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王坤的尷尬(1 / 1)

“我寫了。”   阿寶知道這是爺叔對自己的疼愛。   沒有再和爺叔說股市上的事情。   自己確實是太急了,急於尋找更多的可用資金。   阿寶知道自己的短處和缺點。   但是,阿寶本來就是因為爺叔能帶自己快速的成長起來,當初才會選擇爺叔,而不是跟隨茍四季的。   茍四季當初也是答應自己,教自己做生意的。   在微機這方麵的生意,雖然茍四季總是吊兒郎當、時不時失蹤去學校上課,將事情丟給李承顯。但是,就是這樣一個時常不在店裡的店鋪老板,卻能在競爭激烈的舊貨市場上,在微機這一行當裡,混的風水水起,茍四季在這一方麵的本事並不比爺叔差。   自己選擇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爺叔。   固然有自己家裡人一直跟自己說的爺叔以前有多麼厲害的原因,但是更多的是相信爺叔能幫助自己更快的崛起。   無論是外貿還是股票,在這個時代,無疑比茍四季的微機來錢更快。   在這次的股市經歷中,阿寶又深深的認知到了股票來錢比外貿更快。   “我阿哥回信了,給了我可以時常聯係的電話號碼。但是就外貿代表的事情,我阿哥還要在他們公司討論一下,應該兩三個月就能搞定外貿的事情。”   阿寶老老實實的回答了爺叔的問題。   阿寶自己的哥哥,是在香江開公司的,主要是做服裝方麵的貿易。   現在的國內,為了能夠快速的提高國家的外匯儲備,開展了一項政策,叫做三來一補。   及來料加工、來樣加工、來件裝配和補償貿易。   利用國內現在相當廉價的勞動力成本來賺取現在國家急需要的外匯。   很多公司都看準了國內現在的超便宜加工成本,選擇在香江設立公司,接取歐美國家的訂單,再到國內生產,賺取高昂的利潤。   阿寶的哥哥開的就是這一家公司。   “兩三個月後,也就是1988年。”   爺叔沉吟了一下。   時間太長久,可能局勢會發生變化。   爺叔有些擔心。   現在國內實行的是雙軌製的外匯管理製度。   但是,現在這一段時間,國內的錢換美元等外匯越來越難。   在私下的場外價格,美元、日元等外匯價格持續走高。   如果不盡快的將錢轉換成外貿訂單中的實物,可能來料的價格將會持續的走高。   這對於外貿行業來說極其的不利。   “能不能叫你哥快一點。”   爺叔向阿寶問道。   做外貿的人都清楚,最可怕的一件事就是外匯的波動。   如果外匯不穩定,明明在簽訂單的時候還是有利潤的,結果匯率的一個波動,可能自己就會把自己的本給賠進去。   “不行,公司並不是我阿哥一個人能說的算的。”   阿寶頓了頓,又說了一件事。   “而且,我阿哥在解放前就跟著我大伯搬家到了香江,可以說我從出生開始就沒有見過他,和他們一家的關係也局限於書信往來。如果不是我們家這一段時間主動聯係,可能幾年才會通一次信。”   阿寶撓了撓頭。   說起這個,阿寶有點不好意思。   當初和爺叔剛見麵的時候,爺叔拒絕了自己的請求。   說:“一百塊的成本,兩百八十塊的利潤,什麼概念,暴利。”   這樣的借口來拒絕自己。   自己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抬出了自己阿哥。   說:“我是要做外貿的,我阿哥,在香港開公司,我可以做他的營業代表。現在流行‘三來一補’,我覺得可以做的。”   阿寶回想起自己就是靠這樣信誓旦旦的借口,獲得了爺叔一個考驗自己的機會。   但是當時信誓旦旦,現在卻硬不起來了。   自己從未見過麵的阿哥,能夠在自己提出請求的時候,願意幫助自己一把,就已經謝天謝地。   自己這個阿哥是相當的念在兩家之間的血緣關係了,現在自己怎麼可能還更自己阿哥提更多的要求。   “哼。”   爺叔其實也是有所預料的。   畢竟已經分家了幾十年,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現在阿寶這個哥哥發達了,還願意提拔一下阿寶這個自己在國內的窮親戚,確實是相當的講親情了。   但當時阿寶確實是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能做自己阿哥公司的營業代表。   雖然不算撒謊,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還遠不如阿寶當時所說的那麼親近。   阿寶確實是聰明,爺叔如是想到。   “那就保守一點,和你現在的艦隊好好的磨合磨合,現在麒麟會和鵬城那幫人在電真空股票上的爭奪還是非常的不明朗,你們就少摻和這一灘的渾水。如果你們一定要淌這件渾水的話,你們要淌這一趟渾水的話,你最好問問茍四季,這件事情你兄弟茍四季了解的比較清楚。”   爺叔有些無奈又有些語重心長地說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自己這個弟子,太有自己的主見了。   這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舊貨市場周圍一間昏暗的地下室內。   厚厚的水泥墻隔絕了舊貨市場上嘈雜的叫賣聲。   “哥,我再也不去那個茍四季的地方了。”   王坤對著自己的哥哥,有些抱怨道。   “阿坤,怎麼了?”   王立軍看著自己手中的刑法法典,對於自己弟弟的抱怨行為早就有了預料。   “那個茍四季,居然當著眾人的麵羞辱我。”   王坤有些憤憤。   回憶起自己當時穿著青蛙玩偶在店鋪門口被眾人圍觀跳舞的尷尬。   就恨不得有一條地縫讓自己鉆進去。   “怎麼羞辱的?”   王立軍知道自己弟弟打小報告的脾性。   所以並不是很在意,借助昏暗的燈光還在孜孜不倦的研讀著法律條文。   “我······他·····”   王坤有些漲紅了臉。   “怎麼了?”   王立軍抬起頭,看著自己弟弟逐漸開始漲紅的臉頰。   “沒什麼。”   王坤此刻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讓你在街上,穿著一個青蛙玩偶跳舞了對吧。”   王立軍不急不緩的陳述著當時事情的經過。   “啊~~~”   王坤睜大了眼睛。   “哥,你當時在現場?”   王坤的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羞愧,還是自己的尷尬,還是自己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