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隻配凈身出戶(1 / 1)

沈非晚從林蘭荷的房間出來時,樓下沈家人已經自覺地離開了。   能夠來傅家吃飯算是他們的榮幸,自然也不敢多麻煩,早早就識趣的走了。   此刻隻有傅時筵還在大廳。   沈非晚直接從傅時筵身邊走過。   “沈非晚,鬧也要有個度。”傅時筵不溫不熱的聲音響起。   然後起身走在前麵。   沈非晚咬牙,還是跟著傅時筵上了車。   這深更半夜的,還下著雨。   她唯一可以求助的林暖暖也被這狗男人變相地軟禁了!   坐上轎車,沈非晚接到了沈舉州劈頭蓋臉的質問電話,“是不是你故意不讓遲遲去傅蘭珠寶上班的?”   “你太看得起我了。你覺得我在傅時筵麵前,有那個能耐嗎?”沈非晚反問。   “那傅時筵為什麼要拒絕遲遲?”   “他不說得挺明白嗎?沈非遲能力不夠。”   “能力不夠?你這樣的人傅時筵都能看上,他為什麼看不上遲遲?”沈舉州根本不信。   “這不男人都犯賤嗎?我媽比薑虹優秀了那麼多,你還不是被薑虹勾引了?”   “你!”沈舉州被說得啞口無言。   好一會兒才狠狠地說道,“反正不管怎麼樣,你必須幫遲遲進傅蘭珠寶!”   沈非晚懶得搭理,直接掛斷了電話。   小時候或許還會畏懼他。   她十歲的時候,親生母親意外去世,去世不到一個月,沈舉州就迫不及待地把薑虹和他的私生女沈非遲、私生子沈非軒接了回來。   為什麼要等到她母親去世後才這麼做,也不是沈舉州對她母親的“尊重”,是沈家當時全靠她母親支撐,沈舉州根本不敢和她母親撕破了臉。   她母親去世後,沈家幾次瀕臨破產,最後還是靠傅家起死回生。   而薑虹帶著她一對兒女來到沈家後,沈非晚就沒了好日子。   曾經作為天之驕女的她,卻因為太優秀,不是被薑虹暗地裡打罵,就是被沈非遲和沈非軒逼在墻角欺負。   她給沈舉州告過狀,每次的結果都是被沈舉州再痛罵一次,口頭禪是,“你是姐姐,就該讓著弟弟妹妹。”   後來,她就真的擺爛了。   因為有人告訴她,她隻有“越差”,隻有“越聽話”,薑虹和她的一對兒女才會開心,她才會遭受皮肉之苦。   那人還告訴她,等長大了離開了這個家就好。   所以她拚了命的逃離,在大學時就靠自己的能力去國外念書了。   能去國外,也是因為她撒謊了。   她騙沈家人她讀的是野雞大學,但可以申請獎學金,不需要他們拿錢。   薑虹一聽還有這種好事兒,一分錢不花就能把她攆出沈家,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他們都不知道,她讀的學校有多好,更不知道,她在學校有多優秀。   她其實有想過不要回來,就在國外發展。   畢竟回國一切都還要重新開始。   但她母親死因不明,她不相信是意外,還是決定回來調查清楚。   隻是三年過去,進展不大。   還莫名其妙亂睡了人,然後陰錯陽差結了婚。   結婚也好。   至少讓她一定程度上擺脫了沈家。   沈非晚放下手機後,總感到身邊陰森森的。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剛剛打電話時,好像無意中傷了他。   說他犯賤來著。   她想了想,也沒說錯。   也就不需要解釋了。   轎車到達別院。   沈非晚打開車門準備下車那一刻。   “東西拿走。”傅時筵突然吩咐。   什麼東西?   她行李不是被明祺給拿走了嗎?!   傅時筵也沒廢話,下車直接離開了。   “夫人,你座位後麵。”司機小李忍不住,好心提醒,“傅先生專程給你在國外買的……”   沈非晚轉頭,看著頭頂後方放著的一個購物袋。   一看就知道是D家的奢侈品。   沈非晚一把抓起購物袋,暴躁地下了車。   回到家,傅時筵已經換上了睡袍,此刻戴著金絲眼鏡,坐在吧臺前喝咖啡。   一邊慢條斯理地喝著,一邊用平板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怎麼,你覺得隨隨便便買一個包就可以把我打發了?”沈非晚問他。   誠然。   結婚三年他們也不是沒吵過架。   傅時筵這種狗屁性格,她沒拿菜刀砍死他,都是她的大度。   而每次爭吵過後,傅時筵都會拿禮物來堵她的嘴。   以前的無數次她都接受了。   但這次不行!   婚內出軌。   原則性問題,不需要原諒。   傅時筵看都沒看她一眼,冷冷地丟下幾個字,“見好就收。”   “傅時筵,我不稀罕你的東西,我們離婚離定了!”沈非晚把包直接扔向了傅時筵。   傅時筵一把接過。   臉色巨變。   有那麼一瞬間,沈非晚覺得傅時筵可能想掐死她。   “財產分配伱要是不滿意,可以讓你的律師來找我,我可以適當讓步……”   “你隻配凈身出戶。”傅時筵冷若冰霜,言語中斂著譏諷和怒氣。   沈非晚緊咬唇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手指猛然攥緊。   早知道傅時筵對她不屑一顧。   但親耳聽到他如此薄涼無情的話語,還是讓她心口忽地鈍痛。   三年的婚姻,真是不堪入目。   半晌。   沈非晚恢復了平靜,她說,“好。”   傅時筵眼眸一緊。   端著咖啡杯的手,明顯用力到骨節都在發白。   “我一分錢都不要,明天我們去民政局離婚。”沈非晚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沈非晚,你最好不要後悔!”   “後悔?”沈非晚冷笑,“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初爬錯了床!”   “所以你是想爬誰的床?”傅時筵的聲音,恍若帶著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當初……   誰知道呢?!   “徐如風?”傅時筵臉色冷冰。   沈非晚神色僵硬。   這個名字,仿若隔世。   幾秒的愣怔,傅時筵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他一把掐住她的下頜,逼迫她和他對視。   “放開我……痛!”沈非晚被傅時筵力氣,弄得眼眶紅透。   “沈非晚,欲擒故縱這種把戲對我沒有任何作用,這隻會讓我覺得,你很作。”   說完之後。   傅時筵嫌棄地推開她,先一步從她身邊離開。   沈非晚看著傅時筵傲慢自大的身影,“對,我就是在欲擒故縱,你媽說和你生個孩子比什麼都用!我今晚就要,速戰速決!”   話音落,沈非晚直接撞向了傅時筵的後背。   乾脆,破罐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