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尷尬,之前記得寫過雲川縣所在府城的名字,但是忘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哪位道友能記得,可以評論一下嗎,萬分感謝!) 古婆婆笑道:“道友客氣了,聽翠兒說你想問詢火山之事。” “沒錯,昨日去了一趟,找到了兩件青銅碎片,猜測或許是火山噴發帶出的,想著婆婆長久在附近居住,不知有沒有辦法再得一些。” 李元沒有繞彎子,直接將此行目的說了出來。 古婆婆微有驚訝,狐貍行事向來是有一百個心眼子在繞彎彎,少有遇到行事如此乾脆之人。 不過它年老成精,活了幾百年,什麼人沒有見過,很快就笑道:“道友快人快語,老身佩服,想來是知曉那青銅碎片是何物了?” 李元看著它,“碰巧知道,沒想到這等荒山野嶺,還能有這般造化。” 古婆婆細長的狐貍眼中一抹厲色閃過,“既然知道是什麼東西,道友還敢隻身前來,想來是有幾分依仗了!” 它話音剛落,猛的一頓拐杖,陡然有穿過林木聲響起,金猴、銀狼閃身而至。 鹿妖不知發生了什麼,但下意識上前,翠鳥展翅高飛,五隻妖獸將李元團團圍住! 李元半點不見驚慌,腳下有微風拂動,隻緊盯著紅狐,“婆婆這是要做什麼,準備將我留在這裡嗎?” 古婆婆沉聲道:“此事太過重大,道友既是知曉那是何物,還敢來問詢,那便存心要做過一場了!” “那就讓李某來伸量一下諸位的手段吧!” 李元忽的抬手,疾風卷起,自他腳下而起,瞬間席卷向四麵八方! 群妖閃身避開,銀狼仰天長嘯一聲,額間一道月牙印記亮起,渾身被月華般的光芒籠罩,猛然穿過疾風,猛撲而去。 金猴手握一根黑色長棍,抓著樹枝蕩上半空,帶著赫赫威風,重擊而下。 古婆婆看著年老,身形依然矯健,閃身到樹梢,不見任何動作,隻尾巴晃動,眼中有淡淡的水汽氤氳。 李元一拍黑玉葫蘆,黑沙蜂擁而出,化作兩塊盾牌,將金猴、銀狼擋住,下一刻又變作兩隻大手,朝它們一抓而下。 他正要繼續施法,突然眼前一陣水霧般的幻氣旋轉,如同漩渦般將心神吸攝進去。 剎那間,丹田中太極流轉,黑白二色光芒驟然一綻,李元眼中瞬間恢復清明。 剛一回神,就驚覺全身被草藤束縛。 另一邊,金猴躲開黑沙巨爪,又是一棒砸來。 李元身周陡然有風刃驟卷,瞬間將草藤切碎,同時反身對金猴大手一張,一股強勁疾風吹起,將金猴直接吹飛。 “呼!” 古婆婆幻法被破,悶哼一聲,緩過神來後深吸一口氣,猛然吹出。 數不清的冰錐摻雜著冷風,如寒冰潮流般襲來! 同時銀狼額間一道月華流轉,化作月牙刃疾旋而出。 “去!” 李元低喝一聲,狂風將黑沙席卷而起,形成黑色沙塵暴,剎那間,將方圓百丈之內都籠罩進去。 所用迫近身周的攻擊,迅速在黑沙中消弭乾凈。 “嗡”“嗡”“嗡” 接連幾聲嗡鳴聲響起,五道淡黃色光幕從五個方向亮起。 沙塵暴四下流轉,慢慢消散後,方圓百丈內再無一樹一花存留,除了五妖一人,再無其它。 李元一身青衣道袍,以桃枝束發,一手拿著黑玉葫蘆,一手並劍指立於身前,豐神朗俊,飄然於世。 “起!” 古婆婆尖聲叫道,隨即有淡黃色光束將彼此串聯一起,形成一個陣法,將他困在其中。 李元四下一掃,察覺到這是五行陣法。 古婆婆、金猴、銀狼、梅花鹿、翠鳥,五隻妖獸分各一方,頭頂各自升起一道顏色各異的三角小旗,噴吐妖力,形成陣法。 它們竟能馭使法器?! 李元震驚不已。 要知道,法器是人類所煉製而成,自是方便人類使用,尋常妖類難以使用。 等妖類到了化形境,可化作人形,除了某些地方的細微差距,便與人類別無二致了,自然也能馭使法器。 但是在化形境之前,妖獸還是本體模樣,身上修行出來的乃是妖力,用起人類的法器,事倍功半,往往用起來不得其法,不如以自身本體祭煉出的本命法器來的得力。 妖類自身身體有許多特殊之處,如羊角、鹿角、狐尾、虎爪等等,可以經自身祭煉,將其煉化作極適用於自身的本命法器,威力遠超尋常。 此刻看到五隻妖獸各自禦使一桿陣旗,李元自然會震驚,但隻一閃而過,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冷笑一聲,“看來諸位這是要徹底撕破臉了,好,既然如此,李某便不再留手了!” 他丹田中幾道靈氣微微旋轉,隨時可以煉化合成,雖然可能不搭,但煉化出的東西絕對不凡,足夠他破局了。 金猴、銀狼等皆看向古婆婆。 李元心頭微轉,大聲道:“各位道友,我們近日無冤,往日無仇,不知婆婆發了什麼瘋,竟要置我於死地,各位要與它一同行事嗎? 道法無眼,我也不是軟柿子,萬一傷到各位道友,恐怕有傷和氣,這是我與古婆婆的事,不乾諸位的事,不如且先退去,日後定登門拜訪賠罪,絕不行報復之事!” 一番話陳清利弊,自覺甚有道理,但一看幾隻妖獸,竟絲毫不為其所動。 古婆婆笑了一聲,說道:“道友不必行挑撥之策,告訴你也無妨,它們遇到我時都是尋常野獸,是老身行教化之事,日日誦讀經典。 漫山的野獸隻有它們有幾分天賦,便行以特殊手段,這才使得它們能早早開化,經過這許多年,成長到如此地步,所以,道友隻是在白費功夫。” “婆婆行為高深莫測,貧道佩服!”李元聞言不禁肅然,絕沒想到它們還有這等淵源,並再次為紅狐的智慧所震驚。 “婆婆,你我雙方,本沒有深仇大恨,全不必到如此地步,方才雖然交手,但也算切磋,我知婆婆未曾下狠手,我自也有手段沒有用出,不若就此罷手如何? 恕我直言,您怕是一葉障目,太過緊張,火山之事,我豈能同別人講,否則豈不是惹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