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衿眼睛一亮,然後柔柔地笑起來:“開什麽玩笑呢陳姐,那是我爸啊!”
陳清漓這次徹底傻眼了:“你爸?”
“啊,對,我爸是季總的司機,第一天來季總叫我去辦公室呢,是因為我的老母親病了。”
文子衿重重地嘆一口氣,眼眶變得發紅。
陳清漓這回慌張了:“這……”
文子衿假裝抹了抹眼角的眼淚:“季總叫我回去照顧我的母親,讓我父親別老是請假而已。”
“季總怎麽能這樣呢!”
陳清漓這回倒是幫文子衿打抱不平。
文子衿狠狠地點頭,還一邊抹著小珍珠:“她就是個狠毒女人!”
然後她自己憋不住了,突然又笑起來。
陳清漓:“……?”
文子衿冷地看了她一眼:“我騙你的。”
陳清漓知道自己被騙後也很氣惱:“你什麽意思!”
文子衿如同寒星,平日裏的乖巧全然消失,隻剩下冷漠和孤傲。
“我說你是聽風就是雨的狗。”
“長了個腦子也不知道思考思考,隨便給人造謠。”
陳清漓被氣得說不出話:你!”
她不在乎,可是都說到自己麵前了,很煩。
她來公司麵試的時候才知道有季薇北,哪能知道季薇北在這當總裁,真是倒黴死了。
不過誤打誤撞,還跟葉半夏又聯係上了。
她很開心。
至於這份開心是哪方麵來的,其實她也不知道。她本以為自己在公司和葉半夏相識,兩個人之間的共友也不少,便想和她相互照顧,所以下意識地去靠近。
等她反應過來,卻是自己有時候會控製不住地想到葉半夏,會也會去享受別人的照顧。
特別是葉半夏端著蛋糕的那天晚上,她似乎更加不受控,想離她近一點,再近一點,她總是比她想象中更貪婪。
她不陌生這種感覺,可是距離上一次觸碰到這種感覺已經很久遠了,而且當時過於控製,她已經記不清了,也忘記是否是一樣的感覺。
她不敢輕舉妄動。
和同事交接完工作後,她就搬自己的東西去總監辦公室的門口,那裏是助理辦公的位置。
“身體還好嗎子衿?”葉半夏看到她來了,就立馬從辦公室起身過來幫她拿東西。
“好啦,謝謝學姐的蛋糕,我都吃光了!”
文子衿見是葉半夏嘴角就向上揚了揚,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
“不用學姐,我自己可以。”
文子衿見葉半夏要拿走自己手中的一半東西,她就連忙側身躲開。
“可是你生病才剛好。”葉半夏一臉擔憂地看著前麵的女孩。
一襲白碎花裙,上搭白t,外加一個米白色馬甲,頭上頂著一同色的貝雷帽,很精神,充滿著文藝甜係。
但葉半夏還是怕她這麽柔軟的身體走一下就會倒。
文子衿似乎看出她的顧慮,她似乎想到了什麽,笑容忍不住加深:“我沒這麽柔弱。”
葉半夏手上的動作一頓,她差點忘記文子衿還幫她打走過流氓。
她無奈地鬆開手:“好吧。”
她心裏愧疚:“辛苦你了,剛來沒多久就要去當助理。”
文子衿搖頭:“那多好,剛來沒多久就升職加薪了。”
葉半夏不回話,反而問:“下班一起去吃飯?”
“好呀。”
下班之後,文子衿讓司機直接往自己家裏開。
葉半夏:“不是要去吃飯嗎?”
文子衿點頭:“去啊,去我家煮給你吃。”
還沒等葉半夏說話,她就驕傲地說:“我做飯可好吃了。“
“那你這麽說我是有口福了?”想不到這麽小的一個小姑娘還會做飯。
“當然。”
到了文子衿的家,葉半夏這才意識到,文子衿的家竟然是在郊區外的別墅。
在大學時,葉半夏就以為文子衿就是普通家庭的孩子,文文靜靜,安分守己。
沒想到和季薇北是青梅竹馬,有錢就不用說了。
而她,公司小職員,月入雖然過萬,但奈何她在一線城市打拚,基本上月光,還要扶持她的媽媽和她那個沒用的弟弟。
她根本沒有一點的存款,生活可以說是得過且過了,人家還很樂意做她的朋友。
她認為自己就是很庸俗的那一類人,總是用利益衡量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因為生活她形成這樣的習慣。
她在外的笑容十有八九是假的。
她也希望有朝一日,她能撇開那些所謂的利益,不再那麽算計。
也許,認識文子衿本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她在後麵看著文子衿的背影,看得出來是朋友來做客的愉悅和對生活的向往。
雖然經常在文子衿麵前出醜,無論在大學還是現在。
但起碼,文子衿是見過自己最不堪的樣子,她還是把自己當朋友。
是自己的榮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