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渣男祖師爺(1 / 1)

“都這麼多年了,你咋還記著呢,再說了,當年都是她糾纏我,我不沒搭理她麼。”   “怎麼著,我說她你還不樂意啊。”   “哪不樂意了。”   彭興國的解釋,有種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的感覺。   “小林想谘詢中醫的事,那肯定是遇到麻煩了,我認識的中醫朋友,就她的能耐大點,要是找別人,也解決不了問題啊。”   張敏白了彭興國一眼:“反正你自己看著辦。”   彭興國調轉目光,看著林清風。   “你說說啥問題,我看看多大事。”   “我這有張中藥方子,想製成中成藥,並看看臨床效果,最後在開張報告。”   “啊?你要研究藥?”   彭興國接連擺手:“不行,這不是咱們老板姓能乾的,必須得有國家資質,否則是犯法的。”   “彭老師,沒你想的那麼嚴重,藥我不帶走,生產出來,可以當眾銷毀,我隻要實驗報告。”   “小林啊,這不是銷不銷毀的事,是沒有私人來做的。”   彭興國為難道:“你現在的事業,發展的挺好,如果出了差頭,對你們兩口子會有不小的影響。”   “怎麼就不行了。”   張敏說道:“人家小林都說了,藥品當場銷毀,能出什麼事,我看你是怕她擔責任吧。”   “你怎麼又扯到她身上了,我也沒那個意思。”   “那你就把這事辦了。”   張敏說道:“關關是我學生,就跟我孫女一樣,這事你看著辦。”   “那我試試還不行麼。”   彭興國看著林清風:“這事急不急?要是不著急,我抽個時間,帶你們過去看看。”   還不等林清風說話,張敏插話道:“什麼叫不著急,小林他們班都不上了,急匆匆的跑過來,那肯定是急事,現在就去辦了。”   看到老兩口在鬥嘴,林清風和楊關關都悄咪咪的坐在一邊,沒人插話。   “兩個孩子還在這呢,你小點聲說,這麼大歲數了,也不怕讓人家笑話。”   “她好意思,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行了行了,不說這事了。”   彭興國說道:“我打個電話,問她在不在醫院。”   彭興國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翻著通訊錄,找到了一個叫趙冬梅的人,並順手開了公放,以示清白。   “冬……趙院長啊,我是老彭。”   “師哥,我存著你電話呢,都認識這麼多年了,咋還那麼客氣。”   這聲師哥叫的彭興國有點心虛,嗬嗬嗬的笑了幾聲,以掩飾尷尬。   “那個,現在忙著呢麼。”   彭興國沒直接說自己的目的,先客氣了一下。   “等會有個會要開,我正準備材料呢,師哥,你有事直說就行,別那麼見外。”   “也沒什麼事,我有個學生,想谘詢你點中醫方麵的問題,既然你有事,那就明天再約個時間。”   “明天乾什麼,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會,不去就是了。”   趙冬梅說道:“師哥你帶著人來吧,我在辦公室等你。”   這一句‘我在辦公室等你’讓客廳的氣氛,變的微妙而詭異起來。   “這多不好,也不是什麼著急的事,你先去開會,別耽誤正事。”   彭興國笑嗬嗬的說道:“我們明天再過去。”   “師哥,你的為人我還不了解麼,從不輕易開口求人,現在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大事,你就過來吧。”   “那行,我現在帶人過去。”   “好。”   掛了電話,彭興國故作鎮定的掛了電話,“人家在辦公室呢,我帶著關關和小林過去。”   “快點去。”   林清風和楊關關對視了一眼,生出了一種深深的負罪感,這不是把彭老師,推到了小情人的懷裡麼。   彭興國起身,去臥室換了身衣服,跟林清風和楊關關一塊出門,開著帕拉梅拉,朝著靜海中醫院開去。   “彭老師,因為這事,張老師會不會不讓你上床睡覺吧。”開車的時候,林清風笑著問道。   “開什麼玩笑。”   彭興國滿不在乎的說道:“因為你們在那,我給她留點麵子,家裡沒人的時候,她也不敢說什麼。”   楊關關笑吟吟的探過了腦袋:“彭老師,那個副院長怎麼回事啊,真是張老師的情敵麼?”   “算什麼情敵啊,就是我年輕那會,她給我洗過幾次衣服,送過幾次方便麵,也沒多大的事,你們張老師,就抓著這事不放了。”   “就這麼點事?這也不算啥啊。”   “可能是大環境不一樣。”   彭興國說道:“那個時候,方便麵可是金貴東西,前前後後差不多送了一箱,要是放現在,就跟送一頭豬差不多了。”   “你這麼說,我就理解點了。”   “再加上我們倆都是屬馬的,她當時送了我一個,和她一樣的小馬木雕,這麼多年過去,你們張老師還記著這事呢。”   “不對啊。”   林清風說道:“你們是屬馬的,你都退休了,你的那個小師妹,咋還是副院長呢。”   學校和醫院不一樣,學校裡的教授,在退休的時候,如果業績突出,是可以被返聘回去的,就像張敏一樣。   否則她也不可能帶著楊關關讀博士。   但醫院不一樣,因為工作強度太大,在加上崗位的競爭,一般返聘回去的很少。   “年輕了吧,雖然同一個生肖,但不見得就是同歲啊。”   林清風和楊關關,在後視鏡裡對視了一眼,想到一個極為恐怖的可能。   “她不會比你小一旬吧。”   “嗬嗬嗬~~~”   彭興國得意的笑起來:“小兩旬。”   “我靠!彭老師牛逼!”   此時此刻,林清風看彭興國的眼神都變了,這才是渣男祖師爺啊!   給祖師爺倒茶。   “原來小了這麼多歲啊。”   楊關關恍然大悟道:“難怪張老師那麼激動呢。”   “她就那脾氣,其實我倆什麼事都沒有。”   彭興國說道:“那時候,我都四十多了,你師哥都快上大學了,怎麼可能搞那事,還不夠丟人的呢。”   楊關關掩口輕笑:“可能是張老師太敏感了。”   “對對對,就是太敏感了。”   彭興國說道:“你回去說說她,都這麼大人了,天天揪著這事不放,丟不丟人。”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林清風還是對彭興國佩服的五體投地,不知道自己四十多歲的時候,能不能有這樣的待遇。   很快,三人開車,到了靜海中醫院,坐著電梯,到了院長辦公室。   辦公室裡,坐著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退去了白大褂,穿著一件針織的上衣,和亞麻料的刺繡褲子。   中年女人不算醜,甚至還有幾分漂亮,舉手投足間,帶著幾分優雅。   “師哥,你來了。”   看到彭興國帶著人進來,趙冬梅起身迎接。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她叫楊關關,我們燕大的學生,這是個她男朋友林清風。”   “這是我師妹趙冬梅,你們叫趙院長就行。”   “趙院長好。”   “你們是師兄的學生,那也算我的學生,別叫院長了,叫趙老師就行了。”   “趙老師,您可真漂亮,一點不像五十多歲的人,乍一看,和彭老師還有點夫妻相呢。”林清風笑嗬嗬的說道。   “嗯嗯?”   楊關關看著林清風。   剛才還張老師長張老師短的,現在你居然說人家有夫妻相?林清風,你這是投敵叛國啊!   “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趙冬梅笑的樂不可支,好像一下年輕了十幾歲。   同時,感覺這個叫林清風的孩子,好像比剛進來的時候更好看了。   “咳咳咳……”   彭興國咳嗽了幾聲:“小林啊,你不是有事要找趙院長說麼,現在就說吧。”   雖然張敏不在,但彭興國還是稱呼她為趙院長。   林清風倒是無所謂,但楊關關這個小叛徒還在呢,這要是說錯話了,回去肯定得告密,還是謹慎點為好,這就是細節。   “來坐,有事咱們坐下說。”   幾人落座,林清風掏出一張紙,上麵寫了好幾十種中藥材的名字,直奔主題的說道:“趙老師,我這裡有張藥方,我想把這東西,製成中成藥,希望你能想想辦法,幫幫忙。”   “製成中成藥?”   趙冬梅看著紙上的方子,狐疑了許久:“這是從哪來的方子,配方太奇怪了,我從事中醫這麼多年,都沒見過這樣的方子。”   “這是從《內經藥典》上記錄下來的方子。”   “怎麼可能!”   趙冬梅驚訝道:“《內經藥典》是華夏迄今為止,最為駁雜的中醫典籍,全書一共二十幾套,而且還有十幾套已經焚毀了,你是怎麼看到的?”   “這……”   林清風苦笑了一聲:“這是我們家族流傳下來的,當年我爺爺臨死的時候,抓著我爸的手說,一定要讓方子流傳下去,等我爸死的時候,他又抓著我的手說,一定要讓這個方子福澤萬民,為了完成祖上遺願,我就帶這個方子,過來找您了。”   楊關關:???   你不是孤兒麼?哪來的祖孫三代?   趙冬梅的表情凝重,明顯沒見過如此層次分明的套路,為難道:“這個不行,我們無法拿個人的藥方來做,這是種不負責的行為。”   “那真是太可惜了。”   林清風嘆了口氣:“但我覺得,更可惜的是,趙老師你當年,沒有和彭老師在一起。”   “小林啊,話可不能亂說啊。”   趙冬梅說道:“但製藥這事,要是想想辦法,還是有操作空間的,這要是早些年,都是我一句話的事,現在國家管控嚴了,不太好辦了。”   “看來還是有難度啊。”   林清風再次嘆息:“生不逢時,愛不逢人,所過之處,皆是命數啊!”   楊關關:???   這都是從哪看來的心靈雞湯?   “是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都是命。”趙冬梅說道。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林清風搖頭:“古人誠不我欺啊。”   “小林啊,你是師哥帶來的人,那趙老師就把你當自己人了。”   趙冬梅看著林清風,忽然有了種惺惺相惜的感覺,這麼多年來了,終於遇到個懂自己的人了。   “我們醫院旗下,有自己的製藥廠,想要把這個方子,製成中成藥,得需要反復論證,如果有問題,必須得當場停掉,但要是沒問題,還得臨床論證,時間最起碼得一年左右。”   “不用那麼麻煩,製成藥後,找幾隻小白鼠做做實驗就行,最後再出一份報告,一定要在三天之內完成。”   “這麼著急?”   如果這種藥,不作用在人的身上,隻停留在實驗室的層麵上,那就很好操作了。   機器一開,兩天的功夫,藥就能做出來,至於實驗報告,就更簡單了。   “嗯,三天之後,是我爺爺去世三十周年紀念日,也是我爸去世十周年紀念日,等上墳的時候,我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   趙冬梅撇撇嘴,表情有點不自然,老林家的人,都有點命短啊。   “行,你等我一會,我打個電話問問,藥廠的事,是我們的另一個副院長在負責,我得和他打個招呼。”   說著,趙冬梅拿出了手機,“孫院長,開完會了麼,我有點事,想和你谘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