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稿重復利用(1 / 1)

這一天,全世界都發生了異變,一些人類被強製帶到了其他的世界中冒險,每個人將被賜予一項能力,能力將以他們最喜歡的形式表現出來。   曾有人說過,這世界存在萬物皆可食用的世界,彼處水如酒,就連生物都是食物的樣子。   又有人說過,這裡存在遍地屍骨,古怪的造物在空蕩蕩的古城間鬼鬼祟祟的徘徊的世界。   這是一個混亂的時代,是一個全人類都被扔到其他世界去的——反正就是這麼點事兒的故事,也是一個愛好廣泛的青年在世界間旅行的故事。   ……   破敗的小屋子內擺著三個棺材,左右兩邊的棺材都被釘得死死的,隻有中間的棺材沒蓋棺材板,整個棺材靠著幾顆釘子鬆鬆垮垮地釘在一起,看上去十分敷衍。   棺材內躺著一個青年人,三角眼,薄嘴唇,一副音容笑貌長得也比較兇神惡煞。   青年人名叫李軍,他睡著之前是在熬夜打遊戲,之後在假麵騎士極狐中期那極度催眠的劇情的幫助下安祥入睡。   從逼格上來說,他比較喜歡假麵騎士decade;從童年的角度上而言,鎧甲勇士他也很喜歡;從相不相信光的角度上來說,迪迦永遠的神。   沒錯,他喜歡的表現方式就是特攝。   整間小屋搖搖欲墜,除了房梁和地基之外,這房子沒有一處地方靠譜的,隨著窗戶哐嘡一聲重傷倒地,李軍也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他撐著搖搖欲墜的棺材壁坐了起來,左手手腕似乎有一塊硬物,他低頭一看,是一塊粉色的手表,手表上有八個看不懂的圖案,但總體看得出來是觸手。   沒有給他思考哲學三問的時間,隻聽砰的一聲,木門在外力的沖擊下應聲倒地,一團粘稠的爛肉就那麼從門口蠕動著爬了進來。   沒有任何提示,沒有任何引導,手表外側的圓環快速旋轉了一圈,定格在了一個用針頭代替吸盤的圖案上。   隨著眼前光芒一閃,他就好像正麵吃了發閃光彈一般啥也看不見了,隻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手表上伸了出來在短短一瞬間就將他整個人裹住,然後他就被什麼東西大力抽地飛了出去拍在了墻麵上,然後重重摔在地上。   緩了幾十秒鐘,李軍終於重新恢復了視力,視線內一片粉紅,但這並不是因為出血了,而是因為他的眼前多了一副護目鏡。   一臉懵逼的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臂上多了一件粉色塗裝的鎧甲臂鎧,這時他才注意到表盤上有四行小字,一行他看不懂,不知道是用哪國鳥語寫的批經,另一行他認識,是中文和英文結合的道具名稱。   “增殖裝甲:Cheater。”   由於李軍還沒完全理解現狀,他隻能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的左手不知所措,眼看著那坨粘稠的爛肉就要爬過來了,手表再次自行旋轉,右手臂鎧不知從哪裡站出了數十根章魚觸手,那些觸手彼此融合,很快就形成了一把槍托固定在手腕上的古怪粉色步槍。   眼看著槍也有了,怪物也來了,腦子一點也不發達的李軍來不及思考直接抬手就是一槍。   隻聽砰的一聲,李軍就感覺自己看到了一堆帶著藍色圓環的子彈飛了出去,速度很快,看不清楚,他也壓不住槍,隻能慌亂的看著步槍的後坐力帶著彈道滿屋子亂飛。   按理說這種情況下場麵很明顯是失控的,但令李軍沒想到的是,那些子彈致命空槍之後居然一個接著一個長出了章魚一樣的細小機械觸手來,觸手上似乎長著什麼東西,在地麵上爬行的時候會發出一種古怪的噠噠聲。   那些小家夥速度極快,歡快地爬上了那坨緩慢蠕動的爛肉,展開自己的觸手死死地抓住肉的表麵,任憑那爛肉如何掙紮都不曾鬆動。   由於李軍這個二貨忘了鬆板機,這一梭子下去屋子裡可就熱鬧了,數百隻小家夥就那麼如同被灌了開水從另一個洞口爬出來的螞蟻一般迅速湧了過去,爬上肉塊就是一陣容嬤嬤大法,抬起觸手就是幾針。   這些小家夥似乎是在通過自己的觸手向那坨爛肉的體內注射著什麼東西,隨著注射數量越來越多,那東西的掙紮也越來越弱,漸漸地變成了痙攣式的抽搐。   毫無征兆地,那手表盤再次旋轉起來,這回從左手手表處長出了一根與手腕外側表帶相連的觸手,那觸手在手表的旋轉下不斷地增殖、糾纏並變得無比堅硬,慢慢變成了一把純白色的刀刃出來。   刀的形狀很細,大概兩指寬,但很長,大概有半人多長,前端還伸出了一根由細小觸手糾纏在一起形成的螺旋狀針管,極其細,比起一把刀,他覺得這玩意兒更像一根骨刺。   還沒等他仔細端詳自己的刀長什麼樣,這身鎧甲就像有自己的想法一般幫他鬆開了一直忘鬆開的板機。左手也沒有進行任何持刀的操作,隻見他左臂向前用力那麼一甩,連接著手表的觸手就不斷地生長變長,帶著那把細長的刀刃嗖地一聲就紮到了爛肉身上。   在李軍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麼突然開始打怪的思考中,那觸手不停地蠕動著,好像也在注入什麼東西一樣。   不出片刻,那爛肉就徹底不動了,毫無征兆地砰的一聲變成了兩張卡片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也許是因為爛肉死了,又或許是因為李軍從來沒有自己主動操作的原因,身上的裝甲很快又變回了觸手狀態縮回了手表。   李軍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感到莫名其妙,他一臉茫然地走過去撿起了地上的兩張卡片。   卡片很硬,似乎不是玩具的那種硬紙板,用力掰了一下,沒什麼卵用,折不動,牌麵上是兩幅畫,一幅畫是剛才那個黏黏糊糊的怪物,上麵寫著——   看不懂。   大軍很努力地在辨認著上麵的文字,可惜雖然它們長得很像漢字,但一個也不會念。   另一幅畫就比較猙獰了,一個長滿了人臉,那些人臉有男有女,但無一例外都痛苦地瞪著眼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臉擠著臉、臉挨著臉,痛苦不安的掙紮仿佛要把臉與臉之間的血肉硬生生撕裂開來一般充滿張力。   這張卡上寫的字他認識,但具體是什麼意思,就李軍那個擺爛擺到沒課不下床的腦子壓根理解不了。   “钅……這什麼字兒啊?啊,化學物質讀半邊來著。鉈還活著,啥意思?沒聽懂。”   李軍不經常關注化學知識,對化學的認知下線高於初中,上線止步於高一,鉈這個元素到底有什麼化學性質他是一問三不知,根本沒辦法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把兩枚卡片揣進褲兜,由於思考不出任何結論,李軍索性放棄了思考,如果思考隻能得出模糊的猜測,那還不如當一個快樂的傻逼。   ——我是何人?哼,我隻是個路過的大學生罷了!給我記好了!   考慮到怪物是從外麵進來的,而他打贏純靠裝備自己的發揮,李軍決定先回室內看看有什麼線索再說,至少要搞清楚自己現在在哪。   扶著自己撞在墻上隱隱作痛的老腰,李軍走回了屋內,由於屋子裡實在什麼都沒有,秉持著不公平、不公正和不公開的理念,遇事不決,先踹兩腳再說。   由於他不會rider kick,也不會鎧甲勇士的法術一般的格鬥術,李某人隻是簡簡單單地一腳一腳踹開了所有搖搖欲墜的門板而已,讓房子本就破舊的設施更加雪上加霜。   “能踹門誰想開門啊,反正小爺也不信鬼神,要是穿了,我這屬於自救時必要的犧牲,要是沒有穿越,誰要是敢攔我不讓走,出去我就告他們非法拘禁。”李軍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在破敗的靈堂內想道。   在拆遷式的翻箱倒櫃在他被迫把左鄰右舍的棺材蓋給掀開之前有了進展。那是一個小冊子,冊子不大,很薄,三根指頭就能輕鬆拿住。   “親愛的李先生,您好,嘶——這什麼字兒啊?能不能寫簡體啊!聽聞你喜歡蒙麵超人,蒙麵超人是啥,哦哦哦,港版假麵騎士的翻譯,嗯?跟我喜歡假麵騎士有什麼關係?”   李軍用他殘留的高中記憶稀裡糊塗地辨認著上麵的字跡,雖然個別字他不認識,但總體內容還是看懂了,大致意思是:聽說你喜歡這些特攝人物,寫這個的人想給你一個機會,這套增殖裝甲送你了,手表是變身器,後麵是說明書。   他翻開最後一頁,說明的內容十分簡短,頗有P社新手教程的雄風,機械章魚足圖標是變身,手動變身旋轉一圈摁下轉盤外的確定按鈕即可。   緊急情況下變身器會自行變身,並輔助持有者進行戰鬥。   剩下六個圖標是裝甲的初始武器,可以不變身隻召喚武器,在不變身的情況下旋轉到對應圖標即可。   將敵人殺死後會留下獎勵卡片和怪物的名稱卡,獎勵卡顯示的是擊殺方式,是你可以看得懂的語言,怪物卡是你看不懂的已經死去的文明使用的死文字。   怪物卡可以用來補充裝甲的消耗,獎勵卡可以用來在特定儀式下找贈送者兌換東西。   “這新手教程放在遊戲裡高低是個無效教程,看不懂。”李軍無奈地說道,但至少他知道該如何變身了。   將手表的圖案旋轉到有觸手糾纏在一起形成的刀劍圖案上,摁下表盤外側的確認按鈕。   表帶一陣蠕動,無數表皮極其堅韌的觸手彼此糾纏著重新變回了那把刀的樣子,但這回它的尖端並沒有直接變成螺旋狀針管,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地上那些亮著藍色光圈的小家夥重新吞了回去才變成之前的樣子。   “很節約啊這玩意兒。”李軍拿著手裡的刀想道。   考慮到這玩意兒能暴風吸入,他回想起了怪物卡可以補充消耗的內容,從褲兜裡翻出了那張印著血色肉瘤的卡牌,小心翼翼地伸到刀刃的旁邊。   那刀身上伸出了無數細小的白色章魚足出來,將李軍手上的卡片直接搶了過去固定在刀身之上,隨著卡片徹底固定穩固,伸出來的觸手越來越多,很快就淹沒了那張小小的卡片。   隨後在李某人震驚的目光中,那張卡片不到幾秒鐘就被完全吞沒了,刀身又變回了原本的樣子。   “觸手,束縛,丸吞,等等我在想什麼。”   他拿出了另一張卡牌,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打扮,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並沒有第二個地方可以存放卡片,隻好再次把它放回萬能的褲兜。   拿著刀悄悄溜出屋子,外麵的景象對與暈血的人群並不是很友好,枯萎的樹林間堆滿了因骨瘤畸形扭曲的骨架,腐爛的血肉滋生了無數的蠅蛆,天空盤旋的烏鴉振翅飛翔,聒噪的叫聲和嘈雜的振翅聲與蒼蠅飛翔時的嗡嗡聲交織在一起,令人感到焦躁不安。   樹林的旁邊有一道溝渠,腐爛產生的血水和油脂順著溝渠緩緩的流淌著,這些汙穢之物浸透了流經的大地,讓土壤的含氮量從視覺和嗅覺兩方麵都感覺十分豐富。   低頭看去,稀稀拉拉地野草之間零零散散地分布著一些經常在荒野求生類節目中跟牛肉比蛋白質含量的白花花的蒼蠅寶寶,俗稱蛆。   “看得出來,釣魚佬來這裡肯定是不缺打窩料了。”李軍看著含蟲量極高的外景想道,雖然蒼蠅看著惡心,其實也一點也不可愛,但它大概可以用來打窩。   雖然說這外景拿個電蚊拍絕對解壓,但對於前進還是造成了不少的困擾,為了防止自己被熏製入味,李某人直接手動變身,將那沖天惡臭隔絕在外。   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這身粉色鎧甲,形製上跟假麵騎士的皮套倒還真有積分類似,但總體上更像是輕鎧,上麵裝飾著不少用細小的觸手組成的花紋,觸手之上還有一些小小的熒光藍花紋,在粉色的襯托下相當顯眼。   “這地兒衛生不怎麼樣啊,”李軍皺著眉想道,“算了,我隻是個路過的大學生而已,沒有小說主角那樣強大的力量,走一步看一步吧,還能尋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