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躲避兩人視線,又被沈漾帶著打了幾把遊戲。 經過一下午的遊戲接觸,她倒是覺得大拽比沒有看起來那麼不好相處,反而從遊戲係列裡能覺察出他還有柔軟心細的一麵。 比如給她打buff,讓人頭,甚至殘血都趕來救她。 阮梨越發覺得自己的任務離成功不遠了。 傍晚時,翟淑怡和李靈拖著阮梨強行下了機,說要去後街吃麻辣燙。 拐進眼熟的街道時,阮梨才發現這是天上人間所在的街口。 兩人看她定在原地,遲疑地看向對麵街頭的招牌,循著她的視線,她們都看見了霓虹的招牌:天上人間。 翟淑怡彈了一下她的腦門,“怎麼了阮阮,你還想去酒吧?” 李靈也跟著附和:“雖說已經成年了,可正是高三的關鍵時刻,不興放縱啊。” “不過之前我聽說這個酒吧裡有個頂帥頂帥的駐唱,不僅人好看,那唱歌也是一絕。”翟淑怡陷入了幻想時間,“雖然那帥哥不讓錄像,但他唱歌的音頻我可有保存下來!” 李靈拚命搖晃她,“好哇你,原來每天晚上戴耳機聽的就是這個?我作為你的室友怎麼現在才知道?快給我們聽聽!” 翟淑怡心不甘情不願地拿出手機,打開她的寶藏歌單。 李靈替她按下播放鍵,潺潺的伴奏聲合著低沉清冽的男聲緩緩響起。 阮梨覺得這聲音耳熟,不僅和在理發店時聽見的一樣,甚至和大拽比的也別無二致。 她越聽眉頭擰得越緊,翟淑怡卻以為她在嫌棄,寶貝似的又搶了回來,哼哼唧唧的:“阮阮真是沒眼光,竟然覺得不好聽?” “啊不是,”阮梨回過神,腦海裡已經漸漸將這幾個聲音聯係在了一起,“我隻是覺得我可能認識這個聲音的主人。” “是不是醜八怪?”李靈好奇地問,“這種聲音好聽的八成是死肥宅。” 阮梨回想了一下大拽比的臉和耀眼的白毛,尷尬地撓了撓臉,“不是醜八怪。” 翟淑怡迫切想見到真人,“既然靈靈這麼好奇,不如我們親自去看看?” 阮梨也想親自確認,於是唯一投否對票的李靈被其他兩人一並拖走了。 三人進去時,並沒有見到沈漾的身影。 吧臺的鄧勝是最先發現阮梨的,他拿出腰後別著的對講機,說了句:“欽梧,那個女生來了。” 陳欽梧快速打掃完樓上的包廂就飛奔下來了,朝著阮梨咧嘴一笑:“阮美女,你又來找漾哥啊?他還沒到上班時間呢,要七點。” 李靈難以置信地看向她,“阮阮,你真認識這裡的頭牌駐唱?” 沈漾頭牌的名號都已經這麼響亮了麼? 阮梨硬著頭皮點頭,“呃,算是吧。” “今天帶朋友來了?”陳欽梧笑起來時露出虎牙,“我請你們喝杯低濃度的果酒。” 目送他徑直去了吧臺,翟淑怡才扯了扯阮梨的衣袖。 “看不出來啊阮阮,認識的男生都是帥哥,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 阮梨愣了兩秒,艱難地問:“你……確定?” 難道她們都想點鴨? 翟淑怡故作氣憤地擰了一下阮梨的軟腰,“什麼意思啊,阮阮還想吃獨食?” 阮梨怕癢,強忍著蜷縮身子的沖動,艱難地回應:“那……你想認識哪個?” 李靈也過來湊熱鬧,“要認識當然還是最帥的那個了!” 大拽比? 阮梨遲疑了兩秒,咬了咬牙,露出視死如歸的表情。“好!” 既然她們兩個願意接下讓大拽比迷途知返的重任,那她就能安然甩手了。 她剛打開微信點開沈漾的名片,身後就響起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 “怎麼,這麼急著把我推給別人?” 阮梨手一抖,險些按下了刪除選項。 她從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倒黴,接連被當事人碰上乾壞事被抓個正著。 阮梨立即摁滅屏幕,僵硬著脊背轉身,朝沈漾揚起無辜純良的笑。 “她們隻是崇拜你遊戲打得好,所以推薦一下。” 兩人沒想到帶阮梨打一下午遊戲的大帥哥還是頭牌駐唱,震驚地久久未回神。 李靈抬起顫抖的手,指向沈漾,“頭、頭牌……” 阮梨忙壓下她的手,大拽比可不愛聽這個。 沈漾沉鬱的眼神微微一壓,李靈就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這人,果真跟阮阮的形容詞一樣,拽得一批。 翟淑怡卻盯著他的臉,越看眉心蹙得越緊。她怎麼覺著,這帥哥的外貌特點怎麼這麼熟悉呢? “呀,漾哥,你來了?” 陳欽梧端著酒過來,看見沈漾時眼睛一亮,“今兒怎麼提前十分鐘上班了?以前你可是踩點來的。” 沈漾不鹹不淡地睨了阮梨一眼,“預感有小野貓要光顧。” 她氣得磨牙,什麼野貓?她明明是家養的! 陳欽梧將果酒遞給阮梨,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笑瞇瞇地朝沈漾挑眉,“既然阮美女在,正好讓她們也欣賞欣賞漾哥美妙的歌喉?” 阮梨隻覺得當鴨店頭牌可真辛苦,不僅要以色侍人,還要用才華折服人! 沈漾感覺到某人略帶同情的目光,疑惑地看了回去。 視線相撞,她看他的眼神越發欽佩起來。 沈漾覺得阮梨誤會了什麼,聲音微冷:“阮梨,我隻是一個破唱歌的,別用這種我是去出賣色相的憐惜眼神看我。” 她鄭重其事地點頭:“我懂,我都懂。” 畢竟同班同學在這兒,還是兩個女生,總得維持一下麵子說個體麵點的工作。 沈漾:…… 他斂回眸子,往舞臺上走,“罷了,我下午用嗓過度,不想唱歌。” 陳欽梧急急追上去,“誒漾哥,雖然老板很器重你,你也不能公然上班摸魚啊?” “今日不唱歌,隻彈琴。” 陳欽梧一臉莫名,“談情?和誰談情?” 沈漾在鋼琴前坐下,嗓音涼淡:“是鋼琴。” 翟淑怡挽著阮梨在吧臺坐下,眼眸晶亮。“太好了,今天不僅能親眼見到男神本人,還能聽他彈鋼琴!” 鄧勝將調好的其它兩杯酒推到李靈兩人麵前,眼神晦暗地看向臺上的人。 “你倒是有福,阿漾連在我們麵前都沒彈過鋼琴。” “怎麼,聽他彈琴還要收門票?”阮梨低頭翻找起包,“多少?” 鄧勝眉眼沉下來,“阮小姐,請不要總是拿錢羞辱阿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