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蓉表姐 小書生跟隨小丫鬟很快的回到了永安侯府的門前,而這時那小姐也看向了李博淵,李博淵隻是抬頭看了一眼邊低下了頭不敢再看了,便作揖行禮說道:“小生李博淵見過小姐!” 而一旁的小丫鬟對李博淵說道,“不是小姐是武夫人!” 小書生又慌忙的改了口,而站在門前高臺上的武夫人說道:“你說你是從蜀州來的,家母可是叫林墨蘭?” 小書生連忙回答:“正是亡母之名,家父名叫李原宏,侯府中夫人趙氏正是小生的姨母!” 女子一聽,表情變得有點不敢相信又有一絲喜悅的說道:“你是信哥兒?” 小書生連忙抬起頭疑惑的看著臺階上的女子,回到:“正是小生!” 女子又說道“信哥兒,你不記得我了嘛!我是你表姐瑩姐兒啊!也難怪你不記得,唉!不提也罷,還站在那做什麼,信哥兒快隨表姐來! 胡二開門,馬五去通稟老爺就說貴客臨門!” 這時站在一旁的馬五連忙回道:“小姐!侯爺一大早就與同僚出去了,現在還不曾回來。” 劉珮蓉聽到後便說道:“想必父親有要事,那便不通稟父親了!” 李博淵跟隨表姐劉珮蓉進了永安侯府,這時從下人口中得知大小姐回來的,姨娘孫氏急匆匆的帶著自己的女兒劉芷蘭,向侯府正門處走著,就在這時,兩夥人在侯府門口處的花園裡相遇了,而孫姨娘見到大小姐劉珮蓉,連忙拉了拉自己女兒的衣擺,二人以及身後的下人丫鬟婆子連忙行禮,除了身後的丫鬟婆子跪拜,而前麵的孫姨娘母女,隻是微微屈身罷了。 隻見身穿淡綠色輕紗羅裙,頭梳雙丫髻,滿頭珠翠,生的嬌俏可人,看樣子隻有十四五歲,正是劉芷蘭,她眼神充滿了傲慢無禮,而一旁的三十多歲的婦人,正是劉芷蘭的生母孫姨娘。 剛行完禮的孫姨娘母女,還沒等劉珮蓉說話,便起了身,劉芷蘭直視對麵的二人,看似關心,實為譏諷的說道:“大姐姐怎麼這般清閑,三天兩頭的回娘家,前些日子不是回來過嘛!,怎的今日又回來了,是不是大姐婆家給大姐姐氣受了,瞧瞧,這才幾日不見,大姐姐的麵色可越發憔悴了!父親大人平日裡有事不在家,府上都是我娘在搭理,若是大姐姐有什麼為難的事兒,大姐姐可要一一與妹妹講,可莫要與妹妹生分了。” 而一旁的孫姨娘,尷尬的笑著,還用眼睛打量著自己的這個女兒,剛才在路上與自己女兒抱怨劉佩蓉又回府來做什麼,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直接了當的說了出來,可見平日裡是自己對女兒太過寵溺了,給養成了這樣的性子。 孫姨娘連忙拽了一把自己的女兒便說道:“大小姐您息怒,芷蘭小姐的意思是說啊,您孝心一片掛念老爺!這才經常回家看望不是!” “娘親,你怕乾嘛,她都嫁人了,難道還要管著侯府不成!” 而站在對麵的劉珮蓉神情依舊,麵不改色的說道:“孫姨娘,我母親去世後這家中大小事可都是由你在管,在我出嫁時,芷蘭妹妹還是乖巧懂理數,怎得這才幾年光景,芷蘭妹妹就被你給養成這樣子,幸好今日來家中做客的並非外人,否則真是給侯府丟了臉麵。 今日之事,本小姐看在小妹年幼不知事,也就不與芷蘭妹妹計較了!” 孫姨娘微微欠身行禮回道:“大小姐說的是,是奴婢管教無方,奴婢這就帶著三小姐去祠堂大夫人牌位麵前領罰!” 呂珮蓉不禁皺了皺眉頭,說道:“孫姨娘還是不要去驚擾母親靈位了,如果孫姨娘和三妹妹沒什麼事的話那就請回吧!” 說罷劉珮蓉便帶著小書生李博淵向侯府正堂走去,留下來一臉仇怨的孫姨娘母女二人。 侯府正堂,劉珮蓉帶著小書生來到正堂坐下。 二人並嘮著家常,小書生李博淵得知表姐劉珮蓉兩年前已經嫁做人婦,而自己的姨母趙氏也已經過世,正當二人交談之時從正堂外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門外小司道“侯爺您回來了!” 二人聽到聲音後都連忙起身,隨後從門外走進來一人,正是因為戰功卓絕而被武則天封侯的永安千戶侯劉懷仁。隻見他頭束玉冠,鬢發帶有花白,眼神猶如狼瞳,炯炯有神,閃耀著果決和堅毅的光芒。他的麵部線條剛毅而有力,猶如山川般巍峨壯麗。健壯的身穿著藏青長衫,腰係白玉帶,腳踏烏皮靴。 此時劉懷仁進入正堂就見自己的女兒劉珮蓉給自己行禮,而在一旁還有一身穿青衫的書生,就明白了一切。 劉懷仁麵色不改,他讓行禮的二人不必多禮,又讓其二人坐下。 自己便走到了主位前坐下,劉懷仁也不說話,隻是仔細的打量著坐在下手位置的李博淵,不多時,一名小丫鬟端來一杯茶水盛給了劉懷仁,便恭敬的下去了,劉懷仁端起放在茶桌上的茶盞,微微拿起茶盞的蓋子,吹了吹略燙的茶水,又淺淺的抿了一口,將茶盞放下,開口說道:“信澤近些年過得可還好,原宏賢弟和令表妹都還好啊!” 小書生聽到劉懷仁說話後,立刻起身行禮說道:“多謝姨丈掛念,小生一直很好,家中父母已經亡故,家父在五年前因染了癆病去了,而母親三年前也去了。信澤在家中守孝三年,尊家母遺言,變賣了家中幾畝薄田房屋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幾經周折才來到了長安。” 劉懷仁聽後麵露一絲惆悵,又開口說道:“唉!你父母亡故怎的就不來封書信,你這就見外了不是,也罷!既然如此信哥兒,就在姨丈家裡安心住下,姨丈派人給你找份差事,你看可好!” 小書生聽後連忙行禮又說道:“多謝姨丈關心,信澤想遵從母命安心備考,來年的科舉,如若能成那固然好,如若不成那也是天意使然,姨丈放心到時候外甥絕對不會讓姨丈勞心,外甥會自謀營生!” 劉懷仁嗔怪的說道:“你這孩子,一家人怎的說兩家話,你姨母雖然不在了,但是我劉懷仁還是你的姨丈,這些年也是苦了你了,你且安心住下,稍後我會叫人整理出一處院子給你,你就在姨丈家裡安心溫書備考,其他的事你不用多想,還有,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叫下人告訴姨丈,信哥兒記下了嘛!” 李博淵又是一陣行禮說道:“多謝姨丈關心!” 坐在一旁不說話的劉珮蓉這時也開口說道:“信哥兒,你就安心住在這,就把這侯府當成自己家便是,可莫要拘謹,!” 小書生又連忙作揖說道:“多謝表姐關懷!” 劉懷仁捋了捋胡子笑了笑又說道:“信哥莫要多禮,快坐下,哦對了蓉姐兒,你怎麼回來了,家中婆母可是給你氣受了?如有不順心的,說與父親,為父定不輕饒了他們!” 小書生李博淵坐在下手位也不多言語,隻是默默的喝著茶,就聽到被問話的呂珮蓉表姐,麵露難色從袖帶裡拿出娟帕,開始擦起眼角的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