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痕跡裡也沒有和BAC中學有關的信息,我現在真的感覺束手無策了。”謝安然靠在椅背上,有些喪氣的說到。“我在BAC中學實地調查了快兩年了,無論是老師、學生,所有的人際關係、管理製度我都確認了和我們的實驗沒有關係。” “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了,換個角度這次0214事件沒準是個突破口。”王亞軍安慰到謝安然。“我想其實也不奇怪,如果人的記憶都可以被更改,那網絡痕跡被更改過也不是不可能。” “那就去追溯傳播源。”謝安然抽出一打文件丟給一旁的白筱衡,“這是我整理的BAC中學這五年的所有互聯網傳播信息的源代碼文件,你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白筱衡看謝安然正在氣頭,便拿著材料趕緊出去了。離開時還踢了王亞軍一下,“不準動手動腳。” “你不能這麼容易泄氣嘛,我們科研人員就是要有鉆研精神呀。”王亞軍對謝安然說到,“最近邵淮楠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暫時來看沒有,還是挺粘著我的。感覺她看著不像是會跟我們實驗有關係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0214的夢境裡會出現她手指上的傷口。” 已經是中午時分,謝安然有些疲倦,王亞軍離開之後她便躺在了床上準備小睡一會。閉上眼睛她滿腦子還都是實驗的事情。她小時候記事起便生活在孤兒院,八歲那年任強夫婦收養了她,從此她就開始和他們學習各種物理、計算機、生物醫學的相關知識,十五歲她就開始在基地幫忙乾一些謄抄、計算的工作,一直到今年二十八歲,可以說她的大半輩子都是在基地度過的。她從心底裡希望基地的研究可以有重大突破,可以為人類做出哪怕是一點點的奉獻。可是從養母記憶紊亂生活不能自理之後,又發生了BAC事件,基地的工作似乎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問題。這讓現在的她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昏昏沉沉中,謝安然漸漸睡了過去。 “安然姐,安然姐。源代碼文件確實發現了問題。”白筱衡的聲音把謝安然從夢中叫醒。“有一份源代碼文件的播放量遠超過了在可查詢網站上的總播放量。”白筱衡把數據遞到謝安然麵前,期待的看著謝安然。 “也就是說,這個BAC中學的視頻被在不可谘詢係統中被被播放了接近29萬次。”聞訊而來的王亞軍看著數據說到。 “對的,其他的源代碼文件播放量和使用量基本上在5-10萬左右,和可查詢網站上的播放量誤差在0.8-1個百分比之內。唯獨這一個招生宣傳片的播放量,在不可谘詢係統裡多出來了快200個百分比。” “當時夢境裡出現BAC中學的實驗對象有差不多10萬人,這和多出來的播放量確實在一個數量級上。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假設這些人在看到這個視頻之後夢境中也出現了BAC中學相關場景。可是他們的網絡痕跡和人體記憶卻全部被更改了。”謝安然分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