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昔日承諾(1 / 1)

第九十五章昔日承諾   “原來是你這登徒子,拿命來。”   白衣青年大怒,英俊麵孔徒然變得猙獰,手中三尺白劍再次被他抽出,劍鞘丟向車架,砸落出‘砰’的一聲響動。三尺長劍由高空揮舞下來,一道靈力從長劍揮擊而來,直刺羌天。   羌天瞳孔瞪大,來不及多想,縱身躍起。   靈力直刺過來,撞擊在馬車右角木柱上,木屑飛起,靈力飛速而來,擦著羌天胸膛掃過,割破了羌天胸膛衣物,也割傷了他胸膛血肉。   太近了,哪怕羌天反應了過來,卻也沒有完全躲開。   “你奶奶個球啊,有沒有一點武德。”   羌天破口大罵,這青年人看上去儀表堂堂,可是這德行太差了,完全沒有一點修養。   “你這登徒子,輕薄我晴妹妹,今日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陌三也要取你狗命。”   陌三眼中滿是猙獰,手中三尺白劍揮舞速度更快,羌天左右跳躍,背後靈力都緊緊跟隨,甚至兩次擦傷了羌天的左後腳跟。   “你奶娘個球,你在這般咄咄逼人,老子和你拚了。”   羌天縱身閃躲,停在一處山石上,目光兇狠地回頭怒視著白衣青年。   這青年再追殺他,他就硬抗青年一擊,賭自己身軀能抗住一擊而不死,隻要臨近了這青年,隻要一拳,全力的一拳,足以要了皇者性命。   “登徒子,看劍。”   白衣陌三根本不廢話,追至,揮擊長劍,隻把那三尺白劍當成了大刀,沒有一點劍法可言。   “阿三,給我回來。”   金發大漢高聲喊道,聲音傳遞到羌天耳中,羌天心中一喜,卻是根本就不敢停留分毫。   剛剛站立的山石,被那青年一劍砍成兩半。   羌天心裡此刻才明了,不是青年靈力特別,而是他手中長劍不是凡器。白色三尺長劍,絕對是一個玄器,甚至說不定是聖器,不然絕對不可能有這等威力。   “師父,此人輕薄可晴,我定要將此人碎屍萬段,否者難消我心中五年怒火。”   白衣陌三不依不饒,根本就不搭理金發大漢話語,他縱身躍起,這一躍八百丈,直接落在羌天身前百丈處。   “老子和你拚了。”   羌天怒吼,兔子急了還咬人,他就賭他身軀能硬抗一擊。   “三哥,快點回來。”   羌天飛躍而起,遠處馬車傳來溫柔女子聲音,陌三手中三尺長劍收回身後,滿臉憤怒地望著羌天。   羌天血肉運轉靈力沒有停留,身軀從白衣青年頭頂躍過,隨後砸落在百丈外一顆柏樹樹尖。   樹尖彎曲,羌天不敢停留,閃身躍起,直奔向南麵帝都方位。   “晴妹,這個登徒子偷看你洗澡,當真是罪該萬死,你為何不讓我殺了他。”   陌三躍起,落到馬車前,右手背在身後,三尺白劍劍尖從後腦勺冒出頭頂。   “他答應要娶我的,你要是殺死了他,誰娶我啊!”   “我娶你。”   “休得胡言,滾前麵探路去,這一路你都不準上馬車了。”   金發中年人皺眉瞪著陌三,一臉不悅。   “陌爺爺,你別兇三哥好不好,讓他上來吧,我想和他聊會。”   “那個少年實力不錯,身體防禦極強,當初你老祖能容忍他去溫泉,必然有此子過人之處,你要下嫁給他,我倒是沒什麼意見。”   “隻是……隻是你父皇為你舉辦了比武招親,他這實力想要奪冠,怕是有點困難。”   金發中年人揚了揚手中馬鞭,馬匹四蹄挪動,拉動著木架車快步向前方走去。   “陌爺爺,你說父皇為何突然要為我舉辦比武招親啊,他都未告知我,就算是出現冠軍,我也不嫁,嫁過去不是禍害了別人嗎!”   “晴妹,聽說劉叔叔去找了神算子,讓神算子為你卜了一卦,說是帝國王者最強者能夠救治你,所以才舉辦了這個比武招婿賽。”   陌三跟在馬車右側,三尺長劍依舊被他背在身後。   “晴兒,爺爺一定會治好你的。”   “嗯。”   馬車傳來一個字眼,很是虛弱,帶著一絲茫然。   羌天一路飛躍,哪怕是身體虛弱,他也一口氣連續奔走了百裡才停下來。   也不是想停下,最主要的是血肉傳來的虛弱,要不是他自己毅力強悍,怕是早在三十裡之處就軟癱了下去。   盤坐在山石上,喘著粗氣,羌天視野看了看後方,又看了看帝都,一臉惆悵。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她。   北城後山溫泉潭。   深夜霧氣蒙蒙,他無意中看到此女身無一物入溫潭,也是那一日,他許諾,如果女子要他負責,他便娶了她。   思緒回轉,想著那日的窘迫與滑稽,想著那日匆匆一別,如今雖然已過五載,但是承諾他羌天依舊尊許。   隻是如今小璿子被困狼城,錢方圓不允許瘋狼跟來,怕也是有相要之意。   內心在掙紮,違背承諾,他羌天感覺極為不恥。可是他不能放棄自己的朋友,更不可能放棄自己的妹妹。   這是他聽出那女子聲音後,拚命逃離的緣由。   呼吸逐漸平穩,羌天才想起那金發大漢說的話語,他們也要去帝都。   如果他在帝都奪冠,女子上門討要說話,要他兌現承諾,他有該如何?   違背諾言,還是尊許諾言。   腦海想法在輾轉,羌天盤坐在山石上足足一炷香的時間。猛然抬起頭,視野看向大蕪山,站起身來,縱身飛躍而起,直奔剛剛逃離的地方。   回到與那馬車錯過的地方,羌天並未發現馬車。跟著大道追擊,一路而行,身體的饑餓似乎感知到羌天的想法而消失。   一路而行,直至深夜。   停在原地,羌天不在追擊,一切隨緣,他本打算向她解釋,他是為了自己妹妹不得不參加這場比鬥。   隻是兩人錯過了,那隻能看情況而定。   帝都這場比武招親,他勢在必得。   從空間戒指中取出靈石,靈石靈力快速地輸送到羌天體內,羌天腹中饑餓感也在緩慢消失。   原地盤坐了足足一炷香,吸納了三顆靈石內的靈力後,羌天縱身躍起,直奔帝都方位而去。   北州3935年8月31,清晨,辰時。   劉夏帝國招婿大比序幕在帝都皇山山腳展開,這是一條修建在山腳的大道,階梯上鋪製著白玉石,大道從皇山半山腰蔓延下來,距離山腳剛好九裡。   皇山高聳入雲,人的視野隻能看到半山腰場景。半山腰處,修建著一座雄偉的宮殿,宮殿龐大威嚴,插入了天穹雲層中。   白玉石鋪製的階梯一路往上,兩邊立著一根根白色人腰粗的石柱,石柱皆有九丈高。   光禿禿的石柱上掛著紅色燈籠,紅色燈籠上用金絲刺繡著飛躍天穹的猛虎。   在這寬超過百丈的石階兩側,站著全身籠罩在鎧甲的士兵,士兵腰間掛著彎刀,手中握著黑色長槍,他們從宮殿入口處,一直蔓延到了山腳。   皇山山腳,高臺懸立,足足有十個高臺,從皇山山腳往外以此排開。   “進。”   安靜山腳,一聲中氣十足的吶喊響起。白石鋪製場地兩旁建築空隙處,走出四十八隊人,除開為首之人穿的衣物不同之外,那些身後的人都穿著紅色衣物,帶著紅色圓帽。   四十八隊人踏步而行,整齊的如同一人。   “恭迎帝君。”   眾人跪拜在山腳白石地板上,雙手舉過頭頂,齊聲喊道。   皇山宮殿入口處,黃袍加身的身影雙手背在身後,視野看著皇山山腳,抬起右腳往前邁去,身軀在這一步下直接飛登上高空。   劉夏帝國至先輩傳承到今,每一代帝君傳位,皆會傳下名號與繼位者。   劉夏原名劉震玄,在位已經八十七載。   黃袍披身的帝國帝君立在皇山山腳高空十丈處,渾身衣物被風吹的‘唰唰’作響。   劉夏雙手背在後,長發捆綁,一雙瞳孔很平和,看不出喜怒哀樂。   “今日乃是我女兒招婿大比序幕,我宣布幾條法令,希望各位能夠好好聽從。”   語氣加重,不過一息時間,劉夏腳下突顯了一個身影,一個渾身都被黑衣包裹的身影,這身影落在階梯上,渾身沒有靈力,可是卻讓在場眾人呼吸都加重了。   影子隊首領,此人隻聽聞帝君一人命令,帝國武力第一人,帝國最強大軍隊統帥。   “第一,所有參賽者均為帝國生長之人,如若被我發現是假的,推薦之人九族以及審核之人九族皆要死。”   “第二,本次比鬥,不能參雜任何私人恩仇,一切以實力為準。”   “第三,比鬥出現任何流血,都視為正常,而後不得出現報復。”   劉夏聲音低沉,可是卻帶著無邊威嚴,壓得所有人都不敢有絲毫動作。眾人跪拜在地麵,立在空中的劉夏揚了揚了手,開口道:   “好了,都起來吧。”   跪拜之人陸續站起,除開為首之人,那些紅衣男子,滿頭都是汗水。   “謹遵帝君法令。”   眾人異口同聲,聲音高昂,震耳欲聾。   “序幕開始。”   嘹亮、忠厚的聲音再度響起,山腳處站起來的眾人原路返回,全部站在這條百丈寬闊的石麵邊緣。   “參賽者覲見。”   “參賽者覲見。”   ……   聲音從皇山山腳處往遠處傳遞,聲音總共響起了十一次。眾人站在大道兩邊等待,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遠處白石地麵上開始出現人影。   人影越來越近,他們排成縱隊,一眼看去,可以看到二十七個隊列。   “帝都張魁。”   “帝都李詹。”   “帝都淩瑋。”   “帝都張長生。”   ……   “拜見帝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願帝君踏出界位,帝國永世長存。”   第一隊列走出九人,九人對著高臺跪拜下,話語恭敬響亮。   “好,好。”   劉夏點著頭,連道了兩個‘好’字。   九人退下,另外一隊往前走出三人,跪拜在白石地麵上,行禮。   ……   每一個隊列的人走出,相繼行禮後回到了原位,眾人視野看向首席位子,等候帝君開口。   “你說狼城城主並未來見駕,參賽者羌天也並未到!”   劉夏語氣很低,聽不出怒氣,隻是眼神掃視著遠處稟報官員。   “是的,帝君。此招婿大賽,其他二十七城城主都已覲見,參賽者也都在場了,唯有狼城城主錢方圓與參賽者羌天未到場。”   稟報之人低著頭,雙手舉過頭頂,話語平和,卻也帶著一點懼意。   帝君為了女兒之事,奔走北州,藥穀三位醫師都求見過,甚至號稱‘神仙之手’的江末都找到了,可想帝君多麼疼愛這個女兒。   可這狼城城主與那參賽者這個時間都還未到,名麵上似乎是對帝君不敬,暗地裡怕是根本沒看上帝君之女。   帝君女兒身體又癢,一直都傳說命不久矣。如今怕是已經走到生命盡頭,帝君舉辦著招親大賽,多半是為了留後。   此刻帝君的心裡,可想有多壓抑,這狼城之人還在此時觸黴頭,這不是逼帝君發火嗎!   這把怒火,他可不想承受。   “來人。”   “屬下在。”   “即可出發,捉拿錢方圓與羌天,膽敢反抗者,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