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剛剛餘老爺確定了這次比賽的時辰。” “好像是明天下午開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給你們說,聽說這次老張家的張成明要親自參加。” “是不是張老爺家那個孫子,四年前初入皇者,擊敗了餘家半步帝者餘橫,昨年更是奪得了內門‘帝者之下無敵’的稱號。” “是啊,他今年參加,這冠軍那還不是囊中之物啊。” …… “張成明,這家夥要參加明天的比賽,咱們來的可真是時候,趕上這場比鬥了。” 羌天瞪大瞳孔,滿麵興奮。 張成明,他聽列溫說起過。那家夥天賦不輸葉仇鑫,是神殿年輕一輩第三人,勢頭非常的猛,今年才二十九,不單單修魔成為一位巔峰皇者,體修更是堪比鐵血。其實力比當初半步帝者的葉仇鑫還強。 三年的時間,直接從皇者突破到巔峰皇者,此人要不是年少時固執的要走體修一道,以此人的修魔天賦,應該比葉仇鑫更有機會打破鐵血神鷹三十一歲突破帝者的神話。 體修一道,能借鑒的太少了,羌天雖然與洪昊戰鬥過,卻還從未見過體修者戰鬥。 他對於張成明這一戰極其期待,他想看看體修者的戰鬥,有何種其他他不知道的方式。 天河城神殿東側百裡處,此地山間被移平,修建了一座巨型廣場。站在廣場邊緣,隻能看見猶如螞蟻的人影在廣場行走。 廣場西麵,有著一麵漆黑如墨的墻壁,墻壁上龍飛鳳舞雕琢著四個白色大字。‘公平’二字雕琢在石壁左上角,‘實力’雕琢在墻壁右下角。 墻壁正下方,擺放著一排紅木桌椅,紅木桌椅最左側,餘合明端坐在一把木椅上,閉目養神。 “餘大人,這是這次比試的名單?” 餘合明接過皮紙,睜眼接過擺手示意仆人下去。 皮紙有十三張,疊在一起有半個手掌厚度。餘合明一一查看,眼神時不時地看向遠處向他走來的身影。 “列老大,不知道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 列溫隻對他的雜耍感興趣,連修行都時常忘記的人,餘合明是想不明白,他怎麼會來這個地方找他。 “我知道這次比鬥歸你管,報名也必然要經由你手,所以打算來報個名。” 餘合明合上手中皮紙,右手捏在身後,一臉驚異,片刻後有搖著頭嘲笑道: “列老大,你要是參加比賽,那還不如直接把冠軍給你得來,還費那老勁比賽什麼。” 這次比鬥隻允許帝者以下參加,列溫要是要參加,完全沒有比試得意義。 “我可不是給我自己報名,我是給羌天報名。” “羌天。” 餘合明微微皺眉,一臉詫異。腦海不由的回想到,昨日在天河城入城時,列溫給他介紹的那個少年。 那少年他可以肯定,他是第一次見到,而且那人實力隻是巔峰王者,可年歲卻已經超過三十。 這種年紀,這種實力,在他神殿內,一抓一大把,能活活用人海淹死羌天。 就這種實力報名上去,哪也不過隻是自取其辱。 “對啊,我聽說這次比試是混戰,皇者與王者皆可戰,羌天既然是巔峰王者,自然有資格參加。” “列老大,你應該知道這次比鬥是神殿大事,是要經由殿主之手的,就算我給你把名字寫上去,殿主那裡肯定通過不了的。” 羌天無門無派,這次比鬥說是神殿百年大慶,其實他早就看出來了,是為了決出帝者之下第一人。 五嶽山這些年,年輕一輩一直被神殿壓著,這次派遣了八位前來,幕城也足足來了五人,他們都是想借此機會,踩他神殿一腳,奪回北州年輕一輩的信念。 其實餘合明還看出,這次比鬥,殿主也打著相同的算盤,他也相信張成明會奪冠,畢竟這家夥在這個界位所表現的實力,比鐵血更加離譜。就連他,都對張成明有絕對的信心。 如果此次比鬥,他神殿在打敗北州所有年輕一輩,那名聲必將更盛,到時候會有更多新鮮血液注入,讓他神殿更加強大。 殿主對這次比鬥這般看重,有豈會讓一些沒有門派之人參加。 “你就把名字寫上去就行,至於殿主那裡嗎?” “那就聽天由命了。” 列溫聳了聳肩,對著餘合明淺笑了一下。 “行,就把他寫上去好了。” 天河城,宛如一條長河,由東蔓延向西方,這座城市依靠長月山脈東麵修建而成,長月山脈,正是北州五座山脈之一,也是神殿掌控的唯一一座山脈。 此刻在天河城東麵,羌天與瘋狼被驅趕至此。 “奶奶的,神殿真是虛有其表,說啥子公平公義,還不是給老子們攆了出來。” 瘋狼憤憤不平,二人本來是去外殿拜師的,可根本就沒有進入大門,直接就被人轟了出來。 簡直沒有天理,說什麼要拜師,先過城門口那一關。還說他們二人是粗人,城門口拜學求藝步驟寫的清清楚楚,他二人不按照步驟,在鬧下去,就打斷他二人四條腿。 這可氣煞了瘋狼,要不是羌天拉著,怕是在外殿大門口就要和別人乾起來。 “唉,你少說兩句,這事說到底怪我們,我們是要求學得,當然要按照別人的規矩。” “這墻壁上寫的清清楚楚,想要拜師,我們要先去天賦測試場,隻有經過了天賦測試場,我們才有資格去外殿。” 神殿不分貴賤,不分醜帥,隻講天賦。這種收徒方式,受到天下人追捧,聞名而來的學子多入過江之沙。外殿是學子學府,怎麼可能分配太多人管理招收弟子之事。正是因為外殿忙不過來,這才有了天賦測試場。 天賦測試場,神殿所管轄的三百零七座城市,總共修建了三百二十三個,天河城就有十三座。 “別再給老子提那個天賦測試場。” 瘋狼瞪著雙目似牛眼,一臉憤憤不平。 其實他心裡也門清,去外殿吃閉門羹沒有什麼好稀奇。神殿這般龐大,什麼人神殿都收下,那神殿也成為不了北州最為強大的勢力之一,更加不可能有能力,庇護這一片百姓安居。 可去天賦測試場,依舊讓他們吃了閉門羹,這才是瘋狼火大的緣由。 你一個天賦測試場,不接待他們這些求學者,還強行把他們趕出大門,這可就和神殿的殿意違背了。 那個成天喊著公平、公正、公義的神殿,願接受天下有誌者的神殿,如今卻讓他們這些求學者流落街頭。 “瘋狼,你別著急,以咱們的天賦,通過天賦測試場,那還不是如飲水一般簡簡單單。說白了,那個什麼天賦測試場,什麼外殿,咱們都隻是走個過場。” 羌天知道在說下去,瘋狼絕對要發飆了,這個家夥就是個順毛狗,順著他說,啥事都沒有,逆著他說,絕對到處咬人。 “嗯,你說得黑油道理,等大比結束咯,咱們鬥去那個天賦測試場,亮瞎那些看不起咱們的人的狗眼。” 瘋狼臉色坦然,一臉開懷,說到此處,更是眼冒金星,似乎已經看到將來那些人震愣他與羌天天賦的模樣。 羌天輕笑了笑,也不說話,他知道瘋狼氣來得快,也消得快,說的太多,反而失去了意義。 “你們也是被攔在門外的求學者嗎?” 攔在羌天與瘋狼身前之人比他們矮上半個頭,此人身穿灰色長袍布衣,一頭黑色長發束於身後,他黑色瞳孔炯炯有神,隻有麵容很稚嫩,估計不超過二十歲。 “你也是被天賦測試場趕出來滴?” 發現了同類,瘋狼麵色更是興奮,開口詢問到。 少年點了點頭,一臉無奈。 測試場的老師本就是些天賦不高的修魔者,神殿百年大慶,天才比鬥,除了大飽眼福之外,更重要的是對他們修行有益。這等盛大的曠世比鬥,他們怎麼舍得缺席,這就導致無人給他們做測試。 想來,隻有等大比結束,他們才能來測試天賦了。 “我叫張可為,來自張雲村,慕名而來的,隻希望這次能成為神殿弟子。” 張可為滿麵向往,對於能成為神殿學員,他極為期待,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他會盡全力。 “你好,我叫羌天,這是我兄弟瘋狼,我們距離天河城很遠,我兄弟二人走了一年多才來到天河城的。” 眼前這人看起來滿麵清秀,年紀絕對不超過二十歲,此人渾身並沒有絲毫靈力波動,要麼此人界位比他羌天高很多,要麼此人從未踏入修魔。 羌天隻認為此人是窮苦家孩子,並且距離天河城不遠,這般年紀,獨自一人求學,不然不可能一點靈力波動都沒有,就敢來天河城求學。 “這次比鬥需要七天,咱們還需要等候七天才可以。” 張可為點著頭,也是略微有些無奈。神殿廣收天下學子,隻要擁有天賦,都可以得到神殿最大的栽培。所以天賦測試場極為繁忙,哪怕是過年也不曾放假。 這次大比,怕是百年來第一次閉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劉哥,這是你的令牌,這個點你去外殿,應該今天就能成為外殿子弟,以你的天賦,明天晌午應該就會收到內殿測試。” 測試場大門口,走出來一行人,為首哪位少爺衣著華麗,腰掛銀色長劍,長發束成一個辮子,滿麵開懷。 “為什麼他還可以接受你們測試,我們就不行。” 張可為看著走出來的公子哥,憤怒向著剛剛趕他出來之人咆哮到。 太不公平,把他們趕出來,卻有給別人測試天賦,神殿自古一視同仁,從未有過差池,今日這般不公,讓他心難平。 “哼,你們也配和劉公子比,趕緊滾,少在這裡礙老子眼,要是得罪了我,你們別想通過天賦測試這一關。” 橘黃色緊身長袍胸口處繡著‘神殿’二字,來人揮著手嗬斥,態度猶如剛剛驅趕他們出測試場大門一般。 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對於這樣的人,羌天皺了皺眉,卻是沒有說話。這位劉姓公子身著金絲刺繡得華麗衣物,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這人非富即貴,豈是他能招惹得人。 “你叫什麼名字,我定要去外殿何執事那裡告你徇私枉法,濫用職權。” 張可為雙目通紅,極為憤怒。神殿講究公平公正,這是神殿的宗旨,可此刻這條宗旨卻是被此人損毀,他對神殿充滿了向往,此刻卻有人妄想毀了他期望的東西。 實在罪無可恕。 “你要找外殿何執事,不好意思,那是我義父。對了,我講劉乙,記得狀告的時候,不要說錯了名字,免得汙蔑了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