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的街道上空無一人,街道兩側的屋舍都亮著燈光,給原本幽暗的街道增加了一些人氣,看起來也並沒有那麼空寂! 在萬寶客棧二樓的一處客房裡,亮著昏黃的燭光,而屋內有一人,這人正是雨夜入住客棧的小書生李博淵,此時他正對著蠟燭的火光,觀看著手上的論語,素麵已經吃完了,也擦拭過了身子,所以無事可做,便翻看起書來。 小書生手上拿著書,而兩隻眼皮卻開始相互打起架來,李博淵放下書卷,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 此時亥時以過,一想到明日還有事要做,小書生便吹熄了蠟燭,上了床榻,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鄉。 不多時,小書生李博淵平穩的呼吸聲便傳了出來。 (小書生信澤,睜眼就瞧見自己站在一處湖泊旁,此時已是午夜,夏夜湖泊旁的草叢裡時不時的,有著螢火蟲在閃著光亮,又有陣陣蛙鳴之聲傳入耳朵,李博淵回身打量著湖泊的四周,發現在湖的正中心生長著一大片的蓮花,在月光的映照下,蓮花與蓮葉都散發著瑩潤的光芒,在湖中蓮花的旁邊,靠近岸邊的位置,有一座涼亭。 小書生仰頭向涼亭看去就看到,此時在涼亭裡有一抹倩影,小書生鬼使神差般的便走近了涼亭,而走到近前,就看到了涼亭裡有一身穿白衣的女子,女子身穿一席月下白,繡蓮花圖案的羅裙,挽雪色鮫綃披帛,頭上的長發就隨意散著,長長的垂落於地麵,而露出的半側麵容,在月光映照下熠熠生輝,美的好似天上仙子,李博淵看的癡了。 此時還在如癡如醉的小書生李博淵,看到一旁涼亭裡那女子回過頭來,看著自己說道:“公子是何時來的,小女子竟然不知,看公子這身打扮,想必公子也並非歹人。 李博淵聽到女子說話後,便連忙向涼亭裡端坐的女子作揖說道:“真是失敬了姑娘,小生名叫李博淵,字信澤,小生並非歹人無意驚擾姑娘,還請姑娘見諒! 女子看著眼前的小書生文縐縐的模樣,不禁抿著嘴偷笑了一下,隨後便說道: “看公子儀表堂堂,氣宇不凡,也不會是什麼歹人!”說完這白衣女子便回過頭不在多言了。 李博淵作揖行禮後便起身,就看到那白衣女子斜靠在涼亭圍欄旁,朝湖麵上瞧著,還時不時的看著天上那輪皎潔的圓月,小書生看了一會,耐不住好奇心便開口問道:“姑娘,你,你在看什麼呢?” 女子聽到小書生聲音後說道:“噓~公子!你小聲一點,今天正是滿月,我在等一件寶物出世,時間快到了,公子你瞧那湖麵!” 李博淵呆愣愣的,順著女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這時湖中水麵光滑如鏡,水中有一輪明月倒影。 而就在這時,水中圓月被水波蕩漾,水中之月開始扭曲變形,而在這時水麵上又開始冒著泡泡。 小書生嚇的驚呼,而一旁的白衣女子,一把拉住了李博淵,讓他蹲在涼亭廊柱旁,對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書生下意識的用手堵住了自己的嘴巴,並緊盯著湖麵上發生的一切。 此時的湖麵上泛起滾滾白霧,從水之月旁緩緩露出一個巨大的河蚌,那湖中的巨大河蚌,雖沒有露出全部身形,但是從露出水麵上的一半,就可以看出那河蚌十分的巨大,應該可以吞下一個活人啦。 李博淵哆哆嗦嗦的問道:“姑娘,,這,這是何物,莫非這湖中河蚌成了精怪不成?” 而坐在涼亭裡的白衣女子激動的說道:“公子你有所不知,此物名叫蜃,擅製幻境,每一甲子才出來一次,這蜃怪喜歡吸食月華之氣,每一甲子月華最盛之時才會出來,它一旦開始吸收月華就不會停止,直到滿意方才會停下!” 李博淵好奇的問道:“姑娘,你就是為了此物才在這裡觀看的嘛? 白衣女子邪魅的笑了笑開口說道:“公子我可不是隻為了來看它,此物孕有一寶珠,能製造幻境,而蜃怪對月吐珠,吸食月華之力就是為了修煉此物! 公子,你莫出聲,待我去取了那蜃怪的珠子便回來!” 說著白衣女子便起身,她身姿妙曼如鬼魅般,從涼亭飛躍湖中,正當小書生驚呼之時,就看到那白衣女人,穩穩的站在水麵上,並回身對自己露出了一個好看的微笑,身形卻越來越模糊,隨後便消失在了湖麵上,而楞了一會神的小書生就看到湖麵上濃霧彌漫,湖中一聲怪叫,似乎是那湖麵大蚌所發出的聲音,隨後而來的就是湖水的波濤洶湧,湖水暴漲,而小書生的鞋子和衣角已經被漲起的湖水打濕,可小書生卻還是站在涼亭不走,他焦急的望著湖麵,尋找著那一抹倩影,突然間,李博淵的後背被人拍了一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隨後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對其說道:“公子那蜃怪丟失寶珠發了怒,這星月湖必定是會水位暴漲,這涼亭是坐不得啦! 小書生隻感覺腰上一緊一個晃神,小書生便來到了一座石橋旁,而在自己對麵站立之人正是方才那位白衣女子,女子手中此時竟多了一物,那是一顆如石榴大小,通體銀白如珍珠的東西,在月光下竟然隱隱的散發著微光。 女子笑意盈盈的緩緩開口:“公子你看這便是那蜃怪口中所銜之物,此物名叫幻夢珠,能製造幻境迷霧也可以入人夢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呢! 女子十分開心的說著,而李博淵在一旁看著女子的一顰一笑出了神,就聽到女子哎呀了一聲說道。 “哎呀!公子的長衫濕了,鞋子也被水打濕了,這叫奴家如何是好,要不是奴家叫公子在涼亭裡等,公子也不會被打濕了衣鞋!” 小書生看著眼前的女子,因為自己的衣衫濕了而懊惱的神情,心中不由的一暖,連忙柔聲說道:“姑娘不必煩惱,不妨事的!隻不過是打濕了衣角而已,不是什麼大事!” 原本還在一旁煩惱的白衣女子,聽到小書生的話後便露出了微笑說道:“既然公子你不介意,那小女子就安心了。” 說完話的白衣女子,露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 這時,白衣女子又看了看天色說道:“哎呀,時間不早了公子你該回去!生魂離體太久你會受不了的!” 正當小書生還想問些什麼的時候,李博淵隻覺得天旋地轉,一陣頭暈目眩,隨後便從床上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