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文:想要享受清新的自由,還不能借助任何自己已有的資源,不然談何自由。隻是哪怕是個孩子,哪怕是隻貓,想要絕對的自由?先靠自己撐起一片自由的天來。 書接上文,東方荻像死人般癱坐在墻頭,而雙頭食人魔那水缸般的巨拳馬上就要砸向東方荻的一瞬間,泥土中的骨頭碎屑瞬時間在空中升起,刺向了那堅實的臂膀。 “啊!媽的!什麼東西?”基和皮爾同時感受到了鉆心的疼痛。在場的人也都愣了,這是什麼情況? 隻見那些白骨碎屑逐漸聚攏,慢慢變成了一座旋轉在空中的白骨盾,那盾上一個個骨節如藤條編織的一般,整齊細密,上麵如牙的尖刺也讓人不寒而栗。基和皮爾還在發愣,以他們的智商,很難懂眼前看到的景象,然而就在此時,他們發現雙腳似乎被一堆堅硬的東西牢牢抓住了…… 看臺的人們驚呆了,場中隻見無數隻骷髏怪手從地下伸出,牢牢抓著食人魔的雙腿,那骷髏手卻越聚越多,向上攀爬,仿佛要把食人魔埋住一般。 基和皮爾愣在原地,渾身顫抖,“這是怎麼了?鬼啊!” 然而噩夢還遠遠沒有結束,基和皮爾的後方,逐漸站起了一個“人”型生物,在一堆飛舞的白骨包圍之下,那生物越來越大,逐漸成型,最後竟然比食人魔還要高出一頭來。 不對啊,東方荻已經倒下了,這是誰? “骷……骷髏!這麼大的骷髏!!”皮爾頓時嚇得尿了褲子。 “這……這是怎麼回事?”皮爾突然嚇暈了,頭歪在一旁擺著一張恐懼的臉,而基的心理素質還好些,有一顆頭在,“他們”還倒不了。 隻是身體被無數隻白骨之爪控製著,後方那高大的“骷髏王”在向自己一步步逼近,那骷髏王手中提著一把粗壯的骨製戰錘,戰錘上一根根狼牙般的骨刺冷森森讓人膽寒…… 這時人群中有見過世麵的人突然開口顫顫巍巍地說道“死……死靈法師?是死靈法師!!” “什麼?!!快跑啊,有死靈法師!!” 人群頓時慌亂了,他們想起了曾經一個死靈法師,一人滅了一城的故事。這種可怕的魔法是禁忌中的禁忌,想想如果你的對手是一個死靈法師,你該怎樣打敗他呢?你的軍隊每死一個人,他的軍隊就會多一個“人”,同時死靈法師那強大的詛咒力量,讓你瞬間衰老的力量,還有那些令人聞風喪膽的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毒係魔法,每個人都像躲避瘟神一樣對死靈法師避之不及…… 下了注的人們已經不管自己壓了多少錢在上麵了,逃命要緊…… 而此時隻見基和皮爾絕望地一動不動,看著眼前恐怖的骷髏王走近他身旁,緩緩地舉起戰錘…… 食人魔絕望地閉上了眼睛,骷髏王的戰錘足以擊碎他們的頭。在死亡來臨之時,他似乎想起了故鄉的大草原,想起了“他們”同時愛上的那個姑娘,雖然那個姑娘隻有一顆頭…… “他們”離開故鄉,來到米蘭多,為了打出一番天地,卻被狡猾的人類充分利用了他們的抱負,沒錯,這幾年壞事做盡,在黑幫裡乾強製拆遷,到街區收保護費,到敵對幫派打砸搶,他們的認知裡,沒有對錯,隻知道有人給他們錢,給他們吃的,他們便要為那人賣命。即使他們隻是主人消遣的工具,壓榨著他們,在沒有其他事物時,還會把他們扔進角鬥場壓榨剩餘價值,以他們的智商,還感覺不到這種壓榨,隻是看著自己快死的時候,他們最後一眼看了看主人,此時主人的眼神毫無擔心,甚至第一個跑了出去,這讓他們簡單的內心感到了一種痛,“這就是心痛的感覺嗎?好難受!殺了我吧!” …… 見那骷髏王的戰錘在馬上就要接觸到基和皮爾的頭顱時,瞬間落地。緊接著,骷髏王逐漸散架,隨之圍繞著基和皮爾的那群白骨之抓也散架成了骨屑,突然的放鬆讓食人魔跪倒在地…… “結...結束了……不哭……基和皮爾。”隻見墻角邊的東方荻嘴角和鼻孔的鮮血還未乾涸,一隻白色的“夜魔妖靈”正扶在東方荻身邊為他療傷,白色的魔法光暈覆蓋在他的胸前。 “沒想到,你是死靈法師!”說話的是之前死裡逃生的吞魚男,他並沒有被剛剛那一幕嚇跑,卻也膽怯地一點點走向東方荻。 “我……這……不算犯規吧”東方荻苦笑著。 “不算!地下角鬥場是無限製格鬥,有什麼本事都可以使出來。” “哦,早知剛才就不用跟他們用身體肉搏了,差點交代在這兒……”東方荻發出了苦笑。 “他們……怎麼處理?”吞魚男指向狂恍惚狀態食人魔。 “先……先把屬於我的錢收了?” …… 那是自然,當吞魚男替東方荻拿到那筆1/50倍賭資的巨款時,角鬥場的老板麵如死灰,卻不敢作聲,隻求這位死靈法師大人以後千萬別再來了,要多少錢都行。 ...... 又是個夜,這晚愛葛妮絲回家很晚,她似乎有些醉意。 “談合作,談合作,就是讓我陪酒嗎?”愛葛妮絲止不住地委屈,擦乾眼角的淚,她不想把沮喪的情緒帶回家。 她的甜品固然好吃,但需要銷路,光指著來店的客人,很難維持,她需要建立幾個大客戶,把她的甜品推銷給各個酒店,飯店,甚至是公共浴池。沒錯,可有時候美貌卻也能帶來麻煩,那個色瞇瞇的酒店經理,約她談合作,而她到了之後看到的卻是一群色迷迷的男人,這群男人裡有個禿頂的50歲左右的老頭,坐在她身邊,說自己是個男爵,有很多財富,可以買了她的蛋糕店,並為她開連鎖,總之畫了好大一張餅,愛葛妮絲這麼多年一個人在城市打拚,自然不傻,可是眼下的確有點入不敷出,房東太太雖然沒有催繳房租,但臉上仍有些不悅。 那老色鬼趁機一隻手摟過來,她強忍著沒有發作,可是……在酒桌上,她的指甲差點掐破了自己柔軟的大腿,最後裝醉混出了飯局。 回來時她哭了一路,這些年她到底在忙些什麼啊?為什麼命運的重擔一定要落在這麼一個女人的身上?丈夫常年不在家,即使在家,掙的錢還不夠自己去喝大酒的,家裡事是完全不管,這麼多年她的無助誰人知呢?還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悠米突然消失了好幾天,他和萌萌都找不到,……野貓就是野貓,沒有感情的!沒有感情的! 隻是最近那個夢中的黑發少年,她也好久沒有夢到了,她內心隻感到了壓抑,無處發泄的壓抑。 一抬頭,已走到了家門口,她疲憊地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喵……” “!!!” “喵嗚……” “悠米!你回來啦!悠米!我想死你了!!”愛葛妮絲的眼淚瞬間止不住了。 “喵……嗚……”東方荻也流淚了。這幾日在吞魚男家裡養傷,沒出門,他一直惦記著愛葛妮絲,今天傷還沒好,便又變回了貓的形態回到了家中。 愛葛妮絲抱起東方荻,這次東方荻沒有躲,任她抱起,臉貼在愛葛妮絲的臉上輕輕地蹭著……蹭著…… “我也想你……我的寶貝……”東方荻在心裡說著。 ...... “也許,無性之愛我也是可以接受的……也許吧” 東方荻安靜地趴在愛葛妮絲的枕頭邊,愛葛妮絲輕撫著東方荻,這一幕是如此的美好,真希望時間能永遠定格。 這次傷得很重,他不方便劇烈運動,這一夜……就放過她吧。 天剛亮,有個報童來敲門,遞給愛葛妮絲一張請帖,來自“罕格爾酒館”。 “這個罕格爾酒館與我沒有過任何業務往來啊,怎麼突然這麼鄭重其事地來邀請我洽談合作?”愛葛妮絲疑惑著。 “但......有機會就要把握住啊”愛葛妮絲篤定地對自己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