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城遺墟整個空間蕩起巨大的漣漪,同時夾著著怒吼的聲音。 空間泛起的漣漪把防禦盾撕裂成碎片。二師姐鳳玉的青練防禦罩也沒有幸免於難,青練被漣漪碾碎四處散落。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數十丈的黑洞把空中兩團白氣吸入,數十團的黑氣緊跟其後。首當其沖的青月掌門與二師姐鳳玉幾乎同時也被吸入。 白鶴童子玄覺宗,小辛,狐皇九尾白狐還有神醫門門主白敬軒帶來的各門派的弟子十有五六與神醫的弟子阿楚護著師父的肉身也被卷入其中。剛剛醒過來的煦塵的師父滕俊峰掌門抱著自己弟子煦塵肉身也被吸入黑洞。而其它神鹿觀的弟子們在將要被黑洞吸入時,青月掌門不顧自己安危,硬是吐了一口本命精血於琉璃白玉劍之上,幻化成一把劍陣擋住吸力,才保住了師弟們。 蹊蹺的黑洞無緣無故的開啟後又悄無聲息的合閉消失不見了。風平浪靜之後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青月掌門大師兄與二師姐鳳玉,還有神醫門門主白敬亭等眾弟子的失蹤,且不知是生是死必須追查個水落石出。大家作了簡單的道別各回各派說出前因後果,免得發生芥蒂發生混亂。 “各位師弟,我等速回仙履洞府稟告師尊,求師尊搭救掌門大師兄等師姐師弟的方法。” “三師兄,師尊不是在閉關中麼?”五師弟九尾紫狐問道。 “師尊早已經悟得大道何須閉關?”六師弟李不道 “師尊之前算出天地將會有翻天覆地劫數,想要參悟化解之法。” “四師弟說的是。” 三師兄長生與師弟們馬不停蹄的趕路,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仙履洞府的門口。 “弟子長生與師弟們拜見師尊!” 沒過多久,一張宣紙落在三師兄長生的麵前,一尺長的宣紙上浮現龍飛鳳舞的草書。 “天劫如此,爾等隻可盡人事聽天命,老夫此去不可說,不可說也!總之是去尋化解之法。” “師尊所啟,似說又似沒說。著實費解。” “五師兄,師尊不是說去尋方法了麼?” “六師弟說的也沒錯。”三師兄長生道。 “但是好像哪裡又不對。”四師兄玄機子又道。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大家各司其職就可以了,但是不要對任何人透露掌門大師兄等失蹤之事。” “五師弟說得沒錯,掌門應該暫時由三師兄坐陣。” “四師弟?” “三師兄不要推脫!” “五師弟你……” “我李不也同意。”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話鋒一轉,當穿過黑洞隻見滿天星鬥浩瀚無邊。 幾團黑氣各自散開隱遁不見。 “煦塵小友莫追,若不能及時回到自己的肉身,恐怕要元神具散到那時候不但修為沒了命也不久已。”一團雞蛋大的白光追著前麵鴿蛋大的白光道。 “白門主,我們無緣無故的來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要到哪裡去找?再說現在一片漆黑……” “煦塵小友,我們還有一個半時辰,過完天就亮了。也就是說今日正午之前元神一定要回歸肉身。” “白門主,我感覺越來越弱了,我怕熬不到正午。” 兩團白光一前一後快速移動,不知不覺來到到處都是千奇百怪的奇峰的山穀中。 “煦塵小友,過來看。這裡有界碑。” “廣……山……?”煦塵念道。 “煦塵小友,廣字下麵的被草遮住了。” “哦!是耶!白門主是我草率了!” “煦塵小友,你我相遇也是緣分使然,叫我白門主是不是覺得太生份了,既然來到此處大家相互照應,不然拜我為師如何?以醫入道,也不是不可。” “這個……這個要需得到家師的同意。” “煦塵小友,你是現代人,怎麼還比我這個老不死還要老古板,婆婆媽媽的。” “那,等我們的元神回到身體裡麵才好,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煦塵搪塞道。 “這裡居然是廬山耶!上學的時候學過唐李太白的《望廬山瀑布》。” “日照香爐生紫煙,” “遙看瀑布掛前川。” “飛流直下三千尺,” “疑是銀河落九天。” 煦塵吟完詩黯然道:“長這麼大還沒有到廬山旅遊過。” “煦塵小友,現在不是來了麼?走,一路尋過去。” 白光飛得極快轉瞬已在百米開外。 “咦!這一路走來怎麼不見售票窗口,還有纜車索道?”煦塵一路覺得廬山非常奇怪,與網上看到的非常不一樣的樣子。 “煦塵小友,且慢!前麵有打鬥聲。” 叮叮當當的兩劍互碰的聲音傳過來。 “這位道友,我們無意冒犯有打擾之處,還望道友見諒!大家都是修道之人,請道友容我分說!” “不要廢話!隻有能過了我的劍就會有機會。” “阿楚,你們看好他們,不要讓虎狼叼走果腹,我去和這位道友切磋切磋劍法!” “白門主,是我師父的聲音!我師父也來了,還有白門主你的弟子們。我們有救了!”煦塵激動得道。 “不跟你打了!” “你們兩個妖靈,畏首畏尾的非要我教訓你們不成?” “白門主,說的是我們麼?” “當然,那還有誰?” “看來,那位道友修為匪淺!” “我們來也!”神醫門白門主說完飛上前去。 “你們是何人?打擾我清修?” “這位道友,我們兩個並非是妖靈,而是元神?” 煦塵的元神看見師父滕俊峰道長格外親昵,落在師父的肩膀上。 “元神?不要大言不慚,就算是當今的玉真公主修道幾十載有沒有如此修為,更別說元神出竅那麼神乎其神了,我看你們多半是裝神弄鬼的江湖騙子,使用障眼法而已!” “這位道友,且看旁邊的那兩具肉身,隻要我和小友回歸肉身一切都一目了然。”神醫門門主白敬軒說完,白光變成一個一尺高的小老頭。 “本居士倒要看看你們玩出什麼花樣!” “煦塵小友,還等什麼?趕快啊!” “白門主,不好意思。隻顧與我師父聊天,把這等大事差點忘了。” “煦塵小友,之前授於你的回元神大法可記住了?” “白門主,煦塵當然記得咯!” 此時,天際已經泛起魚肚白,朝陽悄然而升。 元神出竅的煦塵如昏睡一般,突然一陣急咳,身體不由自主的彈了起來。 “煦塵徒兒,怎麼樣了?非常難過麼?” “咳咳咳!還好啦!師父!回來真好!”煦塵元神歸位後一下子抱住正托著自己的師父滕俊峰道長,忍不住哭了起來道。 “煦塵徒兒,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一旁的神醫門門主白敬軒早就醒來坐起,轉頭看著師徒情深似海的煦塵師徒倆。扶著白門主的弟子阿楚鄙夷的瞄了一眼煦塵後視若無睹的樣子。 “師父,您以後不要用元神出竅了,這樣不僅勞心勞神而且還消耗自己的修為。” “阿楚,這又不是第一次但也不是最後一次,習慣就好。” “本居士看你們都是男兒還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大丈夫應該頂天立地流血不流淚,想著如何報效國家。” “這位居士說得不錯,血氣方剛才是男兒本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神醫門門主白敬軒起身作揖道。 “在下神醫門門主白露字敬軒!這個是我的大弟子阿楚!還有其他各派推薦入醫道弟子!”神醫門門主白敬軒道。 “江湖上神醫門的名號路人皆知,這位白門主本居士還是第一次見,幸會幸會!” “居士謬贊!” “的確是謬贊!”居士突然來了一句。 “在下願聞其詳!” “江湖傳言,神醫門醫術雖然精湛但是診金極高,都為達官貴人診療,普通老百姓根本看不起!”居士懟道。 神醫門門主白敬軒一時詞窮竟無言以對,尷尬得看了一眼旁邊的大弟子阿楚。 “在下洞靈觀的煦塵,這位是我師父滕俊峰道長,是神鹿觀的一個小分支。” “是麼?小道友知道傳說中的神鹿觀仙門的所在?” “這個……這個…?”煦塵看了一眼一側的師父滕俊峰道長。 “這位居士,我們初來乍到,隻知道這裡是廬山,真是不知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滕俊峰道長問道。 “這裡是我隱居山林的青蓮草堂,至於這裡嘛是本居士給這裡剛剛題了名曰‘屏風疊’。從此處眺望,峰影重疊,屏風疊的名字最為恰當不過了。” “是廬山五老峰下的屏風疊,難道是謫仙人李太白隱居修道的草堂?”滕俊峰道長再也忍不住了,往草堂的方向望去,心裡想要確定一下真假。 “青蓮居士,現在是不是天寶十五載?”神醫門門主白敬軒問道。 “知道了,還問!”青蓮居士坦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