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彰怒言吼出,四周本來就走得差不多的百姓,全部散去了,唯有程彰身後士兵向著羌天圍剿了過去。 “羌天,你快走啊,別管我了。” 劉老三整個臉都紅腫了起來,他嘴角也掛著血痕,胸口處更是被血液染紅了一片。他掙紮地爬到羌天腳步,雙手把羌天往另一個方向推。 “現在想走,晚了,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管我淩家的事,也不打聽打聽我淩家是什麼人?” 淩國芝臉上掛著一絲嘲笑,剛剛那份嚇破膽的模樣倒是顯得威武堂堂了起來。 程彰搖了搖頭,卻是沒有言語什麼。任由士兵把羌天與劉老三圍剿在中央,士兵圍了兩圈,手中都握著三尺彎刀,他們麵色警惕地看著羌天,渾身上下,有著一股讓人敬畏的氣息在流轉。 從這些人身上流露的氣息,便可以確定,這些城衛軍都是修魔之人,可不是剛剛淩國芝帶來家仆能夠比擬的。 程彰走了過來,圍剿地士兵讓開了一個口子。 “跟我去一趟府衙吧。” “對了,把劉老三也給我帶上,我要問問事情的經過。” “老程,今天辛苦你了,這是五百兩銀票,去朗園放鬆放鬆。” 淩國芝急忙上前,從懷中拿出五張銀票,一臉笑意在程彰右耳輕聲道。程彰扭頭斜視了一眼,巧妙接過淩國芝遞過來的銀票,咳嗽了兩聲,板著臉看向倒地的劉老三。 “這劉老三受傷了,就由你帶到醫館醫治,醫治好了,記得給我送回府衙來。” “聽到沒有。” “一定!一定!” 淩國芝嘴角微微往上揚了一下,點頭應道,雙眼陰冷地看向倒地的劉老三。 砰! 走過去捉拿羌天的兩個士兵直接被打飛了,兩個人一起落地,發出一聲清脆響聲。 程彰眉頭微皺,他這些士兵可都是好手,個個都是打通了至少五條主脈、支脈的修魔者,可不是淩國芝那些阿貓阿狗可以比擬的。 不用程彰命令,剩下的士兵已經提刀砍了過去。眾人圍剿過去,讓羌天能夠活動的地方越來越小。 “你可識得這個!” 羌天從腰間拿出獵手堂獵手身份令牌,對於程彰收錢的動作,他看得清清楚楚。獵手堂獵手身份,他原本是打算隱藏下去,給自己仇家挖個坑。隻是今日麵對城衛軍圍剿,他不得不暴露自己獵手身份了。 “獵手堂獵手。” 程彰身前的一直沒動得護衛眼皮一跳,震愣自言道。 作為城東副隊長的他,一眼就看出了羌天手中令牌出處。他深知獵手堂獵手的恐怖,他隊長程博,當初便是獵手堂獵手。獵手堂每一個獵手,必然都是王者界位,那可不是他們這些沒有開辟丹田的修魔者能夠抵擋。 “住手。” 認出獵手身份令牌,他急忙上前,伸手攔住眾人。他的這些手下都是一些五六級的修魔者,實力與王者相差太大了,雖說人多勢眾,可是與獵手相鬥,傷亡必有。為了這個持槍淩弱的淩國芝,他可不願意自己兄弟受傷。 那些提刀向著羌天襲殺過去的士兵停了下來,眾人回頭看向自己副隊長,也看向程彰,一時間也是不敢上前了。 “瞎喊什麼?給我上,抓起來。” “少爺這人是狼城獵手,不是我們能招惹的。” 程彰聽到身邊護衛話語,眼神看向羌天右手顯露的黑色令牌,瞳孔收縮了一下。 他這裡有二十幾個好手,王者雖說實力強大,但是他帶來的人還是能硬吃下來。隻是獵手身份非同一般,如果是招惹了獵手堂本地獵手,獵手堂怪罪下來,他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老程,別管他什麼獵手,隻要你能幫我這一次,我淩家必然記住你這個恩情,往後選舉,我淩家肯定幫你們程家。” 淩國芝知道城衛軍與獵手堂獵手是一家人,他生怕程彰就這麼算了。 “哈哈……” “羌天兄,你可是獵手堂的獵手,怎麼滴,就這些小蝦米就難住你了。” 大肆的狂笑從街道轉角傳來,羌天根本就沒有回頭,瘋狼聲音非常奇特,他一聽就知道是瘋狼來了。 “瘋狼兄,讓你見笑了。” 羌天扭頭看著瘋狼,對於瘋狼的好意,他也是拱了拱手,行了一個江湖禮節。 “你是城衛軍那個?身居啥子職位?等我回去稟報錢馗堂主,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近一百三十丈的距離,瘋狼一躍而來,身影落到羌天右側,看著程彰,昂起胸膛,一臉不屑地輕怒道。 “閣下……” 那副隊長聽聞,額頭立馬就出現了一層汗液。錢馗堂主,獵手堂一把手,他的生死怕也不過錢馗堂主一句話。 “不用試探我,我也是獵手堂獵手,對了,是一個剛好認識錢馗堂主地獵手。” 瘋狼雙手背在身後,極度囂張,眼神甚至都不看那個副隊長。 那副隊長咽了咽唾液,伸手擦了擦額頭汗液,彎著腰對著瘋狼拱手道: “打擾獵手大人了,我等這就離去。” 根本就不管程彰了,他大手一揮,那些圍剿在羌天周邊的士兵,立馬就跑向他身後,整齊站好,不停留一息,直接小跑著離開了。 程彰看著城衛隊就這麼走了,咽了咽唾沫,根本就不敢說什麼話,轉身灰溜溜追了上去。 淩國腳步往後退去,看著自己倒地還在哀嚎的手下,後背都被冷汗打濕了大半。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還請好漢大人不記小人,繞過我這條狗命。” 淩國芝直接跪倒在地,對著羌天與瘋狼一個勁扣頭求饒。 “滾吧!” 羌天低沉怒道,這人能夠讓城衛軍賣個麵子,身份必然不凡,他並不想招惹。更何況他要搬去五樺街了,往後也不會在與這人有交集,更加沒必要樹立成為死敵。 “多謝好漢,我這就滾。” “以前每次我經過一條街,街上那條賊兇的惡狗都要追著咬我。直到後來我打爆了它一個眼睛,它就再也不敢對我露出牙齒。有些人就像是狗一樣,你不給他一點教訓,他是不會記住你地恩惠的。” 瘋狼飛躍上前,一把抓住逃跑中淩國芝衣領,提起淩國芝身體,雙眼斜看著羌天,左手握著了淩國芝的耳朵,話語結束,那左手猛地一扯,直接就扯下了淩國芝整個右耳。 “啊!” 淩國芝右手捂著自己的右耳處,身體在地麵來回滾動,痛苦哀嚎從他嘴角發出,鮮紅血液順著他指縫流出,染紅了他滾動的地麵。 “老劉,你沒事吧,我帶你去醫館檢查一下吧。” “我沒事的,就是受了一點皮肉傷,修養幾天就好了。你還沒吃飯吧,我給你燒的野兔應該好了。” 劉老三在羌天攙扶下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飛塵,對著羌天點了點頭。 “多謝少俠相救之恩,少俠如若不嫌棄,就到舍下喝杯水酒如何?” 劉老三向著瘋狼拱手,他雖然不認識瘋狼,也不認識瘋狼說起的那個錢馗堂主,但是一句話就讓城衛軍服軟,特別是那扯掉淩國誌耳朵的手法與麵容,讓他心裡驚異不已,也猜測出了瘋狼的不凡。 “進來喝杯水吧。” 羌天掃了一眼看向他的瘋狼,攙扶著劉老三,向著麵館走去。 “羌哥哥,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啊?” 剛剛走進麵館,劉雪清脆問語從街道轉角傳來,羌天扭頭看去,剛好看到劉雪跑來的身影。 “這是你妹妹。” 瘋狼眉頭直皺,特別是看到劉雪越來越近的身影,麵無表情的臉上也是閃現著驚異。 “那是我孫女劉雪。” 劉老三點了點頭,他看著瘋狼眉頭直皺,有點擔心瘋狼不悅。 回到麵館,瘋狼滿臉笑容,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桌麵上那盆野兔肉還冒著熱氣,四個人端坐在木桌上,吃的小心翼翼。 “帶你爺爺去醫館包紮一下吧,我和這個哥哥有點事要說說。” 支開了劉老三與劉雪,羌天夾起一塊肉抵到嘴邊,視野看向瘋狼,質問道: “瘋狼兄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啦?” “我就住在前方轉角處的街巷。” “瘋狼兄不是說要去任務堂看看任務嗎?” “我去了,回來看到這裡圍著不少人,沒想到走過來剛好看到那些城衛軍。” “今日之事,我羌天謝了。” 羌天遞上一大碗水酒,待得瘋狼接過,一口飲下了身前桌麵上的一碗酒水,瘋狼也不含糊,一乾二盡。 兩人相聊甚歡,直至申時才結束。 申時,城西三灣街淩府,淩國芝右臉纏滿了白色繃帶,整個胸膛也纏起了繃帶。 “大哥,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淩府大門,淩國偉還未走進府門,就看到府門內跌跌撞撞跑來的淩國芝,淩國芝奔跑到淩國偉身前,雙膝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雙手抱著淩國偉右腿,苦著臉喊道: “大哥,你要給我做主啊。今日那劉老三仗著有個七級修魔者撐腰,根本就不把我淩家放在眼中。” “甚至我搬出哥哥你的名號後,那個七級修魔者依舊不依不饒,不但出手打傷我,還當街扯下我右耳。更是當著街上那麼多人,說我淩家狗屁都不是,還說就算是大哥你去了,也隻有跪地求饒的份。” “大哥,我們淩家的威嚴,可不能讓人笑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