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炎是你整出來的?”肖青巖這次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這青炎的威力,不然他也無法如此輕鬆的擊殺那隻築基巔峰的金甲獸。 “當然是我,不然你以為自己煉氣期的修為能破開金甲獸的防禦?搞笑。”這次的聲音有些不屑的意味。 “你到底是什麼,怎麼會在我的丹田裡。”肖青巖緩過神來,得先搞清楚自己丹田裡的到底是個啥東西。 “額,準確的來說,我應該是一柄劍吧。” “劍,你是一柄劍?你不會紮破我的丹田吧?”肖青巖震撼道。 “能紮我還能讓你廢話到現在?至於我為什麼會在你的丹田裡,這個現在好像不能告訴你,哦,對了,青炎也不應該用,你把這大金甲獸的傷口處理下,別留下青炎的痕跡。”這次的話音顯然有些急切了。 “你怎麼說的話和融叔一樣。”肖青巖回想起融叔讓他不能展露混焱辰訣的話。 “你快點的吧。囉裡八嗦的。”青銅劍魂顯得有點不耐煩了,催促著肖青巖打掃戰場。 肖青巖聞言,環顧起四周來,先把那巫齊掉的飛劍撿到了手中。 “巫齊一個煉氣圓滿都能靠這飛劍禦劍飛行,這劍應該有古怪,回去研究研究。” 肖青巖用手中的長劍將金甲獸被青炎灼燒過的傷口切下一層肉來,將兩隻金甲獸的妖丹取了出來,這戰場算是打掃的差不多了。 妖獸到了築基期便形成了妖丹,妖獸修行往往要經歷上百年才能到築基期,因此他們妖丹內含的靈氣更加濃鬱,往往對同係的修士有極大的裨益。 “行了,去取了巖息草就可以撤了。” 肖青巖轉身向著山澗中走去,隻見出了山澗便是一個清水池,池邊卻是一塊巨大的巖石,隻見巖石被這山澗的風和池水吹蝕的極度光滑,但是中間卻有一道裂痕,那是被生在在巖石正中的三朵巖息草所脹裂。 巖息草根係龐大,莖葉輕飄,隨風擺動,莖冠卻是長著一朵淡黃的小花。 肖青巖將三朵巖息草悉數連根拔出,放到儲物戒中,便是轉身跑離此地。 楊淩他們現在無法動彈,肖青巖是背不動三人離開的,他也不會這麼去做,楊淩在學院橫行霸道,經常欺負他們雲根幫的兄弟,肖青巖巴不得他死在那。 天色已經漸晚,肖青巖趕忙趕往十裡鋪,他記得清楚,馬三胖和劉斌在十裡鋪等他。 馬上便要到傍晚酉時了,馬三胖在十裡鋪牌頭下焦急的等待著。 劉斌卻是一臉輕鬆:“馬胖子,你別轉悠了,肖哥肯定辦完了事往這趕呢。”也說不定死那林子裡了,這後半句劉斌放在心裡,沒有說出來。 “你倒是不急,我看你就是根本不在乎。”馬三胖顯然對劉斌有些意見,昨日他說要和肖青巖一起去霧葉嶺,這劉斌也是在一邊說風涼話。 “唉呦,累死我了。”隻見肖青巖卻是已然出現在十裡鋪牌頭前。 “老大,你可來了,再晚點我就回去找慕容老師了。”馬三胖連忙上前扶著剛全力施展風行步趕路而累到不行的肖青巖。 隻見劉斌見到肖青巖,卻是臉色慌亂,在肖青巖旁有點手足無措。 肖青巖也是驟然看向劉斌,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劉斌,散出淩冽的寒氣。 “劉斌,你回去了自己搬出去吧,不要再說是我們雲根幫的人。” 肖青巖拉著一臉驚鄂的馬三胖往武修院疾馳而去,隻留下劉斌在十裡鋪的牌頭下滿臉的驚恐和不可置信看著霧葉嶺的方向。 片刻後,劉斌也離開十裡鋪朝著雲州城奔去,入了城門,卻不是回武修院,而是朝著那雲州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楊家飛奔。 就在肖青巖回到學院泡了腳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的時候,同一時間的霧葉嶺中,卻是有數人出現在之前金甲獸與肖青巖楊淩一夥人戰鬥的地方。 隻見為首的一個中年男子扶起倒地的楊淩,取出一粒散發著和復本丹相似卻更為濃鬱的丹藥塞到楊淩的口中,將掌中的靈氣緩緩輸入楊淩體內,配合著丹藥修復的藥力蘊養著楊淩受傷的經脈和內臟。 “把陳家和秦家那兩個小子也救治下,別讓他們死了。”護好了楊淩的經脈後,中年男子指揮手下人顧好楊淩三人。 “說,他們怎麼會到這來?最好給我說實話,不然我就讓你長眠此地。”中年男子此時麵前的,卻是劉斌。 這個中年男子是楊淩的父親,也是現在楊家的家主楊延輝,他已是結丹期巔峰,有期望成為楊家突破至元嬰最年輕的家主。 劉斌被楊延輝的威壓震的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將實情一五一十全道了出來。 原來今日一早,在肖青巖出了武修院後,他也緊隨其後到了楊家找到了楊淩,告知了肖青巖今日要到霧葉嶺的行蹤,楊淩聽後大喜,想要在霧葉嶺中讓肖青巖體驗下什麼叫人間煉獄,於是叫上了陳顯和秦甲,連忙趕到十裡鋪追蹤著肖青巖三人進了這霧葉嶺,後麵的事便是那一頓混戰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至於這劉斌為何背叛雲根幫,則是楊淩許諾承擔他最後一年高階煉氣室的使用開銷,肖青巖他們現在是雲州城中階武修院第六期的學員,已經是中階武修院的最後一期,他們這些貧民窟的學生,如果無法突破至築基期,爭取到升至高階武校的機會,那等待他們的,隻有去雲州和辰元國接壤的邊境,當戰爭中微不足道的炮灰。 “肖青巖,他是何人?” “肖青巖是我們六期二班的學員,目前在煉氣巔峰階段。”劉斌顫顫巍巍的回答著楊延輝的問題。 “煉氣期?”楊延輝看著地上兩隻金甲獸的屍體,築基初階那隻明顯是楊淩的金槍造成的致命傷,另一隻築基巔峰的卻是被長劍破開了腹部。 “路兒,你差人去探探這肖青巖的底,看看他身後是不是另有高手。”楊延輝沖著正站在金甲獸旁邊的約莫二十來歲、形貌昳麗的青年說道。 這青年腰間同樣別著楊家的雷槍家徽,卻是那楊淩的哥哥。 這些大家族為了配合延夏皇族建設武修院的政策,都會將家中一子送入武修院修習,卻將真正有天賦的孩子留在族內,拚盡所有資源培養,這楊路,便是楊家年輕一代最有天賦的人,僅僅二十歲,便已到達築基巔峰,離結丹也隻差一步。 “好的,爹爹。”楊路俯身答到。 “破這金甲獸之劍非同尋常,這金甲獸已是築基巔峰,想來隻有結丹高手才能破其防禦,看著劍傷卻是被人輕易劈開,孩兒倒真有些感興趣。”楊路看著築基巔峰金甲獸屍體,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