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途也沒有再遇到被刺殺的事情。 他雖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也經常向飛鷹堂其他成員了解外麵的消息。 尤其是閻風,為了討好魏途,更是經常光顧他的院子,跟他講一些外麵的情況。 縣城裡麵,依舊是老樣子,每天都會有一些人死於非命。 不過每天都會有一些難民從其他地方過來,湧入縣城裡。 絕大多數都是從東部邊境的戰亂地區過來的。 隻是半個月的時間,縣城裡就已經有很多夜晚露宿街頭的難民。 東城依舊是老樣子,難民也無法影響到那邊。 西城的房價上漲了不少,很多依靠力氣的工作,薪資卻逐漸降低了。 因為難民越來越多,他們需要生存,那些工作崗位也不愁招不到苦力。 反倒是苦了安陽縣的一些原住民,他們有很多人都是最普通的底層民眾,沒有一技之長,隻能依靠乾最苦最累的力氣活來換取銀錢。 但現在工作量沒有減,倒是工資降低了。 因此有一些人把怨氣遷怒於那些難民身上。 縣城裡經常看到有人發生摩擦,互相掐架。 不過好在西城這邊做主的是黑虎幫、飛鷹堂和金刀武館。 除了金刀武館從不理會這些事情,還有黑虎幫和飛鷹堂兩個勢力在上麵壓著。 普通居民會發生小摩擦,但不會出現大型鬥毆的情況。 兩個勢力也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畢竟被殺死的武者太多的話,不僅會影響西城的經濟平衡,還會少了很多保護費。 魏途在院子的廣場上進行舉重訓練。 閻風則是站在不遠處講著外麵的一些消息: “外麵的房價,確實漲了很多,很多難民沒有地方住,就跑去搶占一些沒人的破房子。 不過你放心,城南的那一處彭記鐵匠鋪還是老樣子,沒人敢去打歪主意,黑虎幫知道你的身份,他們也不敢出手搶占。” 廣場外的草坪有一塊平整的石頭,上麵放著一個茶壺和碗。 茶壺裡麵裝的是白開水。 魏途把沉重的杠鈴輕輕放到地麵上,走過去給自己倒了一碗水解渴。 他倒沒有在意鐵匠鋪是否被占領,反正也不打算回去住了。 他一邊喝著水,一邊看向閻風,詢問道: “這麼多商人隨意降低工錢,黑虎幫那邊就不說了,咱們飛鷹堂這邊就不管一管那些嗎? 雖然有我們壓著不會出亂子,但長此以往,可是會攪亂市場的,還有縣衙怎麼也不管一管?” 本來這種事情,不應該由我們幫派勢力來管,理應讓縣衙去處理。 閻風有些無奈道: “縣衙才不會管這些事情,他們隻會在東城吃喝玩樂,就是一群無利不起早的家夥,西城這邊,除非發生一些大事,他們過來做做樣子。 至於咱們這些幫派勢力,雖然整體實力強,但有很多事情也是沒辦法去管。” 魏途心中了然,他能夠明白閻風的意思。 就像之前友鄰巷的命案,縣城那邊才派了一些捕快前去查看。 但也僅此而已,他們明知道是黑風寨動的手,卻沒有實際行動。 最後還是魏途自己獨自一人闖黑風寨,把所有山賊屠滅。 接著李家才知道文字魔方被拳腳雙雄偷了,想派李家的武者和縣衙的捕快一起,前去黑風寨把東西拿回來。 可惜他們遲了一步,到那裡的時候,隻看見滿地的屍骸。 還有很多從山中跑出來的野獸,在啃食屍體。 魏途喝完一碗開水,然後說道:“算了,回頭我再找堂主談一下,看看有沒有辦法,管一管那些家夥亂降工錢的事情。” 其實他對這些事情沒有太過放在心上,畢竟隻是在安陽縣西城發生這種事情。 那些人再怎麼胡鬧,也不可能影響到整個長風國的經濟,更沒有能力造成整個國家的通貨膨脹。 閻風離開之後,院子裡又隻剩下魏途一個人。 還沒過多久,又有人來訪。 魏途停下鍛煉,打開院子大門,發現外麵站著的是何千山。 他感到有些疑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家夥白天的時候出現在飛鷹堂總部。 何千山是萬興商行的主管,沒有打烊他是不會回來的。 接著,就聽見何千山開口說道:“堂主特意派我來請你去議事堂,有件事情與你商量。” 說話的時候,他臉上露出一副凝重的表情。 魏途見狀,微微皺起眉頭,意識到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不然不會特意讓何千山親自過來一趟,隻需要隨便派個人過來通知一聲即可。 或者過來帶句話就行,沒必要去議事堂。 “明白,你先行過去,我回房間換一套衣服。” 魏途說完,就轉身往回走。 他回到房間裡,動作利索地把身上的練功服換掉,然後才離開院子。 等他來到議事堂時,就看見房間裡已經有好道身影在等候。 正是唐問安、何千山、閻風三個人。 其實飛鷹堂的高層還有其他人,比如之前見過的田萬裡,他們並沒有過來。 何千山、閻風分別坐在左右兩側的椅子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唐問安坐在最上首的位置。 魏途跨入門檻,自覺地走到唐問安的旁邊坐下來。 他作為副堂主,坐在這個位置很合情合理。 見人已經到齊,唐問安目光落在魏途的身上,指著桌麵說道:“這裡有一份東西,你先看一看。” 聞言,魏途才注意到中間的桌麵上有一張紙,上麵有文字和折痕。 他掃了一眼其他三人,帶著疑惑伸手拿起桌麵的紙張。 拿在手中,能感覺它十分厚,壓根不是書籍上麵的那種普通紙張,隻見上麵寫著: 安陽縣飛鷹堂副堂主魏途,原友鄰巷68號居民。 在他的名字上麵,還蓋了一個紅色的印章。 魏途第一時間沒有認出來印章上麵的字體。 雖然和正常的字體不太一樣,但他觀察了一會,就辨認出來是‘鄭安撫使’四個字。 那字體的筆畫,既顯得很端莊,又帶著一些藝術性。 不過他並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隻感覺有點像是官方的蓋印。 他看向唐問安,疑惑道:“這是什麼東西?” 如果不是看到上麵的印章,他都會以為是某人向自己發出的挑戰書。 雖然魏途能夠猜到紙張的來歷,但卻不知道其所表達的意思。 唐問安深吸了一口氣,左手放在桌麵上,食指輕輕地敲擊著,發出咚咚的輕響。 良久之後,他神情凝重地說道: “這份東西是一個小時之前,縣衙那邊派人送過來的征召令,明顯就是專門針對你而來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難民湧入(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