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吃飽喝足再說!”謫仙人李白說著大跨步的走進了風波惡渡口的客棧。 三人找了一個可以居高臨下的看到濤濤江水的客棧二樓的桌子坐下。 怒吼的江水如野獸不停的拍打著石岸邊凸起的石頭。 炸花生,拍黃瓜,拌皮蛋,蘿卜乾等冷菜先後送上了桌。 “三位公子有中意的菜麼?” “來一條過江刀魚!”刀魚躍龍門!十斤手抓羊肉!老鱉人參湯!還有上好桃花酒來十壇!” “三位客官您吃得完麼?”跑堂的夥計擔心的問道。 “混賬!我大哥都點了還是怕我們沒錢買單麼?”白鶴童子玄覺宗似發怒的氣勢噴湧而出,壓得跑堂夥計氣喘如牛幾乎跪下,頭上汗珠直冒身上衣服瞬間濕透。 “欺負一個普通人不是恃強淩弱,還算是修道之人麼?” 隻見空間一股勁氣波動抵消了白鶴童子玄覺宗的暗勁。兩股不分上下的勁風透過窗戶把江邊石岸上凸起來的石頭劈成碎沫射入江中。濺起的浪花超過了風波惡客棧二樓的窗戶。 一條扁擔長的過江之鯽驚愕失色的張開大嘴,圓鼓的大魚眼與謫仙人李白,煦塵,白鶴童子玄覺宗六目相對。 煦塵隔空取物一般隨手一抓,過江大鯽竄入三人飯桌之上時魚鱗已不知去向,魚肚內空空如也。祭出的三昧真火已經在過江大鯽下,停留在空中翻動烤起來了。正好跑堂夥計端著一盤羊肉上來看到,瞬間毀了跑堂夥計的三觀定住不動了。 “還愣著乾嘛?上孜然耍調味料!”謫仙人李白的聲音驚醒夢中人似的,跑堂夥計把羊肉放下急急忙忙的下了樓,一會又急急忙忙的端著方盤上來。 謫仙人李白左手捏著一隻筷子迅速攪動方盤上數十種的調味料。調味料順著竹筷扭動的軌跡,均勻的塗抹在大鯽全身,烤魚的香味立刻充滿整個風波惡客棧,引得客棧的客人一片騷動。 “居然用老君爐裡的三昧真火烤魚真是奢侈!” “這位朋友為何藏頭藏尾,既是同道中人何不一起暢飲。”白鶴童子玄覺宗道。 白鶴童子玄覺宗的話音未落,隻感覺一陣空氣波,等一道殘影坐定在謫仙人李白的對麵。 “那恭敬不如從命!” “這大鯽烤得太香了!” 煦塵以掌代刀,三下五除二把考好的大鯽分解四份在盤中。 “古有庖丁解牛,今有小兄弟解烤魚!哈哈哈!” “不知這位道友如何稱呼?”白鶴童子玄覺宗抱拳問道。 謫仙人李白獨自酌一杯靠在窗戶上,一邊吃著烤魚一邊望向窗外翻滾不息的江水。完全沒有把不速之客放入眼內。 煦塵拿著酒壺看見謫仙人李白手裡的酒杯空了立刻給斟滿。 “賢弟,這水酒平淡如水。比起賢弟三十年的陳釀花雕酒有著天壤之別。” “李兄,如果去了我那個時代一定讓李兄喝個夠!”煦塵說著心裡又想道:“好你個應龍師兄,叫你充點話費,到現在也沒有動等我回去一定要喝光你師父酒窖裡麵的所有酒。” 煦塵想到這裡不禁暗自竊喜嘴角微微上揚兩眉舒展。 “在下區區一介不足掛齒的散修被別人喚作流雲是也!”流雲朝靠窗而坐的謫仙人李白微微起身拱手和一旁的煦塵,然後又對白鶴童玄覺宗拱手道。 “流雲道友,那位是我們的大哥謫仙人李白,三弟煦塵子,在下玄覺宗。” 謫仙人李白沒有回應,煦塵點了點頭算是回禮流雲。白鶴童子玄覺宗拱手行禮道。 “在下能夠在這裡遇見三位玄門正宗緣分不淺。” “流雲道友身法奇特修為高深莫測。” “玄真人謬贊!”流雲自謙道。 “真人不敢當!” “流雲道友,既然已經相識今日隻喝酒品佳肴!” 流雲麵前的酒杯被白鶴童子斟滿酒,隨即舉杯道:“美酒配佳肴,日月照宇內。與友肝膽見,世間不虛行!” “想不到流雲道友竟也是風雅之士,失敬失敬!” “在謫仙人麵前班門弄斧慚愧慚愧!”流雲說著把酒杯裡麵的酒一飲而盡。 “李兄,您覺得這詩有意境麼?” “打油對子而已!” “那我總覺得他在炫耀。還連著說了兩個慚愧慚愧,非常囂張。” “莫要管他,我們隻管喝酒就是。” 煦塵與謫仙人李白對飲私聊。謫仙人,謫仙人李白則完全沒有正眼看過流雲一眼。 “看來玄真人還不知。” “當然知道!多謝流雲道友提醒。” “若不是流雲道友出手,哪有這麼容易吃得到如此美味烤過江大鯽。” “恐怕今日難免一戰!在下既食得這美味也就不能袖手旁觀。” “吃了這過江大鯽之肉不但能夠提升修為而肉質更是佳品中的絕品。”流雲品嘗著美味的烤魚道。 咕嚕咕嚕!窗戶外急流的江中冒起水泡,緊接著一股漩渦噴出水柱,從水柱裡麵升起渾身黑如焦炭,五官與魚有七八分相似,彎曲的脊背布滿碗口大的魚鱗,左手拿著三腳魚叉,翻著大魚眼左顧右盼的掃視四周。 “原來是隻醜夜叉!”流雲不屑道。 “他是來尋他的主子的。”白鶴童子玄覺宗道。 “不就是這盤子裡的那一點!”流雲捏著一旁烤魚對著夜叉晃了晃後塞進了嘴裡。 “李兄,這臭魚見過沒有?” “賢弟,如果是魚一定不會認錯,不是魚認錯也情有可原。” 夜叉聞到烤魚的香味駕著水浪循味來到謫仙人李白坐的窗口。此時的夜叉隻顧尋主子,雖然聽到謫仙人李白的指桑罵愧一時不好發怒。突然看見謫仙人李白手裡的烤魚片,左手上的三腳魚叉一點,謫仙人李白手裡裡拿著的烤魚片被釘住,然後又看了良久一下子爆哭起來。 “主人,小的來晚了,害主人您變成現在這個烤魚片的樣子。主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放心小的一定為主人您報仇的。”夜叉說完氣呼呼的瞪眼看著謫仙人李白與煦塵。 “乾嘛瞪我大哥?欠揍是吧?”煦塵說著就是兩個嘴巴子打在夜叉油膩膩光滑滑的魚臉上。 “腥臭味還正是重!”煦塵打過之後聞著右手手心吐槽道。 “賢弟,水裡的東西哪有不腥之理,隻要生薑蒜頭,油鹽醬醋充足那魚就是鮮得不得了的紅燒魚了。” “小子,你竟敢打我龍宮的夜叉,是不是活膩?”夜叉隻敢發怒,手裡卻不敢動手。 “夜叉,木已成舟就算了!”謫仙人李白道。 “若不是看在你是謫仙人的份上讓你三分薄麵……” “想噶我?夜叉,來吧!生亦何歡死又何懼?”謫仙人李白閉眼仰頭露出脖子道。 “夜叉,這魚是我煦塵烤的,與我李兄無關!江河湖海裡麵的魚人人得而食之,何錯之有?” “聽你這麼一說也有幾分道理。那我就先稟告江龍王,至於怎麼定奪就要看江龍王了。你們自求多福吧!” 夜叉說完一矮身鉆入水柱裡麵。 “三位道友,品嘗的美味可是龍族,雖然是庶出,但是畢竟是龍族一脈。” “這江龍王性格暴躁,隨性而為心情不好就興風作浪,這口渡口被稱為風波惡的渡口也就是這麼來的,在下守在這裡半個月有餘。這江龍王吃過在下的虧,所以一直做縮頭烏龜,也因為在下水性不好,隻能守著。” “這裡魔氣這麼重,難道是江龍王?雖是惡龍但不可能有魔氣。”白鶴童子玄覺宗心裡思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