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熙今年22歲,本是一個幸福的小宅男,從大學畢業後,閑置在家半年,再一次下樓扔垃圾的時候,看見樓上掉下一塊巨大的玻璃,下麵站在一個小女孩,鄭熙本能的飛撲過去推開小女孩,隨著一身巨響,鄭熙躺在滿是殘渣玻璃碎片中,口中冒著鮮血,鄭熙最後看見樓上的裝修師傅中的驚嚇眼神,本來以為就這樣過完簡單的一生。 在一陣敲門聲中,鄭熙猛然坐起,看著眼前的環境,這是? “少爺,該起床了”清脆的女生從門外傳進來。 “起了,打水進來吧”鄭熙順口回答。 鄭熙一愣,搜索腦海中的記憶,發現這個世界好像並不是自己熟知的歷史世界,這是一個異界大陸,人與神共存的時代,自己這具身體是一個小商人的兒子,這具身體和自己一樣都是22歲,其母親早亡,父親在母親死後,就渾渾噩噩的,某一天就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一個店鋪,還算有經濟來源,憑借店鋪的收入,鄭熙的前身也還算過得比較愜意,讓人最不解的是,這個身份的名字居然也叫鄭熙,難道是天意??? 腦中不斷回憶這具身體的記憶,手腳配合這個侍女的穿衣,待穿戴好後,發現這具身體的記憶中有著一塊模糊的印象,在侍女出去後,鄭熙按照記憶中的方位,開始尋找,終於在木架一堆簡牘後麵找到了滿是灰塵木匣子。 “皇城又出新告示了,快去看看” 周圍熱鬧的人群熙熙攘攘的圍觀著皇榜。 隨著外麵吵鬧的聲音傳進來,鄭熙打開木匣子,裡麵隻有一塊簡牘,簡牘上工整的寫著一行字:“末時,城外紡織廠相見,切記不可告人!”。 鄭熙看著這張紙條,眼珠一動不動,十四年前的記憶在慢慢蘇醒。 鄭熙想起來了,簡牘是自己放進木匣子中的。 私塾曾經是鄭熙最不喜歡去的地方,在他的記憶裡中因為他的父母無權無勢,加上鄭熙也貪玩,在私塾裡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但是教書先生對鄭熙卻特別的關心,教書先生的模樣在記憶中已經模糊了,但這位教書先生經常和他說話,但是說的都是他那個年紀根本聽不懂的東西。 在鄭熙的印象中非常深刻的是,教書先生的腰帶上掛了一塊玉佩,玉佩中間有個金色的飛鳥。 教書先生曾經說過,等鄭熙考取了功名就送給他,當時的鄭熙好一陣的高興。 鄭熙現在手中的這張簡牘就是這位教書先生給他的,那是在清早的時候,鄭熙從家中走到私塾門口時,教書先生正從私塾中走出。 他滿頭大汗,很匆忙的將手中的簡述塞入鄭熙衣袖中,神色凝重的說了一句,“一定要來!” 當時的鄭熙莫名其妙,不知道這位教書先生要乾什麼。 後來具體怎麼決定去的,鄭熙記不清了,隻記得那是他第一次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走了很遠的路。 城外的紡織廠很遠,小的時候鄭熙曾經和父母出門的時候見過,所以大概知道位置。 在前身鄭熙的記憶中,那個紡織廠破舊不堪,已經荒廢很久了,鄭熙沿著紡織廠走著,在曬布的地方,當時教書先生就站在那裡,他抬頭看著天上,臉上露出莫名的神色。 鄭熙剛走進,正要開口叫的時候,突然,一槍從墻外飛進來,將教書先生狠狠的釘在墻上,教書先生看著鄭熙,口中留著鮮血,似乎想要開口說什麼。 鄭熙當時嚇壞了,腦中隻有一個念頭,“跑”。 鄭熙當時做出了一個小孩子遇到危險後最本能的反應,扭頭就跑,瘋狂的跑。驚恐中他連怎麼跑回去的都記不清了。 但是第二天,讓人不解的事發生了,那個被釘在墻上的教書先生,又去私塾教書了。 在第二天在私塾裡見到鄭熙他的反應非常平淡,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鄭熙剛開始很驚訝,但小孩子的思維是很單純的,鄭熙以為一切都沒事了,當時隻是受了傷。 但是教書先生從此以後再沒對他表示過關心,哪怕鄭熙主動去和他說話,教書先生對他也是不喜。 鄭熙當時簡單的想法隻覺得可能是先生生氣了,總之大人的世界很奇怪,他完全理解不了。 但是後來私塾的先生也換了,這件事也從鄭熙記憶中慢慢忘卻了,但簡牘鄭熙不知道為什麼卻突然保存起來了。 十四年後的今天,當這簡牘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時,這個塵封了很久的記憶忽然在鄭熙的腦海中慢慢展現,而當時他覺得很合理的事情,此刻在他這個現代人的腦海中,都變得那麼的不合理了。 當時教書先生被一柄長槍從左胸穿透釘在墻上,不可能完好無損的站在第二天的講臺上。一個私塾的教書先生,竟然讓孩子去城外找他,而且是去那麼遠的地方,這非常不合常理。現在細細回憶起來,這完全不合理! 這一天,鄭熙都是在回憶腦海中前身的記憶,到了晚上鄭熙也是沒睡好,一直在整理自己的記憶,因為前身的的很多記憶非常模糊,有些甚至是自己想象出來的,但不知道為什麼,鄭熙對這段記憶的印象特別深,而且對一些重要的細節非常肯定。 第二天一早,鄭熙穿好衣服,趕著趁早,走出家門,感受這異世界的異域風情! 在走到一件包子鋪的時候,發現賣包子的是鄭熙的私塾的同學孫青玉,但是他膽子還特別小。 孫青玉在私塾的時候,他父親生了病,他家裡為了治病,連房子都賣了,在他父親死後欠下一大筆債,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孫青玉隻能和她媽一起在這裡搭個棚子賣包子。 “鄭熙,今天這麼早,吃早飯沒”,孫青玉看到鄭熙熱情的問著。 “哈哈,真還沒”鄭熙答道。 孫青玉從蒸籠中拿了幾個包子用荷葉包上,遞給鄭熙:“來試一試我包的包子” “那我可得試一試,多少錢來著”,鄭熙不喜歡占別人便宜。 “要什麼錢,幾個包子不值錢,你吃就行”,孫青玉笑著將包子硬塞到鄭熙的手裡,轉身忙去了。 鄭熙看著孫青玉被熱氣熏的通紅的臉,也不好再拒絕,感到心裡暖暖的。 “對了,青玉,我問你個事!你還記得我們一起上私塾的時候,腰間掛著一個玉佩的很年輕教書先生嗎?他後來去哪了?”,鄭熙捧著熱包子問。 “哪有什麼掛著玉佩的很年輕的教書先生,從我上私塾就是一個老先生,天天一口一個,知乎著也,聽著我就煩,從來就沒換過,你怕記錯了吧?”,孫青玉放下手裡的搟麵杖,一臉疑惑的說道。 “你再好好想想,絕對是年輕的先生,是不是時間太久你忘了啊?”,鄭熙心裡莫名的煩躁起來。 “不會的,我印象深的很,他老是打我手板,你忘啦?”,孫青玉堅定的說道。 鄭熙從孫青玉的眼神中知道,他沒騙自己。 鄭熙記憶瞬間有些混亂了,“這是怎麼回事?可那張簡牘是這麼回事?教書先生肯定是真實的存在!”。 但鄭熙很快確定,那個教書先生絕對出現過,鄭熙對那塊玉佩的印象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