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國慶結束,我和F君又開始了漫長的異地戀的生活。 其實我性格比較獨立,異地戀對我來說,一直都還好。隻要每天能跟F君在qq上聊聊天,就很是滿足了。因為我們總是很有默契,像知己一般相互理解有說不完的話,再加上F君是個秒回消息的人,我從來不會擔心找不到他。所以即便隻是網聊也是滿滿的幸福感。 在十月下旬的一天傍晚,我剛買來晚飯準備開動,接到了F君的電話,他在電話裡說要跟我分手,我一時間懵在當場。因為之前毫無征兆,因為半月前我們還在BJ見過麵。我問他怎麼回事,他閉口不談哭著說,我們以後可不可以隻作朋友。 在一起,是兩個人的事,分手卻隻要一個人就夠了。我不是喜歡反復糾纏的人,反對又有什麼必要呢,最終默默同意了。但是心口好像要裂開一樣痛,一瞬間難過到失聲。 從那天開始,我心情喪到極點,每天幾乎吃不下多少東西,早上不到5點就會醒來,再也睡不著。 11月初的傍晚,我正打算沐浴休息,曾經在社團一手帶出的學妹前社長發來微信,說F君最近經常跟一位女生同進同出,好像還有一起上課吃飯,問我是否清楚。直到我平靜的掛斷電話沖進浴室後,才在打開的水流掩蓋下失聲痛哭,不想讓任何人察覺。那一刻的委屈噴薄而出,因為我居然猜到了那位女生是誰。想不通為何異地不過兩月,我羅曼蒂克的夢就從她手中狠狠撕開一個大洞,讓我狼狽不堪又難以置信。 十一月底閨蜜阿雨跑來看我,我帶她到了曾經給F君寫信時常常待著的咖啡屋。 異地後我和F君常常附庸風雅起來,每每想念的時候就給彼此寫信。最近收到信就是國慶回來的一周後,那時我沉浸在收到信的喜悅裡,粗心的沒有讀到他字裡行間的落寞孤單與難過。而今回想起來,這何嘗不是一種預兆呢,隻是我一直沒有領悟到罷了,正如之後的每一次。 我們在咖啡屋點了兩杯咖啡,邊靜靜的聊天,邊看著吧臺的小姐姐悠閑的製作著牛軋糖。等到牛軋糖新鮮出爐後,小姐姐端來一些給我們品嘗,糖還帶著熱勁兒,甜絲絲的奶香裡包裹著蔓越莓的酸,味道好極了。 後來和好後,我再次來到咖啡屋跟著老板娘學著製作牛軋糖,因為那時候F君要去比賽,我想親手做些糖帶給他,代替我陪伴他比賽。記得當時F君在電話裡跟我撒嬌,說他每天都會吃一顆,這樣每一天心裡都會感覺甜甜的。還把糖分享給了帶他比賽的導師,暗戳戳秀了我們的甜蜜。 而那天我突然在吧臺的音響裡聽到了一首好聽的歌,閨蜜說這首歌她也沒聽過,我們詢問了小姐姐,才知道這是一個叫趙雷的歌手新出的民謠——《成都》。對,就是17年夏天才在《我是歌手》的舞臺一夜爆火的那首《成都》,而那時這首歌還沒有火,知道的人也不多。但我好像與這首歌有心靈感應一般,隻有聽著這首歌時,我才能暫時不再壓抑。 閨蜜走後的每一天,我習慣了草草吃下幾口飯就跑到學校操場散步的生活。每天隻要一難過,就帶著耳機一遍又一遍的播著《成都》,在操場不停的走著,仿佛隻有這樣我才能暫時放過自己。 後來和好後我再也沒有聽過這首歌,因為歌裡帶著我此生再也不想記起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