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阿史那都拿壯得像一頭牛,揮動著雙手緊握著百十來斤暴刺凸出的狼牙棒。右腳急剁身體竄出一丈高,呲牙咧嘴的發出猛虎一般的吼叫聲。雙腳踩空硬是踏出三步且一步比一步高,肌肉粗糙的兩臂短而結實如鐵撩動著丈許長,讓人看了觸目驚心的狼牙棒在橫向飛快旋轉謫仙人李白腰肋出劃過。 周圍商客看得心驚肉跳就差點喊出來,聲音到了喉嚨出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兩人對陣險象環生不爭個你死我活不會善罷甘休,因為怕乾擾到謫仙人李白,所以隻能是心裡暗暗叫勁。客棧內的所以客商來自天南海北都看不慣飛揚跋扈的胡人,此刻能夠站出來與胡人叫板的謫仙人李白從心底裡吶喊助威。 “這胡人一身蠻勁真是用到了極處,勉強算是個高手。”李不染不動聲色的心裡想道。 “師尊,謫仙人會不會吃胡人的虧?看這胡人五大三粗的蠻族我也看不下去了。” “老夫在此,何患之有?” “師尊,是我多慮了!”白鶴童子玄覺宗不好意思的摸著頭道。 “阿楚大師兄,你猜誰會贏?” “小師弟,當然是我漢人!在我漢人的地界還輪不到胡人在這裡作威作福,否則我們漢人豈有活路?”神醫門大師兄阿楚義憤填膺的道。 “阿楚大師兄,你果然是熱血青年!” 神醫門的門人與客棧的客商到拽進了拳頭,都目不轉睛的盯著渾身濕透都渾然不知。 謫仙人李白巧妙的躲開胡人阿史那都拿謔謔出聲狼牙棒。左手持劍一個翻轉劍尖著地,劍身承受身體的重量折彎如弓。 “太白九式,破槍式!再出!”謫仙人李白身體橫著一個反轉借劍著地之力反彈著出去,翻轉著離地不下三丈之遙。 “師尊,這太白九式是何劍法?既然有九式為何一直用這破槍式一式?” “這胡人隻配李兄破槍式,隻有這一式就能打得胡人滿地找牙。出這一式已經高看了胡人。” “李兄,小弟說得對不對?”李不染說話聲音不向卻字字清晰如得謫仙人李白的耳內。 “賢弟真乃我李太白的知音是也!” “區區蠻胡不配與我上乘太白九式過招。” 謫仙人李白的話引得底下一眾胡人騷動起來。 “老東西,信口雌黃!我胡人可不是吃素的!”阿史那都拿聽到這樣藐視胡人的話哇哇大叫道。 不知何時,胡人阿史那都拿手裡的狼牙棒的末端已經扣上小臂粗長長的鐵索鏈條。鐵索鏈條的一端用鐵箍套在右手臂上,舉起的右手瘋狂的旋轉鐵索鏈條,鐵索鏈條竟然劃出一個直徑五六丈的圓形範圍,發出呼啦啦的疾風聲。而周圍的所有人一退再退的騰出地方。 飛速旋轉的狼牙棒在空中忽高忽低忽快忽慢,其目標就是謫仙人李白身體的各處要害,隻有被狼牙棒擊中身體必定血肉橫飛支離破碎。 “破劍式!破!”謫仙人李白好似看透了狼牙棒運行的規律,提劍在密不透風的狼牙棒在旋轉跳躍中完美避開。 “這破劍式以快狠準為綱領,敵快狠而使劍之人要更快更狠奪得先機一招致勝。顯然,那胡人的狼牙棒速度在破槍式麵前太慢了,慢如蝸牛行走一般,而狼牙棒之後的所有路徑李兄已經了然於胸構不成威脅了。要破看似無懈可擊的狼牙棒攻勢一息之間而已!” 李不染自言自語般的話好像是點破了謫仙人李白的破劍式的破綻,又好像是在提醒胡人阿史那都拿要小心。 胡人阿史那都拿聽在心裡氣得牙癢癢,恨不得咬上一旁觀看且多嘴的李不染,恐自己分身乏術隻得氣得瞪起銅鈴一般凸出來的大眼珠,雙腳不停的狠狠剁地移動,地上被踏出沒腳背的腳印。阿史那都拿被李不染的話氣得渾身發抖,突然眼睛一橫,站穩腳跟身體猛的劇烈波動,頓時密密麻麻的骨箭暗器朝李不染所站立的方向破空疾飛過來。 一旁觀戰手無寸鐵的客商被突如其來的暗器嚇得麵如死灰,但卻沒有一個人躲,既然躲不過那就坦然麵對死亡。 神醫門的門人夾雜在客棧客商裡麵,見有骨箭亂射絲毫不慌,瞬間從各自的衣袖裡麵飛出龜甲,雙手拿捏指決,一股氣勁連帶著龜甲半息之間拚接一塊甲盾。十幾個神醫門的門人排成圓弧形把客棧的客商護在身後。 骨箭擊中在龜甲盾上化成粉沫。隨後又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骨箭有的竟然被一劈兩半,有的被釘在地上的土裡不見蹤影,有的則陷入地上的石頭裡麵,有的則從哪裡來又原路折回。 “阿楚大師兄,矩網無極蜂尾針陣一經使出果然非同凡響!這龜甲盾倒是第一次見,很有創意!” “小師弟見識廣博,銀針既能救人於病痛又是自救的法寶。不像我師父可以以氣化針。還有神醫門的弟子都要隨身攜帶一塊占卜的龜甲,而這些龜甲據我師父說,是從西海的一隻萬年老黿飛升後所留下龜甲衣獲得。師父說共得九百九十九片分與門內弟子,關鍵時刻隻要團結一心祭出龜甲,附上靈力自然而然的就能拚接成盾,結成結界從而可以保命。” “老黿飛升?”李不染聽到這四個字心裡不僅啞然失笑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老夫當年好心救你出牢籠,而你卻沒有躲過覬覦你的人,不但被剝皮奪了內丹,就連龜甲都沒有剩下完整的。” 李不染折扇打開對胡人阿史那都拿厲聲道:“兩人切磋為何要遷怒於無辜的旁人,隻憑自己喜惡不管別人生死,未免太兒戲了吧!” 謫仙人李白右手持劍劍尖逆轉對準狼牙棒心,黑鐵所築的狼牙棒頭的棒為被削成手指粗的麻花。鐵索鏈條瞬間被震碎落了一地。劍尖閃電一般劃過胡人阿史那都拿的手腕腳腕後歸鞘,人已落地立在李不染的一旁。 “李兄你隻是挑斷他的手筋腳筋?” “賢弟,得饒人處且饒人,叫他以後不能害人就可以了,不必趕盡殺絕!” “太白兄慈悲!福生無量!” 胡人阿史那都拿癱軟在地上痛苦的嗷嗷大叫道:“你們這些蠻夷鼠輩,可知道我乃安將軍麾下,今日之仇必定雙倍奉還!” “步六孤!步六孤!” “阿史那都大統領大人,小奴步六孤在!”一個身板矮小壯實的年輕小夥胡人應聲跪在阿史那都拿一側道。 劈劈啪啪一陣厚重的的打臉聲音甚是清脆。步六孤雙手捂著通紅的臉而跪著的身體絲毫未動,甚至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宇文勒拓,接著再替我打十下嘴巴!”胡人阿史那都拿大統領兇相畢露的對一旁的近侍宇文勒拓吼道。 “告訴這個奴賤,為什麼要打他?” “是,大統領大人!” 一陣劈裡啪啦的打臉聲音過後,胡人宇文勒拓麵如死水的質問道:“大統領之命讓你在驛站接應護軍國師為何還沒有到,否則大統領也不會受蠻夷欺負而受傷!” 胡人一係列的操作旁若無人一般。 謫仙人李白與其他人都看呆了。而李不染好像早就預料之中不緊不慢的搖動手裡的折扇。 “傳說胡人兇殘強悍喜怒無常野蠻的馬背上的蠻族果真不假!”謫仙人李白左手撚著幾縷胡須道。 “李兄,這是表麵而已不重要。關鍵是要等胡人的國師,如果國師在場就輪不到李兄你如此張揚。” “國師?你一定是厲害的腳色!” “腳色?李兄你形容得貼切,真不虧是才高八鬥學富五車的謫仙人。” “賢弟莫要吹噓我李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介書生之見而已!” “李兄,這個梁子與胡人總算是結下了。” “結下就結下,難道還怕胡人不成?” “李兄沒有聽到他說他是安將軍的兵,再有護軍國師恐怕以後險阻重重!你看那胡人對自己的傷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那表示他必有醫好的自信,現在隻是不能動手而已。” “何必管他那麼多?真是自尋煩惱,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之事明日了!” “是何人傷了阿史那大統領?報上名來,本座天心子國師不殺無名之輩!” “賢弟,你聽,這聲音聽著好像胡人的國師還未成年。” “李兄,你的勁敵來也!” “賢弟,既來之則安之!” “李兄你的太白九式已入巔峰,真是深藏不露!” “不瞞賢弟,為兄我在客棧與流雲道友吃酒時偶然悟到,可惜為兄正在太虛幻境中悟到九式時被吵擾到,醒來後才勉強隻記得九式。” “那李兄是怪小弟打擾到你的參悟?” “賢弟,為兄何時怪你過,若沒有與賢弟的機緣,為兄怎可悟出太白九式?” “咦?流雲道友哪裡去了?” “李兄,流雲道友非等閑之輩不在就不要追究所謂事出有因事出有果,一切隨緣。” “賢弟,你說得透徹!看似說了其實什麼也沒說!哈哈哈!” “這位道友笑得如此肆無忌憚,莫非就是你這個老雜毛?” “小屁孩,就是我這個老雜毛乾的又能如何?”謫仙人李白昂首撫須坦然自信道。