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那個六味什麼丸,最好沒有騙我!”出了牢獄大門,張捕頭冷哼一聲道。 這裡就他們兩個人,說話也沒了顧忌。 “放心吧,這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長期服用肯定有效。”周犀伸了個攔腰,出了牢獄,空氣都是甘甜的,輕風拂麵,心情愉悅。 張捕頭麵色緩和不少,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劉頭兒挺給麵子的,可你對劉頭兒為何有敵意?” “什麼敵意,別瞎說,沒有的事。” “我跟他不熟。”張捕頭補充道。 “你想多了,我周犀向來與人為善,哪會對人有敵意。”周犀表情淡定,心裡卻慌的一批,這個老張怎麼回事,自己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 張捕頭似乎猜到他在想什麼,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武者對氣機都很敏感的,嘴巴可以撒謊,但氣機不會,敵意就是一種特殊的氣機,普通人在我麵前……” 他話未說盡,卻用一種看裸男一樣的眼神看的周犀頭皮發麻。 “那劉頭兒豈不是也發現了?”周犀擔心道。 張捕頭對他的臉皮厚度有些佩服,搖搖頭道:“他實力還差點,應該沒有發現,不過你小心點,他這個人不簡單。” 周犀這才鬆了口氣。 他沒有解釋前身獄中被害的事情,沒有證據的事。 不過張捕頭展示的這種能力卻讓周犀一陣眼紅,武者他是知道的,這個世界的一種超凡路徑,在大隆尤其盛行。 周犀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穿越者,對這種超自然力量自然萬分感興趣。 如果前身是個武者,哪會受人欺負,哪會這麼輕易被害? 隻是武者不是想成就成的,小時候在老家村裡的時候隻能當故事聽。 來到府城,在劉豪那裡乾苦工,武者也沒見過多少。 當然劉豪肯定是,但他練的是家傳功法,秘不外傳。 跟著他的那群小弟都沒有一個會的,所以修煉之法十分難得…… 周犀突然靈光一閃。 不對,好像還真有一個機會擺在麵前! 他突然想起卷宗上對東碼頭的搜查結果。 裡麵也包括對劉豪住處的搜查。 可結果表明,沒有找到他那套家傳功法,甚至連銀錢搜刮的也比預期低不少! 不排除這些官差們監守自盜、中飽私囊的可能,但在趙知府王通判這麼些大人物下場關注的情況下,應該沒人敢這麼做。 所以更大的可能是東西真沒有找到! 而結合劉豪的經歷,他無家無室,過的是刀尖舔血的生活,自有狡兔三窟的習慣。 把珍貴之物藏在誰都不知道的地方完全說得過去! 有著這個念頭,周犀再細細回想,立馬發現劉豪日常習慣中一些不同尋常之處,隱約可以推測出幾個可能的地方…… “你出來了有何打算,還做苦工?”張捕頭突然道。 “苦工那玩意狗都不乾。”周犀張口就來,苦工也不是這個社會地位最低的,有些身上帶點殘疾的,年老體弱的,乾苦工都沒人要。 張捕頭嘴角一抽:“我這有個案子找不到兇手,要不要來幫我一下。” “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真覺得我會辦案吧?這一次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周犀敷衍道。 你看我信不信,張捕頭無語,不過見他沒興趣,也熄了這份心思。 正準備告辭離開,卻聽周犀突然套近乎道:“老張,搜刮的劉豪家產你們怎麼處理的?” “還能怎麼處理,這家夥案底多,人一死,全爆了出來,搜到的那點銀子還不夠處罰的,也幸虧他孤家寡人一個,不然家裡人都要受牽連。” 周犀目光一閃,低聲道:“劉豪在東碼頭經營這麼多年不可能就這麼點家底,我知道幾個地方,你要不要一個人去看看,若是有收獲……我隻要他那家傳功法一觀!” 案子他不願意沾邊是因為他這小身板扛不住,不過劉豪“寶藏”一事肯定不能白白放過。 隻是目前東碼頭還在封鎖中,他自己去不了。 若是等撤銷封鎖再去,有可能被人捷足先登。 另外官差們撤回來之前,也要大肆搜索一番,沒準也能找到。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與某位官差合作! 而這位官差要有一定的信譽,他還得認識,如此一來,眼下隻剩這一個人選了。 張捕頭皺眉。 什麼意思,本捕行事可是出了名的遵紀守法!這種中飽私囊之事…… 周犀無視張捕頭嚴肅且抗拒的眼神,在他耳旁小聲耳語起來。 片刻之後,張捕頭目光復雜,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 曹秋是個臭名昭著的采花賊,專挑剛成婚的新媳婦下手。 這種人麵皮薄,遭了侵害也不敢對外人言,所以長期以來,曹秋都逍遙法外。 不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這一次他碰上了個硬茬,於是被抓了進來。 眾所周知,新人在牢裡都要接受教育改造一段時間的,尤其因這種罪名進來的。 他也曾反抗過,但在兇惡的囚犯麵前,他就像曾經被他侵犯的那些小媳婦一般軟弱無力,被無故毆打,被肆意淩虐。 吃的東西被搶了,睡覺的地方被占了,隻能抱著馬桶睡。 這還不夠,更有個混蛋竟然對他屁股蛋子感興趣,讓他清清腸胃做好男上加男的準備! 於是他果斷花了錢,住進了“單間”。 “呼,總算好受了一點。” “臭婊子,等老子出去,不讓你身敗名裂老子就不是人!” 曹秋對那個害他被抓的女子發著狠。 夜深人靜。 喧囂了一整天的沅寧大牢也隨之沒有人說話了,呼嚕聲此起彼伏。 “該睡了,睡過去就過得快了。” “老子花了錢的,再過幾日,應該就能出去逍遙了,到時候……” 曹秋打了個哈欠,困意來的很快,不一會兒便沒了念想。 可昏昏沉沉間,他忽然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就像有什麼東西在向他靠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滋~ 滋滋~ 曹秋支著耳朵去聽,那聲音卻又消失了。 也對,這麼狹小的空間,有誰能靠近他。 是幻覺吧,或者是個夢。 曹秋半睡半醒的遐想著。 可就在某一刻,他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舔他的臉,黏糊糊的,可他不想睜眼,腦子遲鈍的轉了轉。 是小狗吧,小狗才喜歡舔人臉。 曹秋想起了以前被他養大後宰了的小黃,小黃很忠誠,特別喜歡舔他的臉,但肉更香…… 猛然間他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小黃明明已經死了啊,而他現在正在牢房裡。 那舔他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曹秋驚慌間猛地睜開眼,隻見一條長長的舌頭正耷拉在他的臉上,不停的攪動,觸感冰涼,黏黏膩膩的。 視線隨著舌頭不斷向上延申,隻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正如蜘蛛般四肢扭曲的倒趴在墻頂上,一張七孔流血的青紫麵孔正對著他,嘴巴咧成了誇張的弧度,宛如黑洞! ——如果這還能稱為女人的話。 這恐怖的一幕讓他不爭氣的直接尿濕了褲子,正要放聲尖叫,可他絕望的發現自己發不出聲了,身體也動不了。 隨後他身體一輕,被那長長的舌頭卷到了半空。 終於他又能動了,於是在半空奮力掙紮,大聲尖叫…… 咦,下麵那個人是誰?表情為何如此猙獰? 他想了片刻…… 那不就是我自己嗎? 滋~ 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