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成功後,內堂的氣氛陡然一鬆,除了呂布之外眾人都是心中一鬆。 呂布這廝本來在歷史上雖然腦子不多,但是總會碰到某些不可抗拒因素強迫他動腦,現在好了自從有了呂衣這個大哥之後,他壓根就不願意多思考一秒鐘,選擇用肌肉塞滿大腦,不想卻因為完全醉心武藝,武力值比歷史的同期還要精進一些。 這對他來說倒是因緣得福了。 “呼……”張商臉色有些蒼白的重重坐了下來,連忙抓起案上的茶水想要緩解一下口渴,卻發現茶杯中的茶水早就在剛才和呂衣的交鋒中告急了。 “來人,續茶!”於是連忙沖著裡堂吩咐一聲。 張商話音剛落,裡堂立即走出了一個提著茶壺的少女出來為眾人續上杯中的茶水。 這少女二八年華,眉目如畫,氣質溫婉,舉手投足之間居然全然不像一般的住家丫鬟。 “好俊俏的小娘子!”跟隨呂衣踏入內堂的呂布一直一言不發,此刻看見如此佳人現身,忍不住脫口而出贊嘆起來。 這豪族和一般小老百姓就是不一樣,連家中的丫鬟都如此驚艷惹眼,看的我老呂心裡直癢癢。 “二弟,不可無禮!”呂衣眉頭一皺,他現在剛剛和張氏結盟,呂布如此輕佻之舉太過失禮,會影響和張氏之間的團結友愛,特別是自己這方高達七成的股份。 呂布天不怕地不怕,平生隻敬重將自己拉扯大的父親以及和自己朝夕相伴的兄長二人,現在呂父已經作古,呂衣就成了這世上唯一可以震懾住呂布的人。 “倒是呂布孟浪了,小娘子勿怪!”呂布見呂衣發話,連忙向少女躬身行禮道歉。 而那少女被呂布的威武氣勢驚了一下,也不答話,隻是默默的對呂布還了一禮後快速轉回裡堂。 隻是經過呂衣身前之時,輕輕憋了一眼呂衣,美眸晃動了一下。 “嗬嗬,都是一些小事,如今你我兩家已經正式入夥,思孝無需如此多禮!”張商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看見自己女兒的異樣,不由的皺起眉頭,心中若有所思起來。 不過此刻正是商談的關鍵時刻不容他多想。 “不過,既然細節都談妥了,商隊的管事,夥計,以及牲畜張氏十日之內就可以預備齊全,不知道思孝這邊何時準備動身出塞呢?” “此時大雪剛剛消融正是胡人青黃不接之際,若是盡早組織商隊出塞,不光能將我漢人的貨物賣個好價錢,也正好可以以胡馬瘦弱為借口大肆壓價,呂衣也正欲望早日出塞。” 貪財如命的張商急切,想要在漢末亂世大展身手的呂衣比他更加急切,笑道:“隻待張翁人馬貨物齊備,呂衣便立即帶領商隊出塞行商!” “好!”張商聞言大喜:“那我便在這預祝十日後,思孝一路順風了!” “多謝張翁吉言,今日呂衣已經多有叨擾就此告退,十日之後必定率眾前來馬邑與張翁相會!” 呂衣聞言知道張商這是在趕人了,於是便帶領呂布拱手而退。 “呂衣大哥出來了!”來到外堂,高順、郝萌等人看見呂衣後紛紛打起精神。 呂衣和張氏入夥行商的事情事先並未告知眾人,因此眾人尚被蒙在鼓裡。 “敢問大哥和這張商在內堂所談何事?不知可否順利?” “哈哈,我大哥出馬,哪裡還有談不妥的道理!”呂衣尚未回答,呂布便驕傲的大笑道。 “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呂衣也是臉含笑容,帶領著眾人離開張氏塢堡返回五原郡家中。 隻不過來時,他剛剛穿越尚不知前路在何方。 返回之時,卻搭上了張氏這條財路,隻要運作順利的話等若是提前擁有了一張踏入漢末群雄逐鹿的入場券。 雖然隻是一張入場券,但是畢竟未來還很久遠,時間還是站在呂衣這邊的。 …… 就在呂衣心潮澎湃的縱馬而歸之際。 張氏大堂之中一場小型家族會議也正在緊鑼密鼓的開展著。 馬邑張氏雖然是張商當家,但是其他的分家也有一定的勢力。 百萬錢價值頗重,這個時候一畝劣田100-300錢就可以買到,中等田地也隻要1000-4000錢,而最好的良田也不過一萬錢一畝上下,百萬錢可以直接購買良田百畝,若是有了這些良田足以傳家,支撐一個小型家族幾代的興旺。 張商雖然和呂衣達成了協議,但是還是要先說服族中其他人。 不然的話就算他是族長也不能一人動用百萬家族財產。 好在,此時的家族會議氣氛要遠比之前在內堂之中麵對呂衣時輕鬆不少,加上眾人也都有振興家族的想法,張商費了一些口舌還是成功說服了眾人。 “既然大家都同意組建商隊出塞行商,那麼各家便按照商定好的份額將錢財或者相應價值的貨物,牲口準備好,十日之後便等那呂衣前來帶領商隊出塞。” “我等謹遵族長之命!”眾人領命之後各自散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當眾人走後,張商的二子一女從內堂走出。 分別是長子張汛、三子張遼。 而他唯一的女兒張婉兒居然就是方才在內堂須茶的那名女子。 “父親,那呂衣是並州有名的豪俠,向來言出必行,兒觀父親麵有憂慮之色,不知所謂何事?”張汛見到張商似乎心思重重便好奇問道。 “唉,這呂衣雖然名聲不錯,但是這可是整整一百萬錢呀,為父甚是擔心這呂衣會夥同這一幫手下卷款私逃呀!” “況且就算呂衣不負盛名武德充沛,萬一胡族不買他的賬將他連人帶貨全部吞並了又該如何是好?” 張商身為商人雖然貪財,但是也不是那無腦的蠢貨,知道評估其中的風險。 塞外行商雖然利潤豐厚,但是也同樣兇險莫測。 “再者,就算此次行商一路順風,那呂衣獲利而歸為父又擔心他們有錢有人很可能會將我們張氏甩下自己單乾!” “唉,為之奈何呀!” 張商此言老成持重不無道理,讓張汛張遼兄弟二人紛紛沉默下來,倒是二女張婉兒目光有些空洞微微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嗯?”張商看見女兒一副魂不守舍的異常模樣,經驗豐富的他如何不知道女兒此刻的心思,忽然雙眼一亮心中有了主意。 “婉兒,方才那呂衣你也見過了,不知道對其人印象如何?” “爹爹……”張婉兒見張商一臉壞笑看著自己,臉上頓時羞紅一片跑回了裡堂,徒留張汛張遼兄弟二人留在原地麵麵相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