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變突起! 原本一口吞下無頭身軀的五彩公雞,忽然發出了淒慘的聲音。 它從半空之中跌落下來。 似乎是十分的痛苦,從五彩公雞的形態之中出來,重新化作了蜃龍的原型。 它在地上瘋狂的滾動著自己的身軀,將周遭的房屋全部都給弄塌。 可是這樣的翻滾根本不能緩解它痛苦,相反由於自身的鱗甲所剩無幾,它反倒被這些倒塌的房屋給紮的遍體鱗傷。 蘇河見狀,知道情況似乎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預計。 於是他準備禍水東引,轉過身來奮力向著寧安縣城的方向奪命狂奔。 馬頭縣城中蜃龍在一番掙紮之後,最後也是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分毫。 在不經意之間,它的身軀上開始突然出現了非常之多的小鼓包。 一整條龍軀也顯得十分的臃腫。 這些小鼓包開始越長越大,不一會就覆蓋了蜃龍的全身。 蜃龍發出了最後一聲吼叫,而後傳來的是血肉被撕裂的聲音。 龍軀之上的小鼓包全部都炸裂開來,而從中鉆出來了一條又一條的血紅色觸手,在半空之中胡亂飛舞著。 這些會讓人生理不適的觸手又將整條蜃龍全部都包裹起來。 隨著觸手的不斷緊縮,蜃龍的身體也在極短的時間裡,被吞噬殆盡。 “唰!”的一聲。 無頭屍體控製著觸手一躍飛至半空之中。 之後大部分觸手又回到了無頭屍體的體內,隻留下六根和翅膀相似的觸手,通過不斷的震動讓它保持著飛行的狀態。 它沒有頭顱,但是它依然能夠迅速的找到了蘇河的位置。 它的身軀向著蘇河逃離的方向轉過身去。 還在逃跑路上的蘇河忽然感覺到身體中傳來一陣涼意。 他一邊跑,一邊向著身後的方向望去。 一隻長有六翼的無頭屍體,正全速的向著自己沖殺過來。 而且,距離還在不斷的縮短。 寧安縣中。 屍體被當做柴火,一摞一摞的被放在了墻根下,散發著滔天的惡臭。 正在不斷搬運屍體的陶氏子弟的臉上全部都悶著白布,企圖抵抗這滔天的屍臭。 其中一人對著他旁邊的同伴說道:“沒想到,我們堂堂崆峒陶氏的子弟,此時竟然在這種彈丸之地,搬運這些惡臭的屍體,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仵作衙役呢。” 同伴聽著他的抱怨也隨聲附和道:“哎,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族長是怎麼想的,竟然舉族搬遷到此等淒涼之地來。” “早知道,這搬運屍體夥計這麼難做,我就和我哥一起駐守馬頭縣了,看守一頭蜃龍那可是比這搬運屍體的夥計輕鬆多了,而且還有可能得到子良族兄的指點。” 兩人又是將七八具屍體抬上一張簡易擔架,準備將它們從城門前送到,內城之中。 他們剛剛走進城門之中,卻發現迎麵走來了一群,崆峒陶氏駐守在寧安的精銳部隊,為首者正是家族的長老之一的陶燕山。 他們臉上掛著嚴肅的神情,整齊劃一的向城外走去。 要知道這些人可全都是地鬼七解以上的強者,為首的陶燕山長老更是在十年之前就已經踏入重樓境界的老牌強者。 看著整裝待發的眾人,那兩個“抬屍匠”瞬間就明白了,城外有大敵來犯。 兩人側過身來,讓這支精銳部隊走出了城門。 “誒,你說,讓這群家夥齊齊出動,怕不是出什麼事了吧。” “那又如何,跟我們又沒多大的關係,反正天塌了也是個子高的頂著。” 兩人一邊說笑著,一邊將屍體通通倒入了一口大爐子之中,暗紫色的火焰一下竄的老高。 於此同時,整座寧安縣的內城之中,還有著不知道多少座的大爐子在重復著這一樣的畫麵。 至於這樣子做的目的則是為了又屍體中殘留的魂魄之精華溫一下爐子,好讓它能夠有著更好的狀態。 “咚!” 是城墻被砸到開裂的聲音。 這聲音的穿透力極強,讓深處內城的眾人也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看向城門的方向。 一個身上生出了無數觸手的無頭身軀緩緩飛到了半空之中,俯視著城中的眾人。 而且它的觸手之上,還掛著兩三具陶氏子弟的屍體。 城中之人無一不被眼前的場景給震驚到了。 隻有少數幾個知情者,看到天空之中無頭身軀,齊齊變了臉色。 這是鎮獄中的生靈! “難道陶子良已經遭遇不測了?”其中一人的口中緩緩說出來了這一句話。 而此時的蘇河在將無頭觸手怪物引到寧安縣城之後,又偷偷潛入了其中。 城中的一座閣樓之上,立著一個長相艷麗的女子,她遠遠眺望著遠處的無頭觸手怪物,臉上盡是嚴肅的神情。 而後又向城中看去,大聲說道:“不要看,那和你們無關!抓緊手中的活計,半個時辰之內,一定要將天方荒火長爐陣法的搭建好,違令者,斬立決!” 這也造就了城外,陶燕山與其率領的精銳部隊正在和無頭觸手怪物打生打死,城內眾人絲毫沒有去幫忙而是專注於陣法的搭建的景象。 僅僅隻是一墻之隔,卻是冰火兩重天。 蘇河也注意到了在閣樓頂上,向著眾人喊話的女子。 他偷偷潛行到了那女子的身後。 可誰料她反應極其之迅速,蘇河隻是剛剛來到她的身後,連刀都還沒有來的及拔出來。 那女子就已經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蘇河。 相視無言,兩人就這樣僵持下去。 最後還是那女子率先堅持不住。 她將身上的貂皮披肩脫了下來,裸露出香肩,而鎖骨窩中的一顆黑痣,像是惑人的寶石,一般能夠吸引其他人的目光。 隨即她緩緩開口說道:“你想怎麼死?” 蘇河自然是不懼眼前的這一個女人,隻不過此時他想到了一個更加有意思的計劃。 輕輕將手從橫刀落鳴之上拿開,蘇河看著眼前的女人說道:“你和子良長得真像啊。” 好巧不巧,這個長相艷麗的女人正是陶子良的親姐姐陶夢華,而且兩人之間還存在著很特殊的關係。 當然,陶夢華也並沒有輕易的就相信了蘇河的說辭。 她依舊保持著十分的警惕。 不過目光也從兇狠變成了微微帶上了一絲關切。 “城外的那個無頭觸手怪物就是陶子良。” 原本陶夢華眼中的期許之色,瞬間消散,轉而變成了前所未有的淩厲。 蘇河也觀察到了女人的變化,於是推理出了這女人和陶子良的關係絕對不一般。 於是則繼續解釋道:“我與子良兄弟曾在蜀地相識,是多年的好友,而我昨天夜裡路過馬頭縣,又是正巧碰上了他,不過他那時已經被蜃龍重創,在他臨死之前交代給我了一點事情,然後就變成了這副怪物的模樣,與蜃龍廝殺起來。” “他贏了?”陶夢華問道。 “蜃龍把他給吃了,然後蜃龍似乎是被他同化了。”蘇河搖了搖頭說道。 聽到這,那陶夢華的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或許她是在為自己死去弟弟還有受到二次的傷害而悲傷,或許又是因為其他什麼事情。 不知覺間,淚水已經爬滿了陶夢華的臉頰。 可她並沒有發出任何的一點聲音,或許是想要在蘇河麵前保留她最後一絲尊嚴。 蘇河快步走了上來,而就在陶夢華以為對方要出手,隨即準備反抗之時。 她便被蘇河一把攬入了懷中。 “子良說他放心不下陶氏,但更放心不下你。” 溫熱的鼻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燙紅了陶夢華的耳朵。 她想反抗,想要推開蘇河但是渾身上下都軟綿綿的,用不出半點力氣。 這倒不是陶夢華的原因,而是她腰間所佩戴環形玉佩乾的好事。 “我弟弟他把穿心子母玉也給你了嗎?”陶夢華嬌滴滴的說道。 此話一出,再加上這個女人堪比發情的狀態,直接把蘇河的小腦都給乾萎縮了。 弟弟? 穿心子母玉? 難不成還是骨科? 好好好,還是你們世家子弟們玩得花呀。 隨後蘇河快速反應過來,就算是沒有,也要說有。 他輕輕嗯了一聲。 穿心子母玉顧名思義,分成了子母兩塊,而且每一塊在生效之前都需要在其中滴入使用者的心頭血。 至於作用嗎,則是能夠讓母玉佩戴者能夠直接控製子玉佩戴者。 它常常被主人用作控製奴隸的手段,當然,異世界中的喜歡玩字母圈的人,自然也不會放過如此完美的道具。 而子玉的佩戴者在佩戴時間長了之後,就算擺脫了穿心字母玉,但也依舊會對母玉的佩戴者言聽計從,因為已經形成了依賴性。 屬實是異世界愛慕調教普拉斯了。 其實陶子良給的姐姐陶夢華所謂的穿心玉,並非真貨。 而是另一種名為合歡結的外道法器。 至於作用則是讓所佩戴之人與異性發生親密接觸之時快速沉淪。 而它在本質上,可以說是異界加強版cq劑了,屬於是。 “快點停下來,我要受不了了。”
第四十七章禍水東引(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