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馬邑張氏(1 / 1)

就在呂衣等人大張旗鼓的殺向馬邑之時。   馬邑張氏族中也正因為此事召開了一場緊急的家族會議。   “唉,常言道俠以武犯禁,這些任俠哪個不是漠視朝廷法度之人,如今汛兒你為了逞一己之怒,帶人跨郡越縣將那郝萌痛打了一頓,為父怕那任俠嫉恨之下將來會行對我張氏不利之事呀!”   張氏族長張商中年模樣,雖是馬邑豪族卻生性簡譜隻穿著樸素的麻布衣衫。   “父親,非是兒太過意氣用事,而是那賊子調戲婉兒妹妹在先,若是不報復一番,豈不是墮了我馬邑張氏的門頭?”   張汛見父親責怪卻立即漲紅著臉訴說著心中的不忿。   “區區名聲,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又不能當做錢花,墮了就墮了吧。”   張商聞言卻不同意長子所言,拉起張汛的手掌耐心的勸說起來。   “我張氏世代經商,雖然累有些閑財,但是大多都是祖先積攢的產業,我張氏家業不斷縮減,現在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如今天災人禍頻發,正是要低調處事,默默積蓄力量以應對亂世之時,怎可四處樹敵?”   “可是妹妹她……”   張汛見父親如此說,心中不忿仍舊想要辯解卻被張氏族長粗暴的打斷。   “逆子!還敢嘴硬!”   “區區一個女子豈能和我張氏百年復興大計相提並論?”   “再說,不過是兩句調戲之語又沒有少塊肉,我張氏又不是什麼名門望族,哪裡顧得上這些講究?”   張商聞言大怒,立即嗬斥起來。   “父親,是兒錯了,您千萬不要動怒,小心氣壞了身體。”張汛見自己的父親真的動怒了,驚懼之下立即拜倒在地,不敢再繼續爭辯。   見張汛認錯態度尚可,張商這才重重嘆息一口氣重新將他扶起。   “你是我的長子,將來張氏必然會交到你的手中,你如此莽撞易怒,絕非我張氏之福呀。”   “倒是汝弟張遼雖然年幼,但是卻聰穎好學,小小年紀便頗有見地不同凡響,你今後要好好向汝弟學習呀。”   “弟弟這麼厲害,將來這張家族長不如讓他做好了,兒情願輔佐弟弟。”   張汛聽到自己弟弟臉上也是湧現得意之色,他也由衷為自己的弟弟自豪和驕傲。   “胡鬧!長幼有序,豈可輕廢?”張商搖搖頭對自己的不喜讀書經商,反而一門心思想做並州第一任俠的長子無可奈何。   正當他還欲教導張汛幾句話,忽然警鐘大鳴起來,讓父子二人一臉驚訝的對視了一眼,連忙跑出門去。   “是匈奴鮮卑寇邊還是有賊人來犯?”   這警鐘是有外族或者賊人來犯的緊急手段,現在警鐘響的如此劇烈,恐怕來犯者人數不少哇!   等父子二人帶著上百張氏子弟私兵爬上張氏塢堡墻頭之時,卻發現來犯之人隻有區區七八騎,並非想象中匈奴亦或是賊寇大舉來犯的樣子。   “你這個混蛋!瞎敲什麼?”張商拉過一旁負責看守警鐘的當值,劈頭蓋臉就是一巴掌,顯然是怒急了。   “族……族長我……”那看守被打的有點蒙了,一時之間居然吐不出一個囫圇話來。   還是一旁的張汛眼力不錯,當他看到領頭的呂衣、呂布兄弟二人之時頓時大叫一聲吸引了張商的注意。   “父親,快看吶!”   “那二人是呂氏兄弟,他們身後就是前日被我痛打的郝萌,他們怕不是特意前來尋仇的!”   張汛說著,臉上居然控製不住的浮現出一絲驚慌恐懼之色,讓張商大為詫異。   “我張氏有上百私兵,對方不過區區數人,我兒何須如此驚慌?豈不是長他人誌氣滅了自家威風?”   “父親,伱有所不知呀,那呂氏兄弟武藝冠絕並州,弓馬嫻熟武技超群,特別是其中的弟弟呂布更是有萬夫不當之勇,當年胡騎南下劫掠打草穀之時,其人年不滿十六歲卻獨自一人一騎主動迎戰一個百人隊,於群敵之中悍然斬殺匈奴百人長,並射死了二十餘人將匈奴殘部擊退,若不是他攜帶的箭矢用完了,說不得那匈奴百人隊就要被此人一人屠完!”   “其兄呂衣雖然武藝略遜於呂布一籌也是一頂一的高手,如今不提其他幾個幫手,就單單這兩兄弟親來,我張氏若非有塢堡固守,恐怕將大禍臨頭呀!”   “凡人之軀竟有如此神勇?這還是人嗎?”張商顯然第一次聽說呂氏兄弟二人的傲人戰績,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是兒子在糊弄自己,還是二人果真有如此實力。   “唉……悔不聽父親之言……”張汛忍不住懊悔無比:“兒當時想著這呂氏兄弟是並州有名的豪傑,未必肯願意為了一個有劣跡的伴當出頭,沒想到事與願違……是兒連累了張氏呀!”   “想不到這呂氏兄弟竟然勇猛如斯,如今禍事臨頭,這該如何是好,這該如何是好啊……”張汛如此所言還是讓張商相信了他的話,張汛雖然無甚才學,但是唯獨對自己的武藝和任俠名聲十分珍惜,現在見他如此言之鑿鑿,必然是確有其事,一時之間不禁臉色煞白了起來,宛若熱鍋上的螞蟻。   “父親,您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人是我打的,大不了我就將這顆人頭拿去賠罪,那領頭的呂衣平生最重俠義,定然不會再為難我張氏。”   張汛見父親如此焦急,忽然把心一橫,跪倒在張商麵前。   “我兒放心,這呂氏兄弟再是厲害也不可能輕易攻破我張氏塢堡,大不了花費些錢財賠償他們作罷,且看看他們是何居心再說其他!”   關鍵時刻,浸淫商場多年的張商還是有幾把刷子,立即穩住心態,扶起了自己的兒子向對麵看去。   “兄長,那張汛素知道我們兄弟二人名號,看來是怕了……”呂布見張汛拜倒在張商麵前,忍不住冷笑一聲,麵色倨傲道。   “汝等且暫停馬,為兄先去和這張商父子分說……”   呂衣見張氏對自己幾人的到來如此戒備,心中猛然一定,拍馬距離塢堡一箭之地,嫻熟的停下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