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惡心到你了嗎?(1 / 1)

傅時筵冷眸。   他不是懷疑沈非晚會主動去勾引朱榮昌,沈非晚眼光沒這麼差,他需要她告訴他,她想怎麼處置朱榮昌。   怎麼樣都行!   隻要她開口。   然而沈非晚卻突然說了這麼一話,直接戳他的肺管子的話。   她不惹他生氣,就不會說話是嗎?!   “所以你迫不及待的想要離婚,隻是因為道德底線束縛了你?!”傅時筵冷諷。   “是!”沈非晚一口承認,“那就麻煩傅先生成全一下,我的三觀做不到你這麼無愧於心。”   傅時筵拳頭緊握。   本就傷痕累累的手背,因為他的用力而又滲出了血珠。   沈非晚咬牙。   她何必還要去和傅時筵吵。   他們之間就應該一別兩寬,各自歡喜。   她口吻平靜了些,她說,“你這麼嫌棄我碰你,我讓吳嫂進來幫你。我也承認,我今晚確實被朱榮昌碰了,碰了很多地方,別說你覺得惡心,我自己都覺得惡心。”   說完,沈非晚轉身離開。   仔細一想,傅時筵會推開她也不過是厭惡她的觸碰,男人就是這樣,隻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他可以出軌但她不行。   被其他男人摸了一下就覺得不乾凈了。   沈非晚走到門口,打開房門那一刻。   傅時筵猛地一下關了過去,把沈非晚狠狠抵觸在門上。   沈非晚莫名其妙。   “他碰你哪裡了?”傅時筵問。   沈非晚皺眉。   “我問你,他碰你哪裡了?!”傅時筵一字一頓,眼睛裡麵都在飆火。   這人有病吧?!   “關你什麼事兒……”   “這裡嗎?”   傅時筵指著她的唇。   又指著她的鎖骨。   又指著她的胸口。   以及……   “是啊!”沈非晚說,“所以惡心到你了嗎……唔!”   沈非晚驚顫。   傅時筵突然狠命一般地吻著她的唇瓣,霸道強勢到甚至是失控。   她感覺到一陣陣疼痛,是傅時筵在咬她。   她想要反抗,身體卻又被他狠狠桎梏,完全掙脫不開。   “放開我,唔……傅時筵……”沈非晚推他。   不停地推他。   這一刻的感覺像極了剛剛朱榮昌對她那樣。   會讓她感到崩潰和絕望。   控製不住的悲傷,莫大的悲傷,從她胸口湧出。   她突然安分下來。   對於傅時筵,她能反抗嗎?   當時對朱榮昌還能寄希望有人來救她,寄希望傅時筵來救她。   現在她還能期盼誰?!   隻能承受而已。   反正和傅時筵也不是一次兩次。   反正……   沈非晚眼淚盈眶,眼淚滑落。   傅時筵的嘴角突然嘗到了鹹味。   他身體僵硬了一下。   他的唇微離開沈非晚的嘴唇。   看著她因為他的蠻狠,唇已經紅腫到充血。   而沈非晚的臉色,卻如紙一般的白。   眼淚在她白皙的臉上,布滿了悲傷……   他心口微動。   記憶中好像沒怎麼見到她哭過……   傅時筵喉結細微滾動。   心口處有些煩躁的刺痛。   他低啞的聲音開口道,“我……”   “啪!”   沈非晚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傅時筵的臉上。   傅時筵冷眸。   眼底閃過一絲狠戾。   “傅時筵,對伱而言我不過是一個玩物是嗎?”   傅時筵冷冷地看著她。   “因為當年爬上了你床,所以在你心目中我就永遠都是那麼不堪對嗎?”沈非晚輕笑著。   聲音平靜到嚇人。   但眼淚卻掩飾不住的在瘋狂。   “如果我說那晚上我也是被人陷害才會……”   “我知道。”傅時筵打斷了她的話。   沈非晚微愣。   “出去!”傅時筵突然從她麵前離開。   沈非晚看著傅時筵冷漠的背影。   一時分不清楚他說的“我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知道什麼?   知道她不是有意爬上她的床。   還是知道她就是在撒謊,而他沒耐心聽她辯解。   沈非晚咬唇,什麼也不需要問也不需要解釋。   早晚要離婚,就這樣吧。   沈非晚走出傅時筵的房間。   房門關過來那一刻,傅時筵的手指明顯緊了緊,嘴角似乎帶著一絲可悲的笑。   當年。   她要是知道床上的人是他,她就不會爬上來了……   ……   沈非晚回到房間。   身體還是在止不住地微微顫抖。   她不由得攥緊了手心。   仿若還有剛剛打了傅時筵那一巴掌的觸感。   她也沒想過會對傅時筵動粗。   打完那一刻她甚至在想,傅時筵會不會還手?   以傅時筵揍朱榮昌的氣勢,她分分鐘被他打死。   現在回想都還,心有餘悸。   沈非晚長籲了一口氣。   今晚確實發生太多的事情了,多到她都甚至有點負荷不了,導致情緒失控。   以後,她會努力克製。   沈非晚走進了浴室。   脫下晚禮服那一刻,她看到了鏡子裡麵,自己後背的血肉模糊。   當時為了反抗朱榮昌,她的後背一直在後花園粗糙的墻上摩擦,果然還是有些痛……   她咬著牙洗了澡。   身上都是惡心的味道。   她要洗乾凈。   洗完澡出來,她穿著浴袍。   房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沈非晚皺眉。   這個點……   她不覺得會是傅時筵。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此刻的傅時筵,掐死她的心都有,不可能主動來找她。   果不其然。   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的女人。   沈非晚詫異。   “傅太太,我是傅家的家庭醫生,您可以叫我陳醫生。是傅先生讓我來給你處理一下,你身上的傷口。”陳醫生解釋。   “傅時筵讓你來的?”沈非晚有點不確定。   “是。”   沈非晚抿唇。   他怎麼會知道她有受傷?   從頭到尾她都沒說過,她也不覺得傅時筵有發現。   “傅太太,麻煩你躺在這邊沙發一下。”陳醫生主動說道。   “嗯。”   沈非晚也沒管那麼多,躺在了沙發上。   陳醫生幫她小心翼翼地處理傷口。   有點痛,但能忍。   她問了一句,“傅時筵手背上的傷……”   “放心吧傅太太,已經處理好了,雖然流了很多血但都是皮外傷,一周之內應該就會痊愈。”   沈非晚就沒多問了。   隻要沒傷到關節就行,她可不想欠了傅時什麼。   當然,她也沒有太多的感動。   傅時筵給自己療傷,順便幫她處理一下傷口,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陳醫生給沈非晚處理完,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後恭敬離開。   離開時敲開了對麵房間的門,匯報道,“傅先生放心,傷得不嚴重,已經處理好了,明後天就會結痂,幾天就好。”   傅時筵微點頭。   陳醫生識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