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劉珮蓉話後,一旁的劉墨染氣的拍了一下桌子說道:“姐姐你且等著,我這就去把那不學無術的姐夫擒來給姐姐出氣!”說完劉墨染起身欲走,便聽到劉珮蓉說道:“弟弟,你姐夫最近不在家中,昨天晚上你姐夫與我吵一架後,就走了,也沒說去哪裡,你現在去尋,也是尋不到人的!” 說罷劉珮蓉又開始抹起淚來!而一旁的小書生李博淵得知事情後也是連連搖頭,不知如何插嘴,而一旁的劉墨染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又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姐姐,隨後三人便開始吃飯,由於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三人很快的結束了用餐,劉珮蓉告訴弟弟好好陪陪李博淵在坊間轉轉後,便回了院子。 而餐桌上就剩下了劉墨染和小書生兩人。這時小書生身邊的劉墨染說道:“哎表哥,聽說你以前都沒有來過長安,等會吃完飯我帶你出去看看,聽父親大人說你打算備考來年的科舉考試,老是關在屋子裡也是很煩悶的!” 李博淵說:“嗯!是啊,我也是昨天晚上才來到長安的,來年科舉小生打算去試試看。那飯後小生就同表弟出去走走。” 飯後二人用了茶水便起身出了侯府,沿著街道向前走沒多遠就看到了,小書生從未見過的熱鬧景象,長安的熱鬧街市,街道兩旁賣茶水點心的,賣文玩字畫的,也有那天竺和樓蘭的商人,在街道上擺著攤位叫賣著,他們本土的特產和物件。 此時的小書生看花了眼睛,就聽到身旁的劉墨染說道:“信澤走,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說著便帶著小書生七拐八繞來到了一處胡同拐角。 李博淵疑惑說道:“哎!表弟,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啊!前麵的巷子裡好像是沒路了?” 劉墨染說道:“表哥你有所不知,我帶你出來就是特意到這豐安坊巷子裡的一家店,我與那店鋪掌櫃的是老相識,她家店裡可是有各種各樣的好玩的東西!整個長安大大小小的鋪子我都快逛遍了,唯獨這家店,各種珍奇之物真是讓我看花了眼啊!可惜太貴了!” 正當二人在巷子口的說話間,從遠處人群裡向此處走來一女子,那女子蓮步輕移,身姿如弱柳扶風,女子走至近前,便看到在巷子口站著兩人,擋住了自己的去路,女子望了一眼身前兩名男子,嘴角微微帶著一絲笑意,隨後那幾乎美的不可方物的臉上,又帶上了一點吃驚開口說道:“咦!這不是劉墨公子嘛?今天這是什麼風啊!把您給吹來了!” 聽到說話聲音的二人,也不再交談,而是雙雙回頭看那出聲之人,就看到了身後不遠處,站著的女子,她身穿桃素色輕紗羅裙,頭梳墮馬髻在耳上斜插了一束桃粉色的花,朱唇玉潤襯的女子溫婉可人。 小書生李博淵仔細的看著,發現眼前女子正是昨天夜裡夢到的那白衣女子。 而一旁的劉墨染開口說道:“原來是素馨姑娘,我正打算帶著表哥,去你店裡看看呢,沒想到你也不在店中,素馨姑娘你這是有事出去了?” 素衣女子說道:“那可真是巧啊!我這才回來就遇到了劉公子二位!夏日炎炎酷熱難忍,我便去了長樂坊,特意在六味齋買了幾份甜食,兩位公子還是隨我入店坐吧,以免曬出了暑氣。” 說著,那素衣女子便走在了前麵引路,走到巷子裡麵的時候便出現了一個鋪子,而在鋪子的上方有一牌匾寫著凝香閣,在凝香閣兩側的廊柱上,分別寫有一句詞, “紅塵滾滾因果結, 福禍相依欲望生, 蜉世繁塵皆度盡, 正道無果問心門” 小書生呆愣愣的看著廊柱上的兩行詩句,陷入這門前的兩句詞的意境當中,隱隱的小書生竟然陷入了空境。隨後店內走出一名十五六歲的小童,他的一聲哭喊喚醒了一旁的小書生,這小童麵容英俊,一身玄紅色胡服打扮,見到門外三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就聽到小童哭喊道:“主人,您可算是回來了,您可不知道那壇子,快要裂開了!您再不回來,無痕都想抱著那壇子去外麵尋您啦!” “無痕,這還有客人在,大呼小叫的像什麼樣子。”女子嗔怪的說了一聲小童,回過頭來麵帶微笑的說道:“讓兩位見笑了!” 而一旁的慌張的小童也住了嘴,畢恭畢敬的迎兩人進店,這時二人就聽到女子說道,“劉公子二人請到裡屋雅間稍坐片刻,正好嘗嘗我前些日子新得的蒙頂茶!”說話間,便出了正廳進了後院。 與此同時從後屋偏廳走出兩名女子,一名身穿桃粉色衣裳,一身穿水藍色,兩名女子長相甜美,一人手捧托盤,正是飲茶的器皿,一手拿茶壺,劉墨染朗聲說道:“素馨姑娘有心啦!”二人便隨著兩名女子來到了裡屋雅間品茶,二人閑聊之間,小書生李博淵知道了,方才那白衣女子是這凝香閣的掌櫃,名叫素馨,而姓氏卻連劉墨染也不得知,因為老顧客都這麼稱呼這位掌櫃的後來也便無人詢問。 就在二人閑聊之時,從一旁的水晶珠簾後走進來一人,真是那掌櫃的素馨。 素馨:“抱歉啦!讓劉公子兩位久等了!” 兩人看見來人連忙起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一旁的劉墨染略有調侃的說道:“素馨姑娘真是個大忙人,讓顧客在這等了這麼久,還灌了我一肚子茶水!” 女子淺笑,說話間便坐到了對麵說道:“劉公子說笑啦!這蒙頂茶可是稀罕之物,味道清幽香甜,有順氣通腸之功效,怎的喝了我這茶,還給劉公子喝撐了不成! 羽瑰快去後院,把我剛買回來的山楂丸拿來,給劉公子消消食!”一旁的身穿水藍色衣裳的女子應聲退了下去,看樣子是去取山楂丸了! 劉墨染見一旁的侍女下去了,他笑了笑說道:“素馨,你我可都是老相識了,再說了我也是你這凝香閣的老主顧啦!上月我來店裡看的那幅畫你就不能再便宜點賣我算了!” 素馨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道:“劉公子,你也說了都是老主顧了,從你第一次來我這店裡買東西以來,我可是沒少給你抹銀子呢!少說也有個三五十兩了!你也知道,我這凝香閣是小本生意,店裡店外我可都要親力親為的打點,我一小女子孤身一人在這碩大的長安本來就不容易,劉公子莫不是要強買強賣不成!” 女子說著欲要掩麵哭泣,而一旁的劉墨染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他知道,這又是對麵女子的計量,正打算再說著什麼與其理論,就聽到,一旁的小書生李博淵說道:“重華,女子做生意本來就不易,更何況還是她孤身一人在長安,無親無故,甚是可憐。重華,表哥勸你,你可莫要做那貪財吝嗇之人,這並非堂堂男子所謂,傳出去那可是有辱你人品的醜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