 　　“你感受挺深刻的。”韓潔說，“我沒來得及太深體會。但確實·····，怎麼說呢。” 　　“你們呀，被慣壞了？這些新鮮的都看不上了。他們也都是精英啊。” 　　“還是缺乏時間的歷練吧，像酒一樣，要醞釀才行。” 　　“哎呦，看來你真的是喝多了。” 　　“以後不能和你們在一起了，你們太壞了。我都怕被你們帶壞。” 　　“少來了。那你快去找新鮮的吧。” 　　“去就去，誰怕誰。” 　　 　　其他人都是相互打亂坐在了一起，午餐相對昨天的晚餐，大家更加放開了，陌生感逐漸的消融，餐廳裡的歡聲笑語多了，如同大學校園的餐廳一樣。 　　陳速和秋秋、莎莎和雅香坐在一起。 　　“你們中肯定有一個人在團隊合作測試時和我搭檔。”陳的鼻子還在試圖聞她們的味道，剛才在站著的時候他就聞了一遍了。 　　三人笑著，都看著他，隻有一個人心知肚明，她抿著嘴偷偷樂。 　　“喂，你是狗啊？”莎莎忍不住了問。 　　“那個人肯定在你們三個中間，那個味道我印象深刻。”陳速又做了詳細的解釋。 　　三個女人相互看了看。 　　莎莎問陳速，“這麼確認就在我們中間。” 　　陳速點頭，“是的，難忘的味道，就是要再近些聞聞才能確認。” 　　“想得美。”莎莎說。 　　“怕什麼，我要看看他的鼻子有沒有那麼厲害。”雅香說。 　　“我不讓。憑什麼隨便聞人家。”秋秋不同意。 　　“那就算了。反正我覺得就是你們中的一個，要仔細聞聞才能確認。”陳速無奈的說。 　　“那我讓你聞，你看看我是吧。”雅香說。 　　“這叫氣味相投對吧。那你聞聞我，不是也可以排除，對吧。”莎莎也伸出了手。 　　陳速拿起桌上餐廳準備的溫熱擦手巾，仔細擦了擦手，然後輕輕的托起雅香的手，拿到鼻子下聞了聞。然後又拿起莎莎的手，也聞了聞。 　　最後，他微笑著轉向了秋秋。 　　不說話，但意識已經很明確了。 　　“是你嗎？”莎莎急著問。 　　“你說呀，我們倒要看看他的鼻子是不是比狗還靈。”雅香也追問。 　　秋秋不回答，但是意思也很明確了。 　　秋秋確實是陳速當時的搭檔。 　　* 　　“好厲害呀，我怎麼沒聞到？有特別的味道嘛？”雅香邊說邊伸鼻子去問秋秋。 　　“你聞不到的，隻有氣味相投才能聞到。再說，女人味隻有男人才聞得到。就像男人的味道隻有女人才聞得到一樣。”莎莎說。 　　“男人有什麼好聞的，臭烘烘的。”雅香說。 　　“不是，是有些臭，但是還有特別的味道，挺吸引人的。”莎莎說。 　　 　　她們把陳速和秋秋說的都不好意思了。 　　“你用什麼特別的護膚品了嗎？”莎莎問秋秋。 　　“不是護膚品，我能聞出來不是那些味道。”陳速搶著解釋。 　　“那就是體香了，從小就有嗎？”雅香問秋秋。 　　“他們說我有棉花的味道，叫我純棉女孩。”秋秋被問的都不好意思了，隻好羞澀的回答。 　　“哦！！”三人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 　　“有體香的女人很少的。”莎莎說。 　　“是呀，我名字裡有香，結果也沒用，沒有體香。”雅香接著說。 　　“能聞到的更不容易，不是所有人都聞得到的。真的是氣味相投才行。”莎莎說。 　　“難怪管理者們讓我們克製欲望，我以為就是說說而已，以為大家不會發展的這麼快。沒想到，還是他們管理者還真的懂，這事果然發展的快，要控製。就是發展的太快了，聞著味道就找上來了。厲害厲害。”雅香跟拿他們兩個開玩笑。 　　* 　　陳速的一根筋也被說的不好意思了。 　　“我就是好奇，想找到和我搭檔的人而已。”他的麵頰微紅。 　　“是不是我帶路把你磕到了，你找我算賬來了。這麼小氣，又不是很痛，不依不饒的，像警犬一樣。”秋秋隻好這麼說他。 　　“不是，不是，單純好奇，我這人就這樣，遇到問題就要找到答案。我頭腦中一直在想，那人是誰呀？結果就開始不停的找，一直要找到才罷休。”陳速的性格確實是這樣，要不然他也搞不好數學。不過這次他沒有完全說實話，他不光是為了找到這個搭檔，更重要的是，他喜歡這個味道。 　　“那你現在找到了，你想怎麼樣吧。要不要我說對不起啊。是我帶路撞的你。”秋秋隻有這樣才能避免尷尬。 　　“沒關係的，我又不疼。”陳速不好意思了。 　　“好了，快吃飯吧，以後有你們的時間。” 　　 　　其他桌上也進行著差不多的聊天，在這兒就不一一記錄了。 　　* 　　下午，大家回到教室。 　　下午的主要內容是培訓中心的人員安排大家分組。下午的主導培訓老師不是管陽，但同樣看上去經驗豐富，氣場十足，也壓得住大家。 　　“各位，為了我們接下來的培訓順利進行，我們將要對大家進行分組。” 　　“我們將要分成五個學習小組，每組六個人，三男三女。” 　　“小組內部以合作為主，當然每個人也要積分，之間也有競爭。小組之間以競爭為主，當然也會安排合作的內容。” 　　“我們所有的競爭目的都是實現培訓目標，要全心投入，但不要過於極端，競爭本身不是目的。” 　　“所有培訓項目的考評都是通過我們的月球之子管理係統完成的，隻要大家參與了培訓項目，係統就會自動積分，自動根據結果評估，當然最後的整體也要有我們協同甲方來評估，找書苑 www.ｚhaosｈuｙuan.ｃom但依據的也是係統的記錄，所以，大家要認真對待係統的評價。” 　　* 　　“大家都知道，我們計劃第一批送上月球二十四人，六人在地麵基地待命。待命的六人就生活在這個地麵模擬基地裡，同樣不能和外界接觸。” 　　“至於如何選擇，我們的甲方提出了兩個方案，一是隨機，也就是抽簽。二是按培訓成績。兩種方案各有利弊，所以現在還沒有確定最後的方案。” 　　“在此我們還是希望大家在培訓期間全力以赴，都取得好的成績，如果按照成績選擇人選的話，那麼我們也能占據優勢。” 　　* 　　管理團隊對這個問題進行過全麵的考量，如果隨機選取，怕大家對培訓放鬆懈怠。但是如果告訴大家按照成績，會影響整體氛圍，如果大家過於在意成績，競爭的味道重，會影響後續的管理和大家之間的關係。另外，任何考核的維度都是片麵的，不會完全反映事物的真實水平，容易造成心理不良影響。 　　所以隻能采取這樣模糊規則的方式，讓大家對培訓重視，而且不會太過於強調之間的競爭關係。畢竟他們的競爭將來會集中在同性之間。現在就營造全麵競爭的氛圍，不利於以後的管理。 　　 　　分組采用的是自願為主，調劑為輔的方式。 　　大家在午餐時就和自己喜歡的人湊到一起了。分組時也不大費力。最後隻要在培訓中心人員的協調下調整了幾個人的位置就完成了。 　　大家分成一、二、三、四、五組，每組六個人，三男三女。 　　培訓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