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諸位抬愛,那呂衣必不會讓二位失望!”呂衣點點頭,立即開始行駛盟主的權利。 “紮得部如今尚有四百兵馬,而且族中老弱在關鍵時刻人人可以上馬作戰,若是我們冒然攻擊他們大本營,其人保衛家園必然會奮死守護家園,因此我們雖然人數多於紮得部,若是強攻即便最終依舊能取勝但也會損失慘重,所以必需用計巧取!” “計將安出?”黃毅聞言立即來了興趣,側身傾聽道。 而哈特勒身為匈奴人從小都是直來直往,尚是第一次聽到漢人的彎彎腸子,不由微微一愣。 “紮多爾能攜帶部族中一半的人馬埋伏哈特勒,必然是受到了昂日多的指使,想以此為突破口來吞並諢耶部,此刻昂日多一定在大本營翹首以盼,等待紮多爾的好消息。” 呂衣臉上浮現神秘的笑容。 “若是這個時候,有潰兵回報紮多爾的埋伏失敗,和諢耶部的主力部隊正在血戰,不僅部隊在苦苦支撐,就連他自己唯一的兒子都戰死了,你們說這個時候,脾氣火爆殘忍的昂日多會怎麼做?” 哈特勒聞言雙眼不由為之一亮,連忙道:“若依照恩人次此計,昂日多那老賊定然會火速點齊全部人馬加入大戰,與我諢耶部決一死戰!” “好一個調虎離山之計!”黃毅聞言也不由大笑一聲,對呂衣佩服道。 可是旋即他聯想到什麼,忽然笑容突然一窒:“可是我們從哪裡去找一個能讓昂日多信任的報信人?” “嘿嘿,黃將軍,你莫非忘記了我大哥方才大戰可是俘獲了不少紮得部的俘虜呢。”一直沉默的高順忽然笑道。 “哦!原來如此!”黃毅聞言心中一定,再次大笑起來。 “唉……”呂衣卻忽然長嘆一聲,讓眾人不解起來。 “現在形式如此之好,兄長何故嘆息?”呂布不解道。 “此計雖妙,但那昂日多殘暴異常,這個俘虜注定會被他當場斬殺泄憤,此人因我計而死,我心中不忍故因此嘆息。”呂衣緩緩道。 “兩軍交戰,豈能沒有死傷?思孝不可做婦人之仁!”黃毅見狀連忙勸慰道。 “也罷,先待我審問一下俘虜,看看有沒有合適之人,若是沒有合適的俘虜次計必然無法成效,需要另想對策。”呂衣點點頭,吩咐一聲後,高順立即前去召集俘虜。 報信的俘虜也不是隨便找的,若是沒有把柄在聯盟手中,倘若將實情告訴了昂日多,那狡詐的老賊定然會連夜帶著部眾向北逃到草原的深處,悄無蹤跡。 不僅呂衣等人會因此喪失了一次絕妙的發財大計,今後還會多一個行跡隱匿的血仇,可謂大大的不利。 因此,呂衣若是找不到合適之人,寧願放棄這個計劃,選擇真刀真槍和昂日多廝殺一場。 片刻之後,十幾個俘虜被高順全部帶到了眾人麵前。 這些人高矮胖瘦不一,年紀也有大有小,唯一相同的特質就是臉上都帶著驚恐畏懼的神色。 “嗯,不錯!知道怕就起碼有了被控製的可能性。”呂衣見狀心中微微一定。 呂衣並沒有立即開始盤問,反而先是沉默了片刻,令人窒息的安靜帶給這些失去自由的俘虜巨大的精神壓力。 “汝等胡人劫掠我漢人商隊卻戰敗被俘,不管是按照漢人的規矩還是草原的規矩,都應當被處死或被販賣為奴永世不得翻身。” 而後,他才緩緩開口,語氣中滿是不可置疑的威嚴。 “然,上天有好生之德,現在就一個機會擺在你們的麵前。” “隻要你們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就能擺脫這個不利的局麵。” 呂衣的話讓俘虜們麵麵相覷起來,立即瞪大雙眼看向眼前這個年輕高大的威嚴漢人,期待著他接下來決定自己命運的話語。 “紮得部膽大妄為,不僅公然襲殺諢耶部的少主,還妄圖劫掠我的商隊,而昂日多那老賊更是殘暴非人,今夜我們商隊聯合長城關隘的守將以及諢耶部就要一同剿滅紮得部。” 呂衣此言一出,眾俘虜都麵露驚駭之色,昂日多雖然平日對他們不好,甚至可以說是虐待,但是紮得部卻是他們的家園,在這茫茫大草原之上為他們遮風避雨,若是沒了紮得部,他們甚至連一天都無法生存下去。 “我現在需要一個探子,攜帶紮多爾的屍體先行返回紮得部將昂日多和其部眾全部調離出部落,不知你們之中可有勇士願意助我一臂之力?事成之後必有厚報!” “什麼!你竟然準備讓我們帶著昂日多兒子的屍體返回紮得部?” “昂日多族長見到紮多爾的屍體一定會暴怒的將我們處死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還不如被販賣成奴隸,起碼還能活著。” “沒錯,那和送死有什麼區別?與其落在昂日多族長的手中,我寧願此刻就被伱們殺掉!” 俘虜們反響劇烈,談及昂日多臉上都湧現巨大的恐懼之色,更有甚者甚至掙紮著想要當場反抗一心求死。 “肅靜!”高順連忙帶人將俘虜都牢牢按住,怒斥道。 “唉!這昂日多的積威竟然如此之深,看來老弟還需另想他計了!”黃毅拍了拍呂衣的肩膀,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 “不妨,且容我再試一番……”呂衣看著俘虜中一個,將一名年紀稍小的少年護在懷中,眼神有些茫然和掙紮的青年之時卻露出一道自信的笑容。 “誠然,這個報信之人注定要死在昂日多手中,而且必然還是不得好死,要被那昂日多虐待一番。” 呂衣收斂起笑容,語氣森森。 “但是別忘記你們現在的處境,隻要我一聲令下,你們現在就要慘死當場,未必會比落在昂日多手中舒服多少……” 呂衣此言讓俘虜們這才驚覺自己的處境,看著眼前這個可以一言決己生死的威嚴青年,身體紛紛開始顫抖了起來。 “不過,雖然都是死,但是比起現在就被我毫無價值的處死,倘若願意為我效力,那卻不是白死了……” 呂衣踱步來到一直護住懷中少年的青年麵前,看著他陷入巨大掙紮的神情,忽然麵露和煦的笑容。 “你叫什麼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