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二. 歌舞相徘徊(1 / 1)

有人知世在舒心 秥珸 4641 字 2024-03-17

大雁塔的音樂噴泉讓人聽得心潮無比澎湃,吳舒二人伴隨著花前月下的美景,伊人在側的愜意,心情自然也是十分愉悅。音樂噴泉前麵站滿了人,吳世一米八的身高站在後排也隻能看到噴泉噴起來後的上半截,舒中情一米七左右,視野更加不好。   吳世說道:“來吧,感受一下哥那驚人的膂力。”   舒中情道:“行,姑奶奶就給你一次表現的機會。”   說罷吳世便摟著舒中情的膝蓋,一把將其抱起。舒中情看著隨著音樂翩翩起舞的噴泉,心情大好,邊雙手揮舞,邊不時地大喊:“好美啊,好美啊。”吳世聽到舒中情那麼開心,臉上也是難以掩飾地綻放著笑容,不經意間一個張望,吳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眼神,不知是否是舒中情喊聲太過響亮,那人也正朝他們看來。   廣場的大燈頗為耀眼,但隨著成群的人們不斷湧動,仍然會出現晃動的影子,吳世定睛細看,隱約看到那人身高與自己相仿,偏分的發型,中長的外套,顯得十分時尚,隻那眼神頗為熟悉,正在思索辨別間,那人已向自己走來,越走越近,吳世看的真切,常言道,冤家路窄。一句“世界之大,竟然這麼巧,怎麼,不認識我了?”打破了略微尷尬的局麵。   “夏澈?你不是去BJ了嗎,怎麼在西安?”吳世問道,“這還沒放寒假呢,你不好好在學校待著,你這翹課都跨省翹的嗎?”吳世邊說邊把舒中情放了下來。舒中情見是夏澈心裡先咯噔了一下,高中時夏澈曾喜歡過自己,甚至為了自己還曾與吳世惡語相信,不斷挑釁。此刻二人再次見麵,難保不會發生更為尷尬的局麵,正當舒中情還在思考之際,夏澈說道:   “呦,吳大少爺這是抱得美人歸了啊,當初你們倆勾肩搭背的,我就知道必有奸情,今天就讓我撞見了,果然我佛慈悲,誠不欺我。”說著夏澈竟向著大雁塔雙掌合,敬了一禮。   吳世見他道貌岸然出言不遜,自然不肯落得下風,便說道:“我聽說就你這種貨色,也想追舒中情,你真是沒照過鏡子啊,這麼幾個月沒見,你竟然還是像以前一樣不愛刷牙,出口臭章啊。”   舒中情也開口說道:“夏澈,你怎麼還這個德行,都上大學了也沒能把你教育得像個人樣。聽說你爸花了重金把你送到了BJ上學,你竟然還是這樣的吊兒郎當的習氣。”   “漂亮!”夏澈嘖嘖鼓掌說道,“都開始夫唱婦隨了,舒中情你跟吳世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後的人在一起,早晚會後悔。二位肯否賞光,小酌一杯。”   “你那嘴那麼臭,我可不想一直聞。”吳世揶揄道,“我們剛吃過飯了,胃裡再容不下剩菜殘羹。”   “怎麼,怕我這是鴻門宴,不敢來,還是怕我橫刀奪愛,搶走你的美人。”夏澈反唇相譏,說道,“放心,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但不是現在。”   吳世被他一激,反而說道:“我的摯愛喜歡賞月品茗,從不愛那些酒囊飯袋,滿腦肥腸之輩,我呢,不嗜飲酒,自然為了愛人也會滴酒不沾,不過盛情難卻,就找個茶館,喝杯茶吧。”說完吳世將舒中情攬入懷中,夏澈在旁,三人向茶館走去。   夏澈攢的局,進入茶館後分賓主坐定,夏澈先說道:“吳世啊,我是非常討厭你,也非常嫉妒你,我不明白舒中情為什麼就那麼喜歡你?我覺得我除了學習不好,我各方麵也不差啊。”   沒等吳世開口,舒中情說道:“因為我世哥除了英俊瀟灑的外表,還有萬裡挑一的靈魂。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兩小無猜?知不知道什麼叫誌向遠大?知不知道什麼叫才貌雙全?知不知道什麼叫卓爾不群?算了,你肯定不知道,恐怕你連什麼是不學無術,什麼是遊手好閑,什麼是行屍走肉都不知道?”說完看了一眼吳世,二人會心地一笑。   夏澈說道:“任憑我滿身是嘴,也說不過你們這兩個人的嘴。不過人不是光憑一張嘴就能活的下去的,吳世,不久的將來,我就會讓你體會到什麼叫現實。”   吳世不明所以,卻也不甘示弱,說道:“是嗎?那小爺我等著你放馬過來。”   正說間服務員已將茶和茶具端上,隻見夏澈極為熟練地為吳舒二人泡了兩杯工夫茶,並將茶端至吳世和舒中情麵前,說了句:“請用。”吳世對茶道知之不多,不過是書上讀了些有關茶的知識,要不是舒中情愛喝茶,他平時也不愛喝茶,見夏澈輕車熟路地擺弄著功夫茶,內心不免有些局促不安,不過他反應極快,又慣於處變不驚,況且他自從被危百尺劈頭蓋臉的懟了一通之後,已不似之前那般目下無塵,狂傲不羈,而逐漸變得內狂外斂,這點不安被他迅即克服便安靜下來,說道:“這茶香,終究是沖淡了一些世俗的臭氣。”說完邊端起舒中情那杯遞給了她,自己也端了起來說了句:“謝了,你這泡茶的功夫頗為嫻熟啊。”   夏澈笑了笑並未回答吳世的話,反而接著吳世剛才問他的話道:“你以為一個人隻有學習好才能做成一番事業嗎?你以為我從BJ回來西安是為了翹課、吃喝玩樂?吳世虧你還是聰明絕頂之人,沒成想也是個目光短淺,思想淺薄的人啊。”   夏澈的一番話讓吳世內心再次感受到了一絲一閃而過的慚愧,不過當著舒中情的麵,吳世不會漏出絲毫慚愧之感,吳世冷笑了一聲,緩緩說道:“呦,士別三人,你還想讓我刮目相看?那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你越是想知道我是來乾啥的,我越不會告訴你。”夏澈故作深沉地說道:“總之有一天你就會知道,什麼叫社會,什麼叫現實,有一點你可以肯定,我不是為了她而來。”   一直未說話的舒中情正在假裝看手機,餘光中看到夏澈指了指自己,便抬頭說道:“就你?你為了本姑娘而來,本姑娘反而覺得恥辱,你不是為本姑娘而來,本姑娘反而覺得光榮。”   夏澈道:“你們倆這嘴跟刀子似的,我雖然不是什麼好學生,但也用不著這麼著拿話擠兌我吧。怎麼著大家也是同學,怎麼跟仇人見麵似的,咱們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   吳世道:“你沒聽過道不同,不相為謀嗎?你沒聽過話不投機半句多嗎?”   夏澈道:“我這好心好意請你們喝茶,可不是為了聽你們在這罵我不帶臟字的啊。”   吳舒二人相視一眼,都覺此番倒是自己有些心胸狹隘了,難道夏澈真的是請自己喝個茶,要跟自己敘敘舊?夏澈見他們不說話,便接著說道:“吳世,常嚴濤你認識嗎?聽說是你們機械學院的?”   夏澈突然問到了常嚴濤,讓吳世多少有些意外,常嚴濤作為省外來西安讀大學的人,怎麼會跟夏澈認識的呢?吳世帶著疑問道:“你們怎麼認識的?”   “這哥們,可是個社會油子,倍會來事,我爸是非常喜歡他,這家夥作為一個外地人,剛大一就能在咱們西安的地麵上熟得跟本地一樣,不簡單,比你強多了啊吳世。”   吳世沒理會他這句嘲諷,接著夏澈問他的問題說道“常嚴濤跟我一個宿舍,沒看出來他這麼厲害啊。”   夏澈詭譎地一笑說道“跟你一個宿舍啊,那就好辦了,這頓茶沒有白喝啊。”   舒中情緊接著說道:“夏澈,你肯定在想著怎麼使壞了,世哥,你可得防著點他啊。”這個“他”字,本是舒中情隨口一說,本意是指夏澈,但吳世敏感地察覺到:“舒中情提醒得對,是要防著點“他”,包括夏澈也包括常嚴濤。夏澈這個高中就總跟他過不去甚至還想陷害他的男生,絕不是件簡單偶遇他們,然後吃個飯喝個茶這麼簡單。可是常嚴濤呢,宿舍四個人關係都很好,自己也沒有哪裡得罪過常嚴濤,為什麼突然覺得也要防著他呢,是不是多慮了?”   舒中情見吳世還在端著茶杯思索著事情,便接著說道:“都九點半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回學校了,夏澈改天再聊吧。”   夏澈見狀便也順口說道:“行,我就不打擾二位清修了。以後想喝茶可以隨時來這,就說是我朋友就行,這家茶館是我爸一個好哥們開的。”   吳世回過神來說道:“你爸的朋友夠多的啊。”說完突然嚴肅地繼續說道:“夏澈,無論你想使什麼陰謀詭計,我吳世都奉陪到底。”   夏澈道:“看看,虧你們還是才子佳人呢,竟把別人想得這麼不堪,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這就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不是念在我們是同窗,我才不會請你們喝茶。”說完揚長而去。   舒中情挽著吳世的胳膊回到學校還不到十點,二人不忍分開,便又向操場走去。   “吳世,你剛才好像有什麼心事,怎麼了?”舒中情突然開口問道,“是不是夏澈的哪些話讓你聽了不自在了。”   “我總覺得夏澈跟咱們高中那會不一樣了,變化很大,總覺得今晚他跟咱們不是偶遇,而是專門來找咱們的。”吳世凝著眉頭堅定地說道:“不過好在他不是沖你而來,至少這次不是,寶貝,我絕不會允許他或者別的男生再對你有任何覬覦,他若敢傷心分毫,我定會讓他付出雙倍的代價。”   舒中情幸福地把頭靠在吳世的肩膀上說道:“我世哥就是天下無敵的,有你在,我很安心。”   “管他呢,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吳世忽然一副信心滿滿怡然自得的神態說道,“總之,有我在,誰都別想傷害你,管他夏澈是何居心,時間久了我們自會知道,不說他了,你看今晚的月光多美啊。”   “是啊,雖然夏澈攪了我們看音樂噴泉,但是有你在的地方,到哪都是美景。”舒中情見吳世忽然舒展了眉頭,打開了心事,自己也變得心情舒暢,嘴角上揚,“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依偎在你身旁。”   月亮的銀灰一瀉而下,世界如同被一盞大燈照亮,陰暗與光亮跟白天一樣分明。吳世與舒中情懷揣著幸福回到了各自宿舍。不料甄澈的一句話讓吳世把剛放下的戒心又重新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