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搖頭:“沒什麼。” 她低垂眉眼,盯著男人修長骨感的手,堪比娛樂圈的手模,漂亮的不成樣。 往日運籌帷幄,決定企業生死,隨便幾個億項目的手。 此時卻在專心幫她貼藥膏。 從這個角度,男人眉眼冷削,緊繃下顎線條流暢,五官精致,宛如上帝的寵兒般。 京城傳聞薄氏集團總裁薄燁顏值秒殺整個娛樂圈,不止是傳聞而已。 江阮抿著紅唇,壓抑住自己並不平靜的內心。 “這幾天別碰傷口。”薄燁把垃圾丟進垃圾桶,起身俯視她,沉聲道:“停拍幾天吧,養好傷再說。” “劇組那邊我來辦。” “不行。”江阮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她皺眉道:“一點小傷而已,不能耽誤劇組進度。” 眼看男人臉色沉下去。 江阮放軟腔調,柔聲說道:“真沒事,是我自己皮膚太嫩,所以看著有點嚴重,大不了我這幾天拍坐著的戲,而且拍的是古裝劇,不露腿的。” “再說了,早點拍完我也能早點解放,到時候回京城陪你。” 聽這話,薄燁緊蹙眉頭才緩緩放鬆開,他單手插兜,黑眸掃了眼膝蓋。 褐色膏藥貼愈發襯得她雙腿雪白,宛如嬰兒般皮膚。 語氣淡淡:“隨你。” 這時,門鈴又響起來了。 薄燁冷眼看過去,江阮起身:“應該是秦姐送藥來了,要不你先進去?” 薄燁:“……” 他倒成了見不得人的了。 總算把他哄進臥室,江阮對著鏡子檢查,確定沒問題,才去開門。 打開門,秦姐提著藥就進。 江阮都沒來得及攔。 “寶貝,藥買來了,是藥膏,醫生說這個治淤青很管用,你貼幾天幾天就好了。” 江阮心跳提到嗓子眼,不動聲色看了眼臥室方向,臉上笑瞇瞇:“好,謝謝秦姐。” 秦姐拿出來藥膏。 “你快坐下,我幫你貼上。” 江阮唇角一扯,輕咳一聲,隻能實話實說:“秦姐,我已經貼上了。” 秦姐:“啊?” “是白毅哥送來的。”江阮道:“他那有藥膏,可能是見我跪的次數太多,就送來給我了。” 她語氣委婉的說道。 而聽這話,秦姐喜出望外:“天吶,白毅親自給你送藥?” “漬漬,這說明他對你印象很好,要知道白毅可是影帝,人家身份在那擺著,這麼多年向來都不願意跟女明星走近的,從沒聽說過他給誰送藥。” “真沒想到,他竟然會給你送藥。” “寶貝,這是好事啊!” 秦姐開心的不行。 說話的聲音都大許多。 江阮聽著,心跳都提到嗓子眼了,她哭笑不得,真想求她別說了。 江阮心虛的掃了眼臥室。 她聲音也放大:“秦姐,你別亂說,隻是送個藥而已。” 秦姐:“那也是好事,本來我還在想怎麼讓你跟白毅炒一波CP,到時候上上綜藝什麼的,也能幫劇漲漲熱度,就怕白毅不願意。” “現在看來,應該也有點希望,隻要白毅對你印象好,到時候也就是伱們配合一下的事。” “畢竟劇裡有你們倆的吻戲……” 這時,臥室突然傳來聲響。 “砰!” 像是花瓶什麼摔碎了。 江阮嚇了一跳,猛地扭頭,心臟都差點停了。 秦姐也看過去:“這什麼聲音?” “好像什麼碎了?” 秦姐詫異:“你臥室有人嗎?” 麵對質疑的眼神,江阮連忙解釋:“沒有沒有,我剛才把窗戶打開了,應該是風把窗臺的花瓶吹倒了。” 秦姐收回疑惑:“這樣啊,那我幫你清理一下吧。” 說著,就要朝臥室走去。 江阮趕緊堵住她,伸手拉住秦姐的手腕,笑著道:“不用秦姐,待會兒我自己來吧。” “你也忙一天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秦姐:“沒事,還是我來吧。” “你還受著傷呢。” 江阮想哭了。 隻能硬著頭皮:“秦姐,我剛才換的內衣褲什麼的亂七八糟的都在床上,哎呀,我害羞嘛,你就別進去了,我待會兒自己打掃一下就行。” 見她堅持,秦姐也隻能道:“那好吧。” 她問江阮:“臥室真的沒人?” 江阮可是她最看好,也是付出心血最多的藝人。 這幾年又沒處過對象。 一心都在搞事業上。 秦姐對她還是很放心的。 “真沒有,我騙你乾什麼秦姐。”江阮昧良心說道。 “那就好。” 秦姐正色道:“寶貝,你現在可是事業上升期,絕對不能感情用事,不然會毀了你的前途的。” 江阮頭皮發麻,隻能硬著臉皮道:“你放心吧,秦姐,我分的清輕重。” “好。” 秦姐嘆口氣:“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好好休息。” 江阮:“嗯嗯。” 終於把她送出門。 關上酒店的大門,江阮轉過身,如釋重負般的閉眼,徹底的鬆了口氣,提著的心放回肚子裡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可還沒來得及多放鬆會,她就有想死的沖動了。 江阮想哭。 秦姐剛才說那麼大聲音,裡麵那位肯定聽到了。 要知道,薄燁占有欲特別強。 不僅忌諱嚴禁她拍吻戲,就連跟別的男明星親密接觸也不可以。 之前有一次,她就沒聽他的話,拍了吻戲。 但不是真的,是借位那種。 結果後來不知怎麼回事,還是被薄燁看到了。 當時他臉色特別黑。 那是江阮第一次見他生氣。 像閻王爺瘟神一樣,特別可怕。 更讓她想哭的是。 她道歉道的嗓子都啞了,哭的都說不出來話了。 他卻跟沒聽到似的。 不依不饒的。 她差點死在那張C上。 整整三天,她都沒離開古堡的臥室。 可想而知,薄燁有多狠。 後來更是足足養了大半個月,才養回來。 現在想想,江阮還毛骨悚然。 可現在,又重蹈覆轍了。 薄燁聽到她要跟白毅拍吻戲了。 江阮捂著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在想,她現在逃跑還來不來得及。 完全沉浸在悲傷裡的她。 絲毫沒有發現。 踩著黑色拖鞋,每個指甲都修剪整齊,半毫都不差的紫襯衫男人,正在走過來。 突然,頭頂響起男人危險又冰冷的聲音,語調輕描淡寫,漫不經心。 卻又仿若瞬間把人打入地獄。 “跟白毅拍吻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