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半夏說。
“對不起學姐,未經你的同意就擅自了解你的情況!”
文子衿突然很愧疚,她太自以為是了。
很奇怪,她以為她已經把以前自認為無所不能的毛病改掉了。
她覺得葉半夏很可憐,卻認為她需要幫助,卻從來沒有問過她同不同意。
很不尊重人。
“對不起學姐。”
葉半夏搖頭,看了眼文子衿,她一臉要哭的,眼角紅紅的,可憐楚楚的樣子。
葉半夏:“……”
喂,誰才是丟人的那個?
她才是該哭那個吧!
“沒事,我沒有怪你,我還來不及感謝你救我的爛命。”
文子衿搖頭:“學姐不要這麽說。”她聽到葉半夏這句話,情緒也變得低落起來。
“人的生命都是很珍貴的,不要把自己看得太輕了,每個人的生命都是獨一無二,有很多在意你,關心你。”
文子衿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有些恍惚,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包括你嗎?”
葉半夏隻是想逗逗她,緩和一下氛圍。
文子衿毫不猶豫點頭:“包括我。”
“我很關心你呀學姐。”
葉半夏怔愣半晌,她似乎沒想到文子衿會這麽回答。
文子衿:“總之愛惜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葉半夏的眼眶裏的眼淚如堤壩一樣崩塌,奪眶而出。
文子衿想說些什麽安慰她,可自己也不會安慰人,就直接抱住了葉半夏。
久違到她已經忘記了擁抱的感覺,葉半夏愣住了。
她說:“謝謝你。”
自從盛宛白出國後,很少人會直接這麽說關心擔心自己的話,甚至她交過的男朋友中,都很少。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脆弱好孤獨。
卻沒有人能讓她依靠,她的堅強和要強都是假裝的。
她在公司實習,不知道什麽緣由被幾個同事孤立,還處處被針對,就在她發現譚嘉樂出軌的那天,她不僅在休息室聽到了幾個同事在背後說她“茶”甚至是“騷”等辱罵的言語,她還被領導批評了。
她誰都不敢說,也不想說,她心情也很不好。
她想著回去就能看見譚嘉樂了,開開心心陪他過生日,自己也許就會開心了。
沒想到……
譚嘉樂在她知道那幾天後給她發過一條信息。
是問她:“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葉半夏覺得鬱悶但是又很難過,發現原來自己做過的事情他都認為自己不愛他。
她是喜歡的,她回答他說她接受不了出賣自己的人。
他說:“不就一次嗎,你不要這麽小心眼,這麽無情行不行?”
是她無情嗎?
肯定不是。
葉半夏當時就罵他:“我無情?我要是無情我就把你扔去當鴨了。”
“譚嘉樂,別給臉不要臉就把狗屎糊自己臉上把自己太當回事。”
“…...”
她最後罵了幾句就把他拉黑了。
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
葉半夏也不會再想了,現在隻要他們付出代價就好了。
因為他們沒底氣而且沒錢請律師,最後連掙紮都沒有,就被起訴成功了。
譚嘉樂被拘留了三天然後要向葉半夏支付精神損失費一千,那個女雖然不是故意的,但湖周圍沒有攝像頭,她也證明不了自己說過的話,所以也要負刑事責任。
這件事情就結束了。
葉半夏在結果出來的當天都倒了,發燒到四十度。
醫生說她的精神狀態太緊繃了,要適當地放鬆下來。
生病的那幾天文子衿偶爾會給她帶東西吃,順便照顧了她一下。
她知道,文子衿是受盛宛白的囑托的。
那幾天,也不知道誰告訴了她媽,她媽從老家破天荒地過來照顧她好幾天。
雖然自己的狀態還沒來得及恢複,自己就從實習生轉正了。
orange也出現了裁員風波,那幾個在背後說她的同事也被辭退了,身邊換了一批新的同事。
她越來越忙,所有事情都往好的方向發展,卻和文子衿才剛開始有了的聯係便也不知不覺地中斷了。
不可否認的是,在那段的陰暗的日子裏,文子衿確實在那時候陪著自己。
所以她願意在公司給文子衿提供幫助,盡自己的能力幫助她提升自己。
就當是報答當時的救命之恩。
她是這麽想的,卻沒想到在很久之後,文子衿會咬著她的嘴唇,帶著點強迫問她:“就這樣想著報答我了?”
葉半夏在昏暗的房間臉上泛著紅暈。
文子衿好似撥開了身上小白兔的皮,變成了小狼:“不以身相許怎麽行呢?”
“學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