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1 / 1)

水蛭倒是想出汗,關鍵水蛭沒有汗腺,沒這個能力知道吧。   因為不清楚自己能不能跟對方對上腦電波,所以水蛭現在很擔心對方啥也不管一腳踩死自己。雙方對視了很久,準確來說是水蛭覺得這是在對視,因為從外人的角度來看這幅畫麵就是這位賽博皇帝自己盯著水蛭看了半天而已。   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經過一陣塞伯坦語言輸出後,水蛭被女精靈捏在手裡掂著走了一路。“哪位喜歡聽電音的能過來翻譯一下,真的沒聽懂。”水蛭勉強能聽得出他們在聊天,但奈何他這個網文寫手大概率沒能力研究異界的語言,加上這電音堪比前世的抖音短視頻的罐頭音效,導致他一個字也沒聽懂。   “皇帝應該沒有活血化淤之類的需求吧?”水蛭回想起自己為了寫文收集的中醫知識,對自己的未來產生了擔憂。前世的中醫雖然為祖先們的健康做出了極大的貢獻,但曬成乾是不是有點太殘暴了?聽上去就很疼。   雖然說弱肉強食是自然現象,但能不能給個痛快,別讓蛭死的這麼痛苦。水蛭倒是沒敢亂動,畢竟以這位大姐的盔甲硬度,想捏死一隻水蛭還是輕輕鬆鬆的。“希望這裡沒有需要沒病非要滋補一下的人。”水蛭想了想自己不是被捏死就是被曬成乾的生命歷程,不由得心生感慨。   隨著隊伍的行進,一個個電子顯示屏上循環播放著皇帝陛下那慷慨激昂而又抑揚頓挫的演講,那種如同癲癇發作般的熱情讓水蛭感受到了極度的不適,他不明白這是在做什麼。“這個地方的宣傳跟發瘋了一樣,可這有意義嗎?”因為語言不通,他並不知道皇帝陛下的演講到底是什麼,但他不覺得這種宣傳有用。   身為一個前世步入工作沒多久就死亡的打工人,他最煩的就是公司老板的講話,尤其是那種喜歡拿著腔調拖著長長的尾音,說了沒幾句就啊一聲的那種。“雖然不知道皇帝在說什麼,但大概就跟公司老總的年會講話差不多吧。”水蛭如是想道。   因為工作並不重要,所以他能接觸到的演講,除了公司老總那種沒什麼用又不得不聽的講話,就是小約翰可汗說的那些人菌典犯的原聲大碟,在這個幾乎跟宣傳部門絕緣的人看來,皇帝的演講也就是比以上那些更有條理一點而已,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而且,前世的信仰讓他對封建時代毫無好感,如果對方人品不好,那麼他就想給對方挑個路燈。   雖然說這裡並不是地球,但既然能形成社會,那就說明歷史發展的規律在這裡是可以發揮作用的,君不仁則臣不忠,直接造反,奪了鳥位!到時候能留給這些蟲豸的,大概也就隻有一根好看一點的路燈而已。別說什麼世界不同不能生搬硬套,這廝都能造賽博空間了,總不至於連工人都沒有吧?如果他組織的政府無法滿足底層的需求,那造反也是早晚的事兒,唯一不清楚的就是造反過後是改朝換代還是天降猛男了。   就在水蛭憑借著前世某並不是很淵博的歷史知識開始自我教育之際,他就已經被女精靈扔進了一個水缸之中。說是水並不是很恰當,更像是某種混合了營養液和小魚苗的渾濁液體。   水蛭好奇地打量著環境,對著小魚苗流下了激動的口水。   嗯?吸血的生物為什麼看見魚苗如此激動?你猜猜他為什麼被分進吞咽目裡。   很快,水蛭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如同脫繩的瘋狗一般快速掠食起水中的小魚苗。“原來是要請我吃飯啊,嗨,早說啊,真是個好人。”水蛭一邊報仇雪恨般地乾飯,一邊在心裡感謝起皇帝,那張略顯兇狠地老臉都變得和藹可親起來。   俗話說得好,水蛭是鋼飯是鐵,飯裡不能沒有鐵,隻要你會乾飯能生娃,那麼恭喜你,你已經是個合格的生物了。   水蛭一邊遊著,一邊又想起了一個不太重要的事情。   矽基生物並不是指機器人,因為碳基生物之所以叫碳基生物,就是因為形成我們身體的蛋白質是碳鏈構成的,所以矽基生物的形成應該是以矽鏈為基礎的生命,再怎麼賽博朋克,再怎麼改裝自己也不可能從碳基生物變成矽基生物。   理論上我們所說的矽基生物是個玄學,那種東西嚴格來說叫做智能機械,簡稱智械。這東西聽起來很玄學,實際上更他媽玄學,因為那種足以產生智慧的硬件並不多見,沒有硬件支持它們就算全身是腦也沒什麼卵用。   就算他們的計算能力強到足以碾壓所有人類,隻要他沒有辦法取得硬件支持,那他就是一個沒辦法自由移動的癱子。   水蛭吃著小魚,悠閑地向著水缸更深處遊去,因為能見度並不高,所以他沒辦法看清楚這裡到底有多大,但這喇叭狀開口的空間還是讓他感受到了此地的寬廣。   水蛭不敢繼續深入,因為他已經看見了一些比他大十倍的大魚在深水處遊蕩,雖然說水蛭遊泳速度也不慢吧,但是跟魚比遊速就大可不必了。   “不知道那些魚吃不吃水蛭。”雖然水蛭吃小魚苗吃得很過癮,但這種大個的還是算了。   他企圖找到一個可以吸附的地方,但奈何這裡實在太大了,偶爾能看見一些鯉魚和草魚,以他兒童時代的熊孩子經驗,這兩種生物大概率會過來嘗一口。   “這是魚缸嗎?不對啊?誰家在魚缸裡養鯉魚的啊?而且跟前兩次相比這也太正常了吧?沒活兒了?該咬打火機了?”水蛭一邊吐槽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邊又多吃了幾條小魚。這並不是在欺負弱小,這是在盡己所能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   根據人類的各大戰略家的戰爭方略,這是在敵我力量差距懸殊的情況下的有效方式,要盡量避其鋒芒,逐步加強自己的力量。水蛭在總結了敵我力量差距之後,認為自己雖然傷害低、力量無甚至無法擊穿對方鱗片,但還是有機會依靠吞食幼體的方式獲得勝利的。   水蛭一邊用阿Q般的話安慰著自己,一邊小心翼翼地繞過那些沒注意到他的大魚,雖然他已經慫了,但卻還是想嘴硬一下。   這渾濁的水似乎沒什麼危害,雖然他這些年吃的東西不是不明球狀物就是淤泥和泡過人的鮮血,現在甚至還有泡在綠水裡的小魚苗,“這次應該不可能出問題了吧?我這麼穩健你能秒我?你能奈我何?”水蛭有些飄了,好了傷疤忘了疼得又立了個。   就在他立完的一秒後,一條手臂長短的草魚就被一個高速運動的物體撕成了碎片。   那似乎是一種仿生機械魚,做得相當朋克,金屬質感的黑色鱗片看上去相當堅硬,隻不過這隻金屬魚並沒有完全按照魚來建造。機械魚的頭部是一個半透明的玻璃罩子,罩子之內是一個讓人不明覺厲的復眼式攝像頭。   透明玻璃罩下是一個相當殘暴的裝滿了解刨工具,那些無齒輪鋸和鋒利扭曲的尖刺以及上麵粘著的魚肉碎屑讓水蛭感受到了——內心毫無波瀾是個什麼感覺。   開玩笑,看看前兩次經歷,現在的這個就是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